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镜湖街路口已是红霞映日,天边酡红如醉,街头的霓虹灯逐一而亮。
司随倚靠在车门旁,满眼都是刁蛮离开的背影,眼底的光影沉沉浮浮。
直到人彻底消失,他站了很久很久,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
刚发动车,后头,恪尽职守的新一代好城管骑着小电驴跑出来。
举着喇叭喊,“前面那辆车,给老子停下!”
司随没理,脚踩油门,车冲出去,甩了城管一脸的尾气。
“咳咳咳……”
城管肺都要气炸了,大嗓门一扯,“狗日的,没看到摆了禁止停车!”
差点就追上了。
车牌号是几个零来着?记不着了。
妈了个巴子的,下次被他逮到了,就罚去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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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
刚停稳车,司随一甩车门,挠着脖子大步流星跨进屋。
程旭刚买完一条街的内.裤回来,看到司随脖子上的红疹,惊了,“随爷您……”
司随边往卧室走边吩咐,“叫袁野过来。”
程旭没敢耽误,立刻十万火急的一通电话拨过去。
二十分钟后,袁野拎着药箱赶来,司随刚洗完澡出来,身上穿了件白色的浴袍。
领口敞开,瓷白的皮肤上成片的红疹更为刺目,宛如冬日的雪梅。
靠在沙发上,袁野准备给他上药,“好端端的怎么过敏了?”不对啊,“你不是知道自己对动物毛发过敏吗?”
司随没吭声,他忘了,当时满脑子都是刁蛮,那还想得起过敏这档子事。
袁野顿了顿,他又冲司随笑的贼鸡.儿坏,“狗日的,又是哪只不要命的狗惦记上你的美色,上赶着扑你了?”
司随十岁那年,江小洲养了只哈巴狗,叫江小男,跟带亲崽一样抱着到处溜达,简直是宠上了天。
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摘月亮。
当然要天上的那是不可能的,星星是杨小男晒阳台上内.衣上贴的小星星,月亮是杨小男晒阳台上内裤上的月亮图案。
江小洲和杨小男的梁子就这么愉快的结下了。
后来,江小男看腻了星星玩腻了月亮,惦记上了司随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于是狗胆包天的扑了上去,落了司随一身狗毛。
也是那时候检查出司随对动物毛发过敏。
至于狗胆包天的江小男,最后离奇失踪。
丢了亲儿子的江小洲红着眼跑去问司随,然鹅怎么可能是司随干的,以他的手段,肯定是当着江小洲的面把那只狗剥皮抽筋。
又问杨小男,杨小男就把江小洲偷她内.衣.内.裤的事告诉他爸,结果江小洲屁股开了花。
袁野拿出药膏正准备给司随涂上,被他推开。
司随忍着痒,声音发紧,“有没有让过敏更严重的药?”
袁野懵了一下,随后笑了,“不是吧,你这美男计不行改用苦肉计了?”
司随不和他插科打诨,“少废话。”
袁野不紧不慢的打开医药箱,嘴里不忘呛他,“有没有点求人的态度,就不怕我泄露给你女人?”
司随本来还冷着脸,听到后面几个字才勉勉强强的甩了袁野一个好脸色,“你试试。”
又来。
袁野不吭声了,他自己的女人还得靠司随帮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