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又继续问了一堆关于她身负异能的问题,扶桑撒开猪蹄,表示很遗憾,“这些是我下界后发生的事,我也很想知道。”
“……”
看着刁蛮满脸惆怅的样子,扶桑拱着猪鼻子凑到她手上,蹭了她一手背不明液体。
“你干什么?”刁蛮曲起手指弹开它,抽了张纸把手背擦干净。
扶桑咯咯笑,“别丧气,我虽然不能说你和长琴太子的事,但我有更重要的信息可以告诉你。”
“什么事?”她抬手,一个抛物线,纸坨准确无误的落进茶几对面的垃圾桶里。
扶桑的猪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声音倒是严肃了起来,“你知道自己被下了血咒吗?”
刁蛮眉心一动,“血咒?”
扶桑解释,“血咒是妖界的蛊术,妖以血为蛊,将蛊植入你体内,用你的血养它,下蛊者就能知道你所有接触到的人和事,包括你的感情。”
刁蛮眼神骤然阴沉,就像身体本能的反应,冷冽的目光射向扶桑,“你是说我被监视了?”
扶桑被突然扑面而来的冷气吓得一个激灵,蹿退到沙发角落里,猛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刁蛮沉默的抬起手闻了闻,“我体内有蛊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
“它应该是在你出生时被植入的,经过多年的吸收,早和你的血融为一体,你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也正常。”
刁蛮又问,“目的呢?”
扶桑小声猜测,“想找机会把你抓回妖界……吃了?”
毕竟只要和神物有关东西通常有极高的灵力,吃了没准真能提高修为……
说完,一室的安静,从窗外漏进的阳光仿佛被吸尽了所有温度,连带着大厅里的空气开始冷凝静止。
刁蛮唇角崩成冷硬的直线,指甲陷进手心,怔怔的看着血汩汩往外淌,将手下黑色的地毯染成深印子。
吃她?真要吃在她出生时早就动手了,何必大费周章。
小时候走在路上不是脚突然被草绊住,就是野花突然变大,张开血盆大口要吞她,还莫名其有麻雀追着她飞,啄她脑袋。
虽然最后草被她喂了虫,花被她插在了牛粪上,麻雀被她拔光了毛。但只要她单独出门,同样的事就会发生。
当时在永安镇,她年纪小,只有三四岁,这些事情说出去也没有人信,当她是胡言乱语。
但还是会有人会哄着她,佯装相信逗她笑,可后来这些人接连出意外死了,镇里开始有人说他们是被她克死的,说她是煞星。
既然她是神物,又怎么会是煞星。
蓦地,刁蛮幽深的眸光再次暗沉下去,所谓被她“克死”的人,其实都是被背后那只妖杀的。
包括……谢真。
袁维江背后的妖可能和给她下蛊的是同一只。
上次在医院故意扮成柏正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柏正的对手桀苍。
良久她才抬头,“知道桀苍吗?”
扶桑缩在抱枕后,摇头,“我只是一颗六万岁的小灵树。”虽然以后是神界最魁梧大灵树,但……“神界和仙界的事我或许还知道一点,但其他几界我真的无能为力。”
“哎呀——不行了,我用脑过度,累了。”
扶桑头一栽,变成了一根蓝色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