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听贺小荷絮絮叨叨。
贺小荷:“我就纳了闷了,爱情还真能使人智障,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一来一回的去干嘛啊?!”
从盛夏那儿顶多能呆四五个小时,顾承也就没多收拾东西,一个包就够了,伸手到贺小荷眼前,“小贺哥,机票。”
贺小荷气的冒烟,一把把机票拍他手里扭头走了。
顾菲现在跟基地里的人都混熟了,顾承一天半不在她身边完全没问题。
等他上飞机再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国外城市的第二天下午了。
盛夏刚做完手术,得忙着复健,免得手腕上不同层次的肌肉伤口黏在一起,下次手术就还得多开一次的刀,顾承没让她来接机,问清楚地方就自己打了个出租过去了。
等到了盛夏的医院,还没等顾承给她打电话,就遇见了那天给他送猫的女护士。
“Day! Is that Mr. Gu?!(天呢!是顾先生吗?!)”
顾承一愣,点了点头,“hello(你好。)”
女护士笑道:“Remember me? The one who gave you the cat.(还记得我吗?给你送猫的那个。)”
顾承点头,“thank you.(谢谢。)”
“Are you looking for Summer?(你来找盛夏吗?)”女护士说:“She"s in rehab. I"ll take you there.(她正在复健室呢,我带你过去吧。)”
顾承笑了下,“thank you.(谢谢你。)”
“It"s very kind of you!(你太客气了!)”
盛夏复健做到一半,又瞥了手机一眼,皱眉,怎么还没给她打电话?还没到?
“Summer!Summer!”复健医生伸手到她面前晃了晃,“Are yht? How absent-minded.(你还好吗?怎么心不在焉的。)”
“Sorry(抱歉),”盛夏笑笑,“My boyfriend may be here soon. I"ll go and pick him up.(我男朋友可能快到了,我出去接一下他。)”
“wow! Summer"s boyfriend! Is Mr. Gu ing?!(哇!Summer的男朋友!顾先生要来吗?!)”
盛夏笑着点头。
“So what are you waiting fo fast. But e ba as you . We "t make your k right.(那你在等什么?!快去吧。不过要尽快回来,我们不能让你的刀口长好。)”
盛夏点头,“I know.(我知道。)”
盛夏刚下到二楼,就看见她男朋友正和一个女护士有说有笑的走过来,准确的说是女护士有说有笑热情非常,而她向来热衷于在外人面前冷脸的男朋友正努力维持着礼貌的假笑。
顾承假笑里写满了歪果仁怎么那么多屁话的不耐烦,盛夏没忍住笑了。
顾承远远的看见她,眼睛亮了,嘴上的假笑也变成了真的,露出一颗明晃晃的小虎牙来,“队长!”
盛夏笑着谢过女护士,带着顾承往她的房间走。
顾承四处看了看这间单人病房,确定它是不是真的安全奢华。
盛夏也不催他,笑着给他倒了杯水。
顾承接过来:“你现在住医院。”
“嗯,”盛夏点头,“做完手术就住这儿了,方便安全一些。”
顾承点头。
盛夏勾了勾嘴角,忍不住逗他,“之前你跟那小护士聊什么呢,人家笑的那么开心。”
顾承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盛夏呛了一下,“啊?”
顾承严肃道:“我的英语水平不支持我听懂她的侃大山。”
“靠,”盛夏笑了,“承哥,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顾承挑眉,不说话了。
盛夏捏了捏他的脸,起身,打开厕所门,走进去,关上。
顾承:“?”
顾承一开始还以为她是要上厕所,结果五分钟过去了厕所里还没动静。
顾承起身走过去,敲了敲厕所门,“盛队?”
里面不说话。
顾承有点着急了,“盛队?!”
“在里头呢,”盛夏坐马桶盖上做着手腕复健动作,“干嘛?”
里头的人听着中气十足,顾承松了一口气,“你干嘛呢?”
盛夏挑眉,“看不出来我把自己锁厕所里了吗?”
顾承在外头笑着问,“那你为什么要把自己锁在厕所里面呢盛夏小朋友?”
