白容表情拿捏得精巧,再次抬头时脸上俨然一副柔弱的笑。
她避重就轻,说话的嗓音虚弱的紧,“来墓园看望谢大伯,身子不适,也应当坚持。”
谢大伯三个字被她咬重,眼神也有意无意的往司随那瞟。
白容当初就是谢真找回来的。
她知道谢真在司随心里分量重,说这句话也只是想表示表示她对谢真的敬重,盼着能和司随搭上几句话。
事实上她会来看谢真只是因为司随也会来罢了。
只是司随慵慵懒懒的斜躺在座椅上,盯着手心里什么东西出神,似乎没听到她说话,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白容不动声色咬咬牙,被长睫遮住的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江小洲虽然平时流里流气,可那双眼也精明着。
这个白西施凯旭他家随哥的美色呢。
惦记他随哥的女人多了去了,就是不知道这位病秧子什么段位。
江小洲凑近了白容,故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惦记我随哥啊?”
话一出,白容瞬间脸红心跳。
脸上全是小女儿心思被戳破的窘迫。
江小洲砸砸舌,没意思。
段位真低。
命也短。
说不定还没和随哥说上话就断气了。
江小洲在白容面前连屁都不敢放,生怕把人轰倒了。
白夫人已经登记完信息,白容也不想和江小洲磨,依依不舍的往司随那看了眼,不甘心的走了。
江小洲鼻子哼了声,也抬着下巴夸进司随的车里。
*
烈日当空,阳光白热刺眼。
刁蛮清瘦的身影站在商场外的广场上,沐浴着阳光,脚边投下短短的影子。
望着商场大门进进出出人,眸子里的深幽如同一潭死水。
好像世间悲喜激不起半点涟漪。
前方三三两两的人流中响起一阵骚动。
“让开!”
“快让开!”
一辆摩的刹车失灵,直接从车道闯进广场。
车主是个青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啊!”路人尖叫,踉踉跄跄的让出了一条道。
车极速向刁蛮撞去。
刁蛮半眯着眼。
有妖气。
是只低阶小妖。
忽然,摩的猛的一个转弯,冲向人工湖。
前面站了一个小男孩。
刁蛮认得他,上次吃粽子的一家三口。
“小宝!”人群中,女人焦急惊呼一声。
小男孩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看着车就要撞上去。
“呲——”
车被一只手推翻,擦出几米远外。
刁蛮紧紧搂着被吓傻的小男孩。
白皙的手臂上划破了一道刺目的长痕,血汩汩往外淌。
身后,摩的青年握着尖刀,面目狰狞的从地上爬起来。
“姐姐,后面有刀!”
这人是冲着刁蛮来的。
男孩说完时,刀已经插进了刁蛮后背。
她身体一僵。
刀上沾了糯米水。
刁蛮忍着后背灼烧的痛,把小男孩从怀里拉出去,声音有点哑,“自己站稳。”
又被扎了一刀。
周围有人报警,有几个在找时机把危险分子扑倒,还有人在录像。
刁蛮眼底一片阴鸷的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出后背的刀扎在青年肩上,单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人拎起来扔进湖里。
她对着湖念了一道诀。
扑通几声,赶来的警察下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