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前脚刚走,后脚程旭才换完药走进来。
为什么换药,因为被某人撞飞了,屁股咣地一声磕在地上,那滋味真TM酸爽。
现在估计连车都开不了了,就跟长了痔疮一样,走路都难。
“随爷。”他艰难地走到司随卧室门口,是来请假的。
司随刚换了身衣服出来,特地梳理了一番,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随爷,我请两天假。”
司随理了理袖口,又正了正衣领,“理由。”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要出去勾引谁。
程旭说,“我屁股摔伤了。”
司随压根不记得自己撞了人,他斜了程旭一眼,“怎么伤的?”
程旭那个憋屈啊。
“被外面发情的公狗撞的。”
司随拿起手机给刁蛮发短信。
【淋了雨,我给你送点汤过来】
短信发过去了,才抽空嫌弃了程旭一把,“一条狗都能把你撞倒,我是不是该考虑换助理了。”
程旭:“……”
门口有服务员在敲门。
“扣扣——”
是个女服务员,嗯,还是个衣物不合身的服务员,有点挤还有点短的那种不合身。
笑容很甜,声音更甜,“先生,这是您要的姜汤。”
程旭纳闷:“随爷,你要汤干什么?”
他不是不喜欢喝汤吗?还姜汤,女人才喝的玩意。
司随笑了笑,有点傲娇,“我媳妇喝。”
女服务员笑容不那么甜了,“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刁蛮回短信了:【行】
司随收起手机,“不用。”
女服务员走了。
门口,女服员的同伴打探消息。
“怎么样?”
服务员脸色很垮,“什么怎么样。”
同伴很惊讶的表情,“那个帅哥啊,你没看到先前进去那个走路姿势都不对。我告诉你,今天我看到那个男人一瘸一拐从房间里出来的。”
她同伴是个腐.女,她腐里腐气地和她咬耳朵,“肯定是菊花爆了。”
服务员不想理她,“人家有媳妇,就在我们酒店。”
腐女同伴见怪不怪,“男女通吃很正常。”
“走啦别说了。”
“你要不要换件裙子再去试试?”
“……”
刁蛮的房间在二十七层,就在司随正下方,楼上两个服务员的话她一字不落全听进去了。
菊花啊,她也知道,以前出任务什么人什么乌烟瘴气的场面没见过?
她挺不爽的。
手里的干脆面被她捏爆了!
没多久,司随下来了,手里端了一碗姜汤。
看到刁蛮湿漉漉的一身,当即竖起了眉头,“怎么没换衣服?”
“忘了。”
司随端着汤要进去,被刁蛮拦住,“扶桑睡沙发,你过敏。”
得,扶桑就是司随进刁蛮门的最大障碍。
舌尖抵了抵牙床,忍着杀猪的冲动,“那你喝汤,我在门口看着你喝完再上去。”
刁蛮没拒绝,她不喜欢喝汤的,但听到司随说媳妇时,她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见刁蛮这么配合,司随溢出了老母亲般的微笑。
半晌,刁蛮赫然抬头问他,“程旭是不是不舒服?”
司随不大喜欢从他家丫头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还是不情不愿地回了个“嗯”。
程旭和司随说的话刁蛮也听到了,在这依旧走了个流程,“怎么受伤的?”
司随不爽了,“你关心他?”
“不是。”
司随哼了声,靠着门,低头看刁蛮喝汤,吃味地歪曲事实,“他被疯狗咬了。”
咬哪他不想说,不想和他家丫头说别的男人身体的任何部位。
刁蛮也不问,知道司随故意这么说的,她也跟着顺下去,“那他没好之前你离他远点。”
“为什么?”
刁蛮一本正经,“小心狂犬病。”
司随眼里剪满了刁蛮的影子,“行,我听你的。”
你说什么我都听。
要是丫头也这么听他话就好了,他想亲就给亲,想睡就给睡。
这么一会功夫,刁蛮碗里的汤也被喝的七七八八了。
最后还剩一两口,司随问她,“好喝吗?”
刁蛮抬起眼,把还剩了一点汤的碗还给他,“不好喝。”
不好喝还喝这么多。
这么乖巧的模样,司随只想把人按在门上亲,狠狠地亲。
他笑的很灿烂极了,接了碗,就着刁蛮喝过的地方把剩下的都喝了,“以后不喜欢吃的都留给我。”
刁蛮耳根子有点烫,舔了舔唇,“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去洗澡了。”
“有事。”
司随不想放人,他还没看够,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刁蛮扶着门,“还有什么事?”
司随把脸凑过去,眼里缱绻着柔和的情,“丫头,你手机没挂。”
她手机没挂。
他听到了她说她会和他在一起,会爱他。
本来在楼上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站雨里他心疼坏了,也生气,气她是不是傻,为什么要淋着雨和别人说话,更气的是她淋着雨身边却没有他给她撑伞。
本来还想把人扛回去训一顿,可是后来听到手机陆陆续续传来她的声音时,他站在电梯里,整个世界都静止了,脑子里只有刁蛮的声音,那句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刁蛮心抖得一跳,想起手机还在兜里,拿起来一看,通话时间有一分半钟,她和他最多聊了一分钟。
“……”
刁蛮抬起眼,“你听到了多少?”
司随把刁蛮手里的手机抽出来,握紧她的手,低醇笑声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欲,“你说你爱我。”
“……”所以他一见到她就一通乱啃?
就一句而已,他居然高兴的跟傻子似的。
混蛋。
司随握紧她的手,“丫头,当我女朋友吧,我等不及了。”
两个人近在咫尺,两双眼眸那么近,近到看不清彼此的脸,只有对方眼中倒映出来的影子。
这种感觉很怪异,思绪被搅得天花乱坠,近乎麻痹。
司随亲了亲刁蛮的额头,继续低声蛊惑,“丫头,答应我,当我女朋友,将来当我老婆,不过应该等不了太久,我不想等。”一刻也不想等让她彻底属于他。
只怔了一会,刁蛮轻哼地笑了声,“你当初不是说等你回京城再给答案吗?现在我还没想好。”
她就是想熬一熬他,现在就答应了估计嘴要被他磨破几层皮。
等不及也先等着吧。
司随盯着刁蛮恶作剧般的坏笑,只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故意整他!
他快被这只妖精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