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六点。
袁野的病房就在司随隔壁,由于某人昨晚一进门就把自己关在房内,其他三人只能挤在袁野的房间。
“这都六点了,随哥怎么还不出来?”
晚餐点的外卖,有鸡腿,江小洲的最爱。
江小洲刚啃完鸡腿,满嘴油光,
程旭还在专心致志地扒饭,“不知道,你去看看。”
这话说的丝毫没有司随是他老板的自觉。
江小洲舌尖舔了舔嘴角的红油,叼了根牙签,“不去,又不是我老板。”
万一撞枪口上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袁野喝完粥,“不是三岁小孩了,自己饿了会出来。”
江小洲又问程旭,“昨天那姑娘是谁啊?”
这么野,他喜欢。
程旭:“叫刁蛮,救了柳家孙小姐但没露过面的那位。”
这么说来,江小洲一拍大腿,想起来,“原来是她啊!”难怪连他随哥倒贴都不要,“刁蛮,名字有个性。”
想起司随两次被刁蛮揍的情景,江小洲笑了笑,本以为他家随哥是个霸道蛮横的主儿,没成想是个抖M。
那姑娘一看就知道是个硬茬,不好搞。
搞得不好连命都搞没了。
明摆着他随哥搞不过人家。
江小洲又来兴趣了,“你们说随哥现在在干嘛呢?”
程旭:“除了耍小性子生气还能干嘛。”幼稚的很。
他想跳槽,给刁蛮当助理。
半小时后三个人还在推搡着敲司随病房门。
“啪嗒——”
门被司随从里面拉开。
司随除了脸部有点消瘦,黑眼圈和眼底的血丝都消失了,气色明显红润了不少,淡淡的看了三人一眼,“进来吧。”
司随已经脱去了厚重的冬装换了一身清闲的夏装。
他昨天喝了刁蛮给的药,已经完全好了,一直睡到六点才醒来。
地上被扔了一堆前阵子带来的保暖衣和外套。
司随很随意,“地上的衣服都处理了。”
程旭肉疼的简直不想说话,他给司随买的都是最好的,最便宜的一件最少也要三十万,现在倒好说不要就不要了。
万恶的资本家。
程旭走过去一件一件的捡起来,衣服里掉出一个发结。
还有股臭味,是他昨天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
他问,“随爷,发结还要不要了?”
司随倒了杯水,“扔了。”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任何异常。
江小洲和袁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司随。
他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喝他的水。
袁野好奇问,“那玩意你不要了?昨天不还赶着程旭去垃圾桶里捡吗?”
江小洲也问,“这发结不是昨天医院门口那姑娘的吗?你不喜欢人家了?”因为昨天被打的彻底心灰意冷了?
随哥的暗恋生涯终究以女方一个巴掌结束了吗?
司随往躺椅上一躺,“前几天病了,脑子不清醒,现在病好了,当然要扔了。”
他又是一贯的散漫,眼神多情又轻佻,桃花眼一眯,折射出勾人心魄的精光。
司随大概也觉得自己是疯魔了,他为什么要在意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怎么想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居然还提出和她交朋友。
妈的,他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总之,司随给自己的总结就是他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