“因为盛夏小朋友生气了。”盛夏说。
顾承点头,“盛夏小朋友生气了不应该把我锁在厕所里吗?”
盛夏严肃道:“你是不是不太有生活常识啊顾老师,厕所门一般都从里边儿上锁的。”
顾承的声音突然停止,接着就听见他拧门锁的声音。
盛夏倚门上笑,“请相信贵族私立医院厕所门的质量。”
顾承一边拧门锁一边在门上敲了敲,“不是吧盛队,你这什么行为啊,我车劳马顿的赶来看你。”
盛夏勾唇:“打击,报复。”
“我错了。”顾承立马低头。
“……不是,”盛夏有点儿想笑,“咱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好歹也是东厂小霸王。”
“那是什东西?”顾承一本正经的问,“我错了盛队。”
“你能不能按剧本走,”盛夏笑了,“好歹先嘴硬威胁我一下,然后再跪地求饶啊?”
“不能,”顾承严肃道:“新时代好男人的三从四德,太太命令要听从,太太出门要跟从,太太说错要盲从,太太花钱要舍得,太太化妆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记得,太太打骂要忍得。”
盛夏倚门上笑的肩膀直抖。
“我错了,”顾承靠在门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敲着,“你出来呗……放我进去也行,我真的错了。”
“……硬气点儿行不行!”说盛夏憋笑。
“不行,”顾承继续用可怜巴巴的说着,“我错了,我错了,盛队出来吧,我好想你啊。”
盛夏心软了……才怪,她掏出手机,点了录音,把手机贴到门上:“再说一遍。”
“盛队我错了。”顾承说。
“刚才那句,特别可怜的那句。”盛夏说。
“我错了,我错了,”顾承特别配合,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盛队出来吧,我好想你啊。”
“再求两句,情真意切点儿。”盛夏忍着笑。
“求求你了盛队,”顾承小声说,“我以后再也不敢骗你了,我错了,放我出去吧。”
“艹?!”盛夏一秒破功,“你他……骗我?!”
“嗯,”顾承严肃道:“我不该撒谎说我听不懂那个护士侃大山……”
“你听得懂?!”盛夏问。
顾承委屈巴巴的,“也不能这么说,准确来讲是听得懂某些词。”
“说,”盛夏磨牙,“都听得懂哪些?!”
“就……”顾承眼里浮现出笑意,“Summer yirlfriend,Summer your lover,Summer,Summer so beautiful......嗯,差不多就这些吧。”
“靠,”盛夏笑了,“你都跟谁学的。”
“没学,”顾承强调,“全赖鄙人情深意切。”
“哦……”盛夏闷笑,“鄙人是谁啊?”
“鄙人是小橙子甜甜啊。”顾承说。
盛夏笑了,顾承这种人吧,拉下脸来跟朵高岭之花似的,能冻得人哆嗦,扬起脸来就跟贵公子似的,微微一笑就温文尔雅,不管是什么样的,她承哥都贼爷们儿,但这人撒起娇来却毫无违和感,简直给人一种他从来就是一朵娇花的错觉。
盛夏都想往小橙子甜甜的脑袋上别一朵小花花了。
盛夏满意地把这段录音存好之后,打开了厕所门锁,“承哥我……”
盛夏话还没说完,门就被顾承一把推开了,接着盛夏就觉得一阵风卷了过来,没等她回过神来,顾承已经一把抽走了她的手机,抱住她往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你是不是录音了?”
“我操?”盛夏震惊了一下后又有些想笑,“说好的小橙子甜甜呢!”
“过瘾吗宝贝儿?”顾承又咬了她一口,恶狠狠地把她压在厕所墙上。
“承哥!”盛夏感受到了那啥,忙道:“我可还是个伤号呢!”
“我知道……”顾承把头埋在她脖子里,“你别动,我就顶顶。”
盛夏:“……”
盛夏不是很相信。
本着为腰好的原则,盛夏道:“要不还是去床上吧。”
顾承身体一僵,强调:“我就顶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