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去警局的路上，程旭开车，后座是袁野在和司随细说红枫馆的案子。

“嫌疑人是白家的女儿白诗，案发当天和死者薛丹发生过争执，之后两个人在花园的人工湖见面，结果薛丹死了，身上和脖子上有白诗的指纹，指甲里头也有她的皮肤组织和号码牌。”

司随脸上没太多的情绪，“所以，这么多证据都指向是她杀了人，这么久孙名他们还没定案，难道凶手另有其人？”他悠悠转头，眼神不善，“还把嫌疑推到我的人身上？”

“……”

瞧护犊子的样。

袁野干咳的几声，拍了拍司随的肩，“你消消气，没说你女人杀了人，这件案子背后确实还有人，目前只是在调查阶段。”

“白家好歹是京城有门有户的大家族，扯上了命案怎么着也不可能善罢甘休，当天出入的人都会被排查一遍。”

司随哼了声，烦闷的紧，打下袁野的手，“别碰老子。”

他继续道，“查出点什么了？”

袁野收回手，“问题就出在号码牌上，号码牌在水里泡了太久，孙名他们也是验了几天才有结果。”

后花园监控被毁，起初警方也猜测是故意杀人，但……

袁野说，“白诗入会的号码牌是23号，上面除了死者薛丹指纹却没有她自己的指纹。”

这就怪了，若白诗是故意杀人，根本没必要把自己的号码牌留在薛丹手里，倘若是误杀，那她也一定没想到手上的号码牌会被薛丹抓进手里，不可能没有她自己的指纹。

根据白诗的口供来看，她的号码牌被她扔进了红枫馆门口的花坛里，当天确实推薛丹下水了，但薛丹会游泳，亲眼看到人爬上岸才离开的。

这样一来，显然是白诗离开后，有人出现，故意将号码牌塞进薛丹手里，推她落水，栽赃白诗。

司随稍稍侧着身，慢悠悠地问，“监控查地怎么样？”

“这就要问你了。”袁野漫不经心地笑笑，“你实话告诉我，当天除了西北角几条走廊，你到底让程旭处理了多少监控？”

司随转头看他，“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袁野往后一靠，卖了个关子，看戏的口吻，“……你女人目前嫌疑最大。”

司随踹了袁野一脚，“放屁。”

袁野不怒反笑，像个智障，“你家老爷子教的风度教养被狗吃了？”

司随拍了拍刚踹袁野时往上提了一点的裤脚，语气笃定，“和她没关系。”

袁野长臂搭在窗上，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车窗，“这么笃定？她什么来历你查过了？”

他倒不是怀疑刁蛮杀了人，只是觉得实在太玄乎，查不出一点背景，就像两年前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万一哪天又在京城销声匿迹了……他看了看身边爱得无可救药的好兄弟司随。

啧啧，不敢想。

袁野以为司随又会警告他少管闲事，没成想司随笑的一脸荡漾，两只手枕在脑后，“她啊，就是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