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到顾承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顾菲早睡了。顾承拿两把三块二给三位热心市民做了盘韭菜炒鸡蛋,感动的黄非鸿无以复加,热泪盈眶,简直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韭菜炒蛋!
几个人吃完饭也没再打扰人顾承,毕竟人晚上还有工作,三个国内最顶尖的PEL职业选手,走在路灯昏黄的马路牙子上散步,黄非鸿缩缩脖子,这繁兴的夜风齁冷。
第二天刚睁眼,盛夏第一感觉就是浑身酸痛,起身的时候盛夏有种自己的真实身份是黄河纤夫,还是连续拉了一星期船的那种。
她揉了揉脸,擦,滚烫,给黄非鸿和程岩一人煎俩荷包蛋没问题。
经历了昨晚的打架斗殴,勇斗歹徒,马路牙子吹冷风的一系列放荡不羁操作后,盛大队长终于光荣感冒了。
穿上衣服给俩队员打电话,结果俩人睡得跟死猪似的,一个人的电话都打不通。
刚出酒店大门,扑面而来的刺骨冷风就给她热成浆糊的脑子吹了个激灵,冷是冷,但总归是清醒点了。盛夏裹紧羽绒服,在楼下包子铺吃了个包子,喝了碗稀饭,感觉身上的酸痛没有缓解,反倒是像苏醒了一般更难受了。唉,这感冒来的真是时候,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就先病倒了。
目前盛夏选手的身体出现了一丝不适,她能否完成缉拿顾承选手的任务呢?一边想着,一边推开了一家小药店的门。
等盛夏买好了退烧药和感冒药,打算吃时,才记起自个压根儿就没买水!
擦!盛夏叹了口气,认命的找小卖部,买水买水,没水她表演唾液冲药片吗?
盛夏迷迷糊糊的顺着小街走到大街上,又拐了个弯,转进之前那条小街平行的另一条小街上......然后,盛夏就发现自个迷路了......操操操操操!
生病的盛夏格外烦躁,如果她是一只猫,现在身上的毛就都炸起来了。
盛夏横冲直撞的越走越偏,中途还差点戳进一个没井盖的下水道里。
卧槽!这他妈穷疯了吧,素质呢?!井盖都偷!
七扭八拐的小巷最终把盛夏送进一处危楼弃房的废墟。
摆在盛队眼前的是一条路面都裂开的破路,被冬天冻得枯黄的杂草能有盛夏膝盖高,从开裂的路缝里野蛮生长,再往前走走,就是几栋破旧的窗户都碎光的危楼,杂草见布满了碎砖,饮料瓶,零食包装袋,烟头和用过的安全套……
盛夏抹了把脸,正打算转身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就听见身后的废墟里传出一声“滚!”
声音洪亮,气势十足,然后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家伙什碰撞的声音。
盛夏艹了一声,就转身就朝废墟奔去,那个声音打死她都听的出来,顾承。
等盛夏跑到战斗圈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她从来都没见过那样的顾承,满脸戾气,穿着个黑皮外套,赤手空拳就把一个壮的跟牛一样的大汉给掏了出去,拳拳到肉,那双时常带着笑意的狭长丹凤眼里没有半点温度,嘴了叼着根半灭不灭的烟,像是一个冷酷无情深不可测的暴虐狂徒。
盛夏没懵逼多久,就见一个贼眉鼠眼的完蛋玩意儿拿着根砸满钉子的破木头趁顾承捶别人的时候往他后脑勺抡。
我!操!你!全!家!
要是让这贼孙子偷袭成功了,顾承百分之七十直接运火葬场就成了!
盛夏随手拾了块碎砖头卯足了劲朝那孙子扔了过去。
“啊!”那孙子惨叫一声,手里的钉子棍蹭着顾承腰间摔落,顾承回头就看见又拾起了一块砖的盛夏,一愣,眼里的冷漠退了几分,想也不想就朝她这边冲过来,“你怎么在这儿?!赶紧走!”
盛夏没理他,活动了一下手腕,道:“长得丑的那帮人是我要抡的对象,是吧?”
说完也没等顾承回答就赤手空拳的冲了过去。
“操!”顾承吐了句脏话,紧跟着她冲了进去。
“砰!”顾承一脚踹出去一个精瘦黑壮的男人。
“啊!”精瘦黑男人抱着一条腿满地打滚,满头冷汗。
“成了,都住手吧。”旁边一个从头到尾都冷眼旁观的男人一开口,两拨人就都住了手。
男人吐掉嘴里抽了一半的烟,走到精瘦黑男人身边蹲下扒拉开他的手,盛夏这才看见那精瘦黑的腿已经有些变形了,男人在上头摁了几下,疼的精瘦黑哇哇叫。
顾承冷漠的看着这一切,“龙哥给句话?”
中年男人龙哥看了他一眼,“断了,送医院吧。”
“顾承!”长得丑的那拨,愤怒的看着顾承他们,“你就这么把浩哥的腿给踹断了!”
顾承这边一个长得极为妖艳漂亮的男生,嗤笑了一声:“马兴愿赌服输,龙哥可还在这儿看着呢。”
“谢前!你......”
“好了,”龙哥重新点上根烟,“愿赌服输,你们既然找我当这个见证人,那东厂顾菲和西厂陈园的事儿就算结了,西厂那边儿的小崽子就别再去找顾菲的事儿了。”
龙哥警告的看着马兴,“我虽然从道上退出来了,可别不把我当回事儿,懂?”
那架势颇有哥不在江湖但江湖有哥的传说的意思。
“够了!”浩哥撑着小弟胳膊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阴沉的看着顾承,“顾承,今天这事儿到这儿就算完了,咱们……来日方长。”他冷眼打量了盛夏一番,“管好你的人。”
......
顾承是一个什么人?
回去的路上,盛夏盯着顾承的背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一开始她以为顾承是个每一寸都生的合她心意的绅士,是她梦寐以求的ML未晋一员,可是现在呢?
盛夏突然发现顾承不是她想的那样,顾承是个什么人?自己真的要把他带到ML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