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章 额咚(1 / 1)晓夜梨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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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开动之前车厢里又进来了一个黑衣人,显然是对他们不很放心,特意过来看着他们的。

马车行驶很快,不多时便走出了很远,白舟楫始终保持着被扔进时的姿势窝在那里。

宋杳圆葱的劲力一过,也哭不出来,索性挨着车壁挪上一挪,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坐在那里。

兴奋了一夜,宋杳着实有些累了,上眼皮与下眼皮便开始打架。

白舟楫歪着身子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宋杳死撑着拉架,不让上眼皮与下眼皮打的太欢。

她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得看着白舟楫,毕竟看美男总比看黑面巾要提神。

起先她以为是错觉,当她第二次怀疑自己眼花时,便开始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白舟楫的嘴唇。

终于,在他又动了三回嘴唇时她确认了,他在说,睡!

此时天已微微发亮,最黑的时刻已经过去,黎明破晓,新的一日开始了。

宋杳发现了这个秘密想也未想便合拢了双眼睡了过去。

看守的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确定她呼吸绵长,是真睡着了,不由一口恶气梗在喉咙,辛苦了一夜,他仍需保持清醒看着他们,她倒好竟安心睡着了!

这娘们是不是有病!相公昏迷了,她居然还敢睡?不怕老子趁你睡着砍了你们?!

宋杳醒过来时,车刚刚停稳。

黑面巾用刀柄气哼哼的捅了捅她,见她睁眼,便扛起白舟楫下了马车,又有人上车给她蒙上了眼睛,毫无怜香惜玉的将她推下马车,宋杳也不在意,她东张西望,打量四周。

黑面巾很是无语的不知她晃什么头,蒙眼的面巾又不是可以晃下去的。

宋杳看完了,佯装瞎子摸象进了院门,一副重症腰间盘突出的模样,第五次踩到身后推他的黑面巾脚上时,黑面巾终于不耐烦的拎起她的后衣领嗖一下将她扔进了屋门。

咣!的一声,房门被大力关上,咔嚓落了锁。黑面巾站在门外不动了。

宋杳听着外面再无动静,轻松挣开绳子扯下面巾,跑到简陋的木床边去看白舟楫,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无血色,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宋杳拍了拍他的小臂,蚊子声嗡嗡,“白师兄,快起来!”

白舟楫微微皱眉,眼眸未睁。

“白师兄,快醒醒!”

别说比她还敬业,这戏演的!她更不能松懈了。

“夫君!你快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可千万莫要有什么事啊!”她打着哭腔。

“你可不能死啊!留下我们岂不是孤儿寡母!要怎么活呦!”

门外黑面巾……我若未记错,你不是昨夜便是孤儿寡母了么……这年头孤儿寡母竟是想做时便是,不想做时便不是么……

宋杳叫了这半天,白舟楫仍旧皱着眉纹丝不动。

当不会真出事了吧?

宋杳推了推他的手臂,隔着春衫竟有些热,她连忙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当真有些热!她不确定的立时用自己的额头顶住他的额头,确是比自己热。

此时宋杳左肩微压着白舟楫左肩,两手按在他头的两侧,额头相抵,呼吸可闻,发现他不太烫宋杳心中稍安,将将要离开他时,白舟楫忽的半睁开双眸,黑白分明的眼眸,迷离水润,两人长长的睫毛触在一起。白舟楫睫毛微扇,轻轻的抚过她的眼皮。

他微哑了嗓音,有些别于旁时的慵懒。

“你在做什么?”

宋杳只觉丝丝热气吹在下巴处,麻麻痒痒,一直顺着脖颈痒到了心里。她下意识支起手臂。

慌忙道:“怎么叫你都不醒,我怕你真的身子难受,便想摸摸你的额头,看看你是否发了热。”

白舟楫自下而上的看着她,那红艳艳的小嘴吧嗒吧嗒快速动了一阵,漂亮的杏眼睁的大大的,一副认真解释的样子。像是生怕他误会。

误会什么呢?白舟楫勾着唇角散漫的微笑。

“那你摸了吗?”

“摸了!你没事!”宋杳卖力颔首。

白舟楫眯了眯眼,轻吐四字,

“怎么摸的?”莫名带了丝诱哄。

宋杳大脑有一瞬间空白,她下意识的脆声开口,

“这么摸的!”

说着将额头又抵了回去,淡淡的女儿香和清列的男子气息随着她的伏身混合在一起,让人有些眩晕。白舟楫眸色更深,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嗯,很好!今后便都这般。”

宋杳脑海中一声炸雷响起!她,她在干什么!她是谁?她在哪里!她怎的就又抵回去了!

呜呜呜呜呜……他不会以为我要耍流氓了吧!

两抹红晕瞬间趴上了她白皙的双颊,她呼的支起身子,语无伦次。

“我没想干嘛!你别误会!”

白舟楫叹口气,有些遗憾,我却想你干些什么!

“别误会什么?”白舟楫摊开双手一副予取予求任人宰割的样子。

宋杳结结巴巴:“误误会,我,我垂涎你的美色!”

这不过脑子的傻话!宋杳惊了!谁能告诉她她都说了些什么!一道雷劈死她吧!

她连忙抬袖捂脸。

“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嗡嗡的声音自袖后传来。

白舟楫低低浅笑,“没听见什么?没听见你一直垂涎我的美色?”他停顿一瞬,“还是,没听见你刚刚说~误会你在耍流氓……”

宋杳彻底震惊了!她傻愣愣的不知如何反应。她定然是在做梦!

好半晌,她压低袖子,漏出一双灵动的眼眸。

白舟楫不知何时坐起了身,隔着袖子温柔的看着她。

“我何时说了我在耍流氓,不是,是怕你误会我在耍流氓!你……你定然是听错了!”

宋杳将脸皱成了包子,决定来个死不认账。

白舟楫笑出了声,抬手敲了敲她额头。

“我昨夜受了伤,又一晚没睡。适才刚刚睡下,你又将我吵了起来,现下你可不可以容我睡一觉?”

“嗯?你昨夜未睡?那你闭着眼睛干嘛呢?你还叫我睡?”

宋杳不解的问,突然想到什么的一把落下袖子,

“你,你是为了让我休息,你竟然是在装睡!”

白舟楫扭过脸无所谓的道:“嗯,睡不着。”

宋杳瞧着他苍白的侧脸,一时心头温热,她又想到他此时发着热,连忙转到他身后查看肩上的伤口。

“你当真受伤了?是不是?”

宋杳想着昨夜那一剑刺上去没少出血,甚至清晨醒来时他睡过的车板上还有血迹。她本以为他也是演的,不曾想竟是真的,顿时便有些心慌。

白舟楫拉住她乱翻的手,“无妨!不演的真些如何骗过他们!”

宋杳使力欲甩开他的手,又不敢真的使力。

“不行,我定要看看,我给你上些药。”

“不碍事。”

“不碍事如何不让我看?!”

宋杳气哼哼的瞪他,白舟楫看了她半晌,松了手。

宋杳直接扒低了他肩头的衣衫,立时倒吸了口凉气。

“如此严重你便硬抗着,你不要命了!”

白舟楫淡定自若的回答她“看着严重些。并无大碍!”

宋杳拿起桌上的水壶,掏出帕子沁湿,小心的擦拭他的伤口周围,又翻出吉大夫的外伤膏,轻轻涂在他的伤口之上。

“有些疼,你忍着点!”

宋杳边涂边呼呼吹着气。

白舟楫沉默着微微垂头看着她拖在床边的蓝色裙角。

蓦然扯动唇角,笑的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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