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生理和心里都非常正常的男人,何况只有八分醉意,头脑虽有些迷糊