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预想中的一样,因为刁蛮“被吓傻了”,车顺利地撞上了她。
只是,撞是撞上了,可飞出去的不是人,而是……车!
吱——
车被反冲后退了好几米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所有人:“!”
这是什么情况!
没一会那辆车的司机油门踩到底,再次冲了出去。
刁蛮没耐心陪他们玩,在司机惊恐的目光下,伸手挡住车头,轻松抬起一角,朝白色的奔驰走过去。
冷直的目光落在牙关打颤的柳媚脸上,她将手里的车抬起来,扔过去。
“啊——”
“砰——”
近在耳边的巨大撞击,车被甩在奔驰车后面的迪奥车顶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柳媚原本镇定的脸色变得一片煞白,瘫痪似的坐在车里,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后面凹陷在一块的车。
她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刁蛮绕到奔驰一侧的车门旁,刚拉开车门,想要把孩子抱出来。
这时车突然又冲了出去。
柳媚疯了似的大喊,“快!再开快点!”
前面就是座桥,江水滔滔。
见刁蛮追了上来,柳媚掐着已经哭哑了嗓子的孩子的脖子,“去死吧!”
将人从窗户往桥下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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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和医院
早上七点,袁野通宵做了场手术,挂着件白大褂从手术室走出来。
正要跨进电梯时,眼角的余光一顿。
以为眼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
讶异地走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刁蛮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找了个通风的地儿,嗓音清淡,“昨晚。”
那不是司随到镇上的时候吗。
袁野问,“见到司随了?”
刁蛮:“嗯。”
他眉心微动,“你连夜回来司随知不知道?”
刁蛮有些散漫的目光倏地一定,昨晚她打算救回小孩后回状元镇的,结果小孩手臂骨折,又离京城比较近,自然是先回京城。
……忘了司随还在等她。
见刁蛮没吭声,结果是什么也不言而喻。
袁野替好兄弟司随捉急,司随这个没用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居然也看不住。
通宵手术有点乏,袁野手伸进口袋,才想起什么问道,“介不介意我抽根烟?”
刁蛮无所谓,“随便。”
袁野点了根烟,这才提起了点精神。
“来医院有事?”刚看到她从对面新生儿科出来的。
刁蛮收回视线,悠然道,“认不认识新生儿科的专家?”
孩子出生还不满二十天,身上有几处骨折,刁蛮不放心,担心处理不好留下后遗症。
袁野好奇地问,“谁的孩子?”
刁蛮想了会,“渣男的。”
“咳咳咳——”袁野被烟呛得涨红了脸。
不敢置信,“你的?!”
司随追个女人还多了个便宜孩子?
刁蛮无声睇了他一眼,“傻逼。”
袁傻逼停止了咳嗽并清了清嗓。
哦,差点忘了,一般出生一个月内的孩子才挂新生儿科。
讪然地抽了口烟,“这家医院是司随的,你问我还不如问他。”
说的有道理。
刁蛮幅度不大的勾了勾唇角,帮袁野将窗户再推开了点,“谢了。”
袁野反应过来问,“你去哪?”
司随不在,作为好兄弟总得帮忙看着点人。
不然又跑了司随找谁哭去。
刁蛮言简意赅,“教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