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完衣服刁蛮又给扶桑戴帽子，眼睑轻垂，“知不知道哪里可以拿到灵石？”

光头是妖界半个小灵通，“柏正有。”

他说，“妖界有两颗灵石，分别被鹰族、蛇族两族长老掌收，传给下一任继承人，据说鹰族的灵石已经传在了柏正手里，不过柏正早就被几位长老看好，只要他一统妖界，就是妖界之主，灵石只不过是各族的身份象征，他拿不拿已经无所谓了。”

刁蛮眉头敛了下去，“蛇族的呢？”

“蛇灵目前的修为不够，灵石还在蛇族长老手里。”

刁蛮将穿戴整齐的扶桑报到地上，上下打量了四只一圈，“你们能不能帮我偷出来。”

“不能。”

这一声来自突然出现在房间内的柏正。

“别说他们现在只是没有心丹的小妖，就算有心丹连蛇族的结界都进不去，想偷灵石简直是痴心妄想。”

四只被柏正一身强悍的妖气吓得一溜烟跑了，扶桑窜进刁蛮怀里。

刁蛮脸色冷了下去，“你来干什么？”

上次柏正派人闯进司随家的账刁蛮还没来得及找他算，就被彭代云的事牵绊住了，最头疼的是除非他们自己出来，不然她根本找不到。

柏正隐隐猜出刁蛮在想什么，也毫不避讳，“我承认上次是动了杀心，我妒忌他，更多原因是担心你，你和长琴对神山起的誓不是玩笑，爱错了人，你迟早会从六界消失。”

刁蛮冷嗤了一声反问，“那你还让我喜欢你，司随是不是长琴我不知道，可你一定不是，不是吗？”

柏正没有反驳，也没必要反驳，“我想带你走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喜欢我。”

无论轮回多少世，无论我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你从没有喜欢过我。

纵然知道结果，他还是不甘心，他想把她带走，和以前在神山的生活一样，他告诉她什么是六界，什么是七情六欲，虽然那时候她也不喜欢他，但那时她眼里只有他，依赖他。

他不奢求太多，只想回到过去的生活。

柏正摊开手掌，手心上骤然浮现一个拳头般大小，棕色通透的石头，中间的灵气在四壁游璇，橙色的光在灵石外壁周围萦绕着。

随着柏正指尖一绕，灵石体积缩小，只有半个拳头大小，周围可见的灵气被掩去，看上去和人界普通的水晶石差不多。

“如果司随是长琴，一米之内，灵石内的灵气会有反应。”

他递给刁蛮，刁蛮抱着扶桑，没接，眯着深意的眸，“我真好奇为什么我这么讨厌你。”

视线打量着柏正，“我是神物，你以前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以前跟我还有长琴是什么关系？”

柏正大方迎上刁蛮的视线，栗色的瞳仁毫无波澜，“没什么关系，我五万岁就在妖界药山修炼了十九万年，因为冲破最后一境界，体内灵气爆发，在你陨落前误入了神界看见了你，一见，永生难忘。”

“后来决定来人界找你，你讨厌我，可能是你陨落前看到了我，以为我是神主的人。”

刁蛮盯着柏正思量了许久，瞧不出倪端，意味不明地硒笑了一声，“你倒是磊落。”

柏正面色依旧，“我爱你，确实没什么可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