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茸根本不知道祁宴误会了什么。
她第二日醒来后,便发现翠柳趴在一边,泪眼汪汪地看着她。
乔茸迷茫地眨了眨眼,随后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发病了。
翠柳见她醒来,立马扑上来呜呜哭着:“郡主,您可算醒来了!”
再不醒来,她就要被陛下吓死了。
乔茸一脸懵地看着她。
她是睡了很久吗?
她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唔,不算很迟啊?
翠柳哭着哭着,又突然抬头问:“郡主,您前几夜都发病了为何不告诉奴婢。”
乔茸顿了顿,不知为何有些小心虚,她摸了摸鼻子道:“怕你们担心,其实没大事的。”
说着,又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前几天都发病了?”
翠柳说:“不止奴婢知道,陛下也知道呢,您不知道陛下他……”
说着,她突然噤了声。
乔茸有些奇怪:“表哥怎么了?”
翠柳摇了摇头,含糊道:“没什么郡主,奴婢去帮您倒杯茶。”
她说着便转身向桌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后怕地拍了拍胸。
陛下从昨晚开始就仿佛变得更加可怕了,跟换了个人一样。
就像是从前披在外面掩饰用的那层外衣,渐渐地被他舍弃了。
听闻他今日一早离开,就把所有御医关在了一处,要求他们日夜不停地研制出能治好郡主病症的药物,不研制出来便不得离开。
同时还派发了高手出去寻找民间名医和江湖神医。
现在宫内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被阴着气息的陛下迁怒。
想着想着,翠柳又叹息了一声。
郡主心大也是好事啊,至少不会怕陛下。
而乔茸听说了祁宴也知道这件事,顿时心虚得更厉害了。
不知为何,她就是感觉祁宴会为此生一通气。
……
……
不得不说,她有时候的直觉是真的准。
祁宴听说她醒后就赶来了。
来了之后,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她的床边,一边微微勾着唇角,一边垂眸喂她喝药。
乔茸很想说她自己来喝,这么苦的药还要分批次喝真是太折磨人了。
但是看着祁宴那略微勾起的唇角和毫无笑意的漆黑眼眸,顿时便不说话了,只是乖乖地张口吞下药汁。
喝完药后,祁宴放下汤碗,随后拇指伸过来,轻轻拂过她的红唇,擦去她唇角边残留着的汁液。
乔茸眨着眼看着他,希望可以借此来表现出自己的乖巧。
祁宴却视而不见,只是摩挲着她的红唇,轻轻问道:“苦么?”
乔茸赶紧认真严肃地点点头:“苦。”
祁宴微微笑了下:“苦就好。”
得让你记住这种苦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