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岳对古代女子出阁之事知道的也不多,也不知道教受这些事情的嬷嬷会如何做。
但守着这样一个大美人却只能看,不能吃,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虽然有着这方面丰富的理论知识,但要转换成语言,还要让白翎羽明白,这就很困难了。
想要霸王硬上弓,又知道自己打不过她。
如果换成是她霸王硬上弓,效果应该比自己要强很多。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脑袋更晕了。
正当李庭岳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两片柔软的嘴唇堵在了他的嘴上。
曾经阅片无数,但在谈恋爱时只牵过女方手的李庭岳从没有过这种经验。
白翎羽的眼神也出现了短暂的迷离。
两人谁都不愿意松开,就这样亲吻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庭岳德一条手臂拦在了白翎羽的腰上,向自己怀里狠狠一带。
一声嘤咛,白翎羽全身倒在了李庭岳怀里,被他紧紧压在身下。
大红色的霞帔飞起,飘飘摇摇向地面落去,鼓荡的风吹熄了屋子里其中一支红烛。
白翎羽死死抓着李庭岳衣衫的手指轻轻一弹,一件什么东西飞了出去,另一支红烛也熄灭了。
屋子里失去了光源,变得一片漆黑,只剩下了两个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你伸舌头……!”
白翎羽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你也可以伸。”
李庭岳仿佛是个无赖,声音里透着得意。
“你有东西膈到我了。”
“你要称呼我为夫君,自称妾身,放心娘子,等会儿就不会膈到你了,我们无缝衔接。”
一声奢靡之音响起,白翎羽发出一声诱人的鼻音,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贯穿了。
……
新婚之夜并不像李庭岳想象的那么美好。
他两天没有好好休息,今天又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早就睡的昏天黑地。
一条洁白修长的大腿从被褥中伸了出来,踩在了地上,大红色的嫁衣被一只手捡起,披在身上。
做完这一切,一朵蓝色的火苗在黑暗的房间点燃。
白翎羽披着嫁衣,一只手裹住身上的衣服,防止滑落,另一只手拿着火折子点燃了红烛。
嫁衣宽大,却掩饰不住她婀娜的身姿一双雪白修长的大腿露在外面,一双小巧的脚踩在地上,好像她并没有觉得寒冷。
“师妹可真美,那个死男人竟然如此辜负良宵,只顾自己酣睡,真是不解风情。”
烛火照射不到的阴影中,林烟儿脚步轻盈的走了出来,笑语嫣然,青丝如瀑。
“还要多谢师姐成全。”
白翎羽声音清冷,刚才下床的时候她差点站不稳,现在还能感觉到被撕裂的疼痛感。
“只要师妹记得自己的诺言就行,我想师妹也不愿意看到我们这一门断绝传承吧!”
林烟儿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眼神中蕴含的意思却和嘴里说出的话完全不同。
“我一直谨记,从不敢忘。”
白翎羽低垂着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两根手指捏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师妹已经成亲,要自称妾身,这就是所谓的妇道,师妹可要记住哦!呵呵……!”
林烟儿发出一声银铃般的娇笑,身影闪动,已经消失在了屋子里。
白翎羽眉头微皱,自己的新婚之夜竟然被人偷窥了,还是被另一个女子。
“哼!”
……
清晨的山寨安静的有些反常。
早起的人走路轻手轻脚,生怕弄出大一点的响声,互相说话也尽力压低声音。
李庭岳早就醒了,男人早上的欲望是跟强烈的,尤其是怀里还有一个不着寸缕的美人。
早上精力充沛,时间自然有些长。
当鬓发有些潮湿的白翎羽羞涩的躺在李庭岳怀里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反正又不用给长辈敬茶,起那么早干什么。”
这是李庭岳的原话,而且他也是这么做的。
快到午时的时候两人才起床,当白翎羽看着李庭岳光着屁股从床上跳下去了时候,清冷的性格无论如何也无法保持住了。
互相穿好衣衫,李庭岳又想使坏,却被白翎羽在肋下点了一下,然后他就老实了。
“我是你夫君,女人的三从四德难道老曹没有教过你?”
李庭岳虽然觉得古代的教育对女性的权利剥夺的太厉害,但轮到自己身上时,有些东西好像可以拿来用一用。
“夫君觉得妾身应该怎么做呢?”
白翎羽从未为男人整理过衣衫,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做,只能开门把外面守着的丫鬟叫了进来。
两人自力更生的能力都不强,更不要说伺候别人了。
不知为何,从昨夜之后,今日的白翎羽给李庭岳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记得初次见面,她易容成了一个老道,说大猛有将军之命,可现在她已经不再易容,也不在给人看手相。
李庭岳没有询问她为何会改变,如果她想,应该会告诉自己。
梳洗完毕,也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他拒绝了丫鬟提议把午饭端到房间的意见。
带着白翎羽向刘一斧的屋子走去。
相信现在他的屋子里肯定已经聚满了人,李庭岳是没有父母长辈,却有兄弟。
果然,老徐、老曹、大猛、栓子,和他平日较好的一些人都已经聚集在了这里。
尽管昨晚已经说了很多祝贺的话,但那大多都是酒后之言。
现在在清醒的状态下,各人纷纷说着祝贺的话。
李庭岳一一回应,这些人都是和他最初相识的兄弟,也是他最信任的一些人。
刘一斧坐在首位,接受了李庭岳夫妇的敬茶。
一句“长兄如父”让他没有任何推辞之言,正襟危坐的坐在首位,一仰头,喝干了白翎羽的敬茶。
老曹看到,气的直瞪眼。
……
幽州,上谷郡。
羌人和鲜卑族的联军攻打此地已三月有余,战局逐渐走向胶着状态,想要分出胜败没有一场大型战役是不可能结束的。
鲜卑大将张怀正是负责东路上谷之战。
其他还有两路兵马分别攻打雁门和西河两地。
三路兵马本想年前在常山汇合,可大晋兵马却让他吃尽了苦头。
明明粮道都已经被切断,两个月间,上谷郡早已断粮多日,可城中守将就是不投降。
已经死磕了三个月,张怀却是寸步难行。
幸好其他两路人马同样遇到了阻碍,否则的话,张怀就没脸见人了。
身为鲜卑名门之后,张家世代效忠鲜卑皇族慕容氏。
而慕容氏为了笼络张家,这些年不仅赏赐越加丰厚,更是和张家联姻。
张怀的姐姐在早些年就嫁给了大单于慕容廆,等到今年秋后,他的儿子就要迎娶慕容廆的女儿慕容倾城。
“义庚,倾城是我最爱的女儿,只要你打下常山郡,那就是倾城的陪嫁……”
出征前的这番话一直被张怀牢牢记在心里,为了张家和他儿子,上谷郡一定要拿下。
一张幽州地图横挂在帷幕上,张怀拿起毛笔,在上谷郡的位置画了一个圈。
“既然你不降,那就让三十万百姓为你陪葬。”
张怀要身材变得犀利,狠狠一拳砸在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