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刁蛮猜错了，蛇灵冷言冷语，“桀苍可没想除掉我，他只是想拉拢罢了。”

刁蛮嘴角轻扯，居然猜错了。

转过身，葱白的指尖细细转着木棍，好整以暇地看着蛇灵，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蛇灵眼神骤然沉了几分，“他堵的是柏正！知道你是不死之身，无论怎么杀也要不了你的命。”

“柏正知道我要是重伤了你，一定不会放过我，桀苍赌柏正一定会找我算账，赌我会带着蛇族倒戈，助他对付柏正。”

说到这，她自嘲的苦笑了声，“不得不说，他了解柏正却不了解我，柏正确实为你伤了我，可他是我最喜欢的男人，就算死我也不会背叛他。”

“刁蛮，我蛇灵喜欢的男人，他就应该站在顶端，手握全权，受众生灵膜拜，就算死我也绝不会让他被别人踩在脚底下。”

“我能给他权势，助他在妖界只手遮天，而你呢？你只会让他失去在妖族的一切。”

刁蛮有些头疼，说桀苍呢，怎么扯到这种话题上了。

“这种话你和柏正说吧，我只想知道桀苍的下落。”

蛇灵置若罔闻，狂风骤雨般的妒忌和恨意在她眼底翻腾，“怎么可能不谈柏正，我这么爱他，凭什么他眼里只有你这个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女人，要不是你，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你和长琴太子为什么不离开神界，为什么要被神主发现，既然爱你的长琴太子，当初斩仙台上你怎么不去替他去死！”

斩仙台？

听到这三个字，刁蛮脑子里瞬间闪过点什么，转瞬即逝，她还没来得及抓住那点朦胧的感觉就消失了，不很真切。

她知道如果她是神物，当初长琴太子在斩仙台被剔仙骨时对她打击很大，以至于陨落，这三个字依旧能牵扯她的情绪。

刁蛮定了定心神，半眯着眸，卷翘的长睫将眼底凝重的情绪半掩着，“柏正为什么喜欢神物？他和神物是什么关系？”

她第一次见到柏正，明显能感觉到柏正的眼神分明是她认识了很久，可能在神界柏正就认识了她。

“没有关系，柏正自从五万岁后就在药山修炼，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见到了你。”

这话蛇灵没骗刁蛮，至于是真是假，蛇灵也不知道，反正妖界是怎么传的。

刁蛮视线一寸一寸地打量着蛇灵，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终究一无所获，她换了个问题。

“长琴在人界的身份是什么？”

蛇灵沉默了。

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体内有神主的封印，她说不出口。

结果在刁蛮预料之中，不过这句话问出口时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司随。

捏着细棍的指尖蓦地收紧，局促地用右手拇指的指甲一下一下刮着，“是不是……”

“妈咪，快看！”

不等刁蛮说完，路边突然跑出来一小孩，短胳膊短穿着一身白色的道服，嘴里还在兴奋的喊着，“妈咪，这个阿姨也在蹲小板凳！”

“阿姨，你姿势错了哦，应该要这样。”

说完，小家伙原地迈开腿，两只短手往前一推，撅着屁股往下一蹲，呼哧呼哧喘着气，很艰难很艰难地说，“阿姨，这样才对，”

蛇灵：“……”

真丑，你那明明是拉屎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