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后背的血已经止住,如果没有衣物遮挡的话一定可以看出她的伤口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并消失,连被捅过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好半天,林木从你们不拔我来拔中回神,找到自己的声音,“刁蛮姐,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被捅了三刀还能跟没事人一样自己把刀拔出来,这也太狠了吧。
刁蛮捏着没有染血的衣角慢条斯理的将右手手背上的血迹擦干净,“不知道。”
也许不是人。
人死了就死了,她死了还能复活。
抬起脚将地上不省人事的四个踢球一样踢到胡同角落里。
林木指着角落里艺术性一堆,“他们死了吗?”
刁蛮淡漠的收回视线,“没死。”
*
冥界——红殇浮岛
天幕上是经久不变的一轮黑月,天边泛着幽幽红光渗透黑雾犹如一张大网,囚禁并吞噬着这座巨大的黑色暗岛,和空中悬浮的形状各异的暗石,连河流都是看不透的黑。
岛上如血一样绚烂鲜红的彼岸花随处可见。
彼岸花从的暗亭内,男人身着一袭赤红色长袍,绽放着妖艳的彼岸花,呼之欲出。
亭外的花丛内滚出一个圆滚滚的球,在亭外的石阶上化成黑咕隆咚的小人儿,低声禀报,“主上,柏正求见。”
他皮肤极白却不显病态,而是近乎晶透,薄唇透着一股不正常近乎嗜血的红,长眉似剑,幽深的黑眸尽处隐有红光灼灼,闪现着妖异的光芒,在长睫之下流转闪动。
完美俊逸的脸上妖娆魅惑,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修长的手指勾起胸前一缕黑丝,薄唇轻动,“不见。”
声音纯冽,与他一身的火红却是反差。
此话一落,暗沉的天边蓝光闪现,柏正稳落在亭内。
男人长睫一掀,隐有不悦,“你来做什么?”
柏正站在红殇身后,栗眸沉沉,“我要她的真身碎片。”
红殇抬头,亭外遍地嗜血的彼岸花散发出嗜血的妖异,“你还是走吧。”
柏正盯着红殇的背影,“知不知道你这样不是在帮她而是将她置入更危险的境地。”
红殇手指缠绕发丝,眉宇间尽是天成的妖娆与残酷,“与我有何关,我只是负责帮她保管东西,至于死活仅是你们的事。”
红殇在神、妖、狱界是出了名的无情心冷,一身灼人的赤红却将天地之生死置身于外,冷眼相看。
柏正脸上尽是严肃,“这一世与以前不一样,没有完整的真身她不是桀苍的对手!”
红殇转过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柏正,“既然知道你当初为何要毁她真身,既然能下手毁她难道还狠不下心放手。”
柏正脸上浮现一抹痛色,手不自觉的攥紧。
当初是他毁了她。
可他是无心的,只想把她留在神界。
“现在妖界局势紧张,桀苍可能很快就会对她出手,没有真身护体她很可能再也回不了神界。”
红殇伸出手掌,手上立刻出现一朵妖红的彼岸花,过了几秒,花上虚浮出一个画面。
正是刁蛮在胡同与人交斗的场景。
被捅三刀,依旧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