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画芝崖谷给我看?你想去那儿?想跟我一块去?”
月轻歌一连串提出三个疑问,说到最后,已经不是问话的语气,而是陈述的语气。
联想到先前在外面,花沐曦问他是否参加狩猎的问题,她的心思已经呼之欲出了。
原来,她并不是随便问问,是有目的的。
花沐曦抬起头,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月轻歌。
“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有人看你不顺眼,要在芝崖谷设伏,杀害你。”
她毫不怀疑,余英卓是要置月轻歌于死地。
布满尖刺的网,密密麻麻的箭矢,周围肯定还埋伏有许多高手。
那种情形下,月轻歌若是中了埋伏,还能逃出生天的可能性是非常非常小的。
当然,不是绝对不可能。
他身上应该还有他师父给他的秘术,他的跑跑防御力超强,但想逃出去,肯定会付出不少代价。
月轻歌脸色微变。
“是谁想害我?”
花沐曦故意卖了个关子:“你自己想想喽,看你得罪了什么人。”
月轻歌只略略想了想,便说:“余英卓?”
“咦,你怎么知道是他?你只得罪了他?”
“我得罪过的有能力设下这等埋伏的人,最有可能是他。”
“我可没说过是什么样的埋伏。”
“能让你打听到并引起重视的,想必不是寻常的埋伏。”
花沐曦朝月轻歌竖起了大拇指。
月轻歌笑了,伸手想摸摸她的头,但想起两次被打手的经历,改为拍拍她的肩。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打听到这个消息的?你不是每天都跟你爹爹们在一起吗?为什么他们不知道?”
花沐曦早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早想好了该如何回答。
“是连玉宸告诉我的。他是我二哥,我大爹爹的儿子。昨晚,在宴会厅外面,他无意中听见余英卓在跟人商量具体如何设伏。他知道我们俩关系好,所以留了心,回来后告诉了我。”
月轻歌却是满腹疑惑。
他指了指画,说:“那么,这画是怎么回事?你没去过猎场,没去过芝崖谷,如何画得出这幅画?”
花沐曦自然不会说,这是自己从大屏幕上看到的。
她眨了眨大眼睛,很奇怪的样子,像是在疑惑,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月轻歌竟然要问。
“当然是连玉宸告诉我的。刚才他不是给我看了张画吗?那是他让人找来的芝崖谷的画。对了,那时候你正在跟我三爹爹说话,可能没注意到。”
“怎么可能没注意到?”月轻歌脱口而出。
他当然注意到了。
只要花沐曦在场,不论他在做什么,他都会留意到她。
视线总会停留在她身上,哪怕只是点余光。
不过,这话这样说出口,气氛顿时有点异样。
月轻歌轻咳一声,连忙转移话题。
“难怪你要把画烧了,是怕被你爹爹们发现?”
“嗯。”花沐曦点头,“所以,我们现在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月轻歌瞧着花沐曦忽闪的大眼睛,倏地笑了。
“你不想避开,你想反过来整整余英卓,给他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