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栋别墅里有好几个卧室，但是乔茸刚走进了一个房间，乔燃后脚就跟了进来，并且顺手关上了门。

美名其曰节省资源。

乔茸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床，微微纠结道：“哥哥，这个房间的床不太大，我们换一个吧？”

乔燃瞥了眼那张床，淡淡道：“没事，睡两个人够了。”

没等乔茸回答，他又紧接着说：“去冲个澡，早点睡。”

乔茸顿了顿，也没再纠结，直接进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她穿着一套长袖的睡衣睡裤走了出来。

这还是她昨天在商场里拿的。

走出浴室后，她又从空间里拿出一套男款睡衣，递给了乔燃：“哥哥，睡衣。”

乔燃伸手接过，目光却落在她身上。

他瞥了眼她长长的睡裤，忽然问：“那天我给你的衣服呢？”

乔茸一愣，赶紧从空间里把那件白色T恤衫拿了出来。

“在这里。”她有些为难道，“但是我还没来得及洗呢，哥哥，等我洗了再还给你好吗？”

乔燃顿了顿，没有接，反而道：“不用了，给你当睡衣穿。”

乔茸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正想说自己昨天已经拿了好几件睡衣了，他却突然贴近她，覆在她耳边，意有所指道：“它穿在你身上，格外好看……”

嗓音微微沙哑，语气却是一本正经。

乔茸愣了愣，微微迷茫地看向他，却看到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缓缓下移，最后流连在她的双腿上。

那灼热的目光有如实质，似是要穿透她的睡裤。

“……”

她瞬间涨红了脸：“你……”

“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又只能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就气哼哼地爬上了床，迅速地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乔燃有些无奈，上前几步，扯了扯她的被角，仿佛对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般地道：“茸茸，怎么了？别把自己闷坏了。”

乔茸微微动了动，把眼睛从被子里露了出来，瞪着他，气愤道：“你太流氓了！”

乔燃一愣，接着眉眼渐渐染上笑意，语气却有些无辜：“可是我只对你流氓。”

乔茸轻轻哼了一声，把自己缩回了被子里。

她决定暂时不要理他。

乔燃看着她的举动，轻笑一声，然后微微叹息着进了浴室。

……

……

这个别墅里依旧只有冷水。

乔燃站在冰凉的水流下，任由那些水珠划过他的身体，却没有感到一丝寒意。

他身上的温度，已经低到和水的温度融为了一体。

乔燃淋了一会儿，关掉了水，然后微微垂眸看向自己的手。

修长的手指在昏黄的灯光下都掩不住苍白，青色的血管都隐隐地透了出来。

他顿了顿，缓缓垂下手，打开了淋浴房的磨砂门，抬头看向对面的镜子。

镜子里的人肤色同样苍白到不似真人，与之前健康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终究不是一个正常人了。

乔燃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眸底渐渐变得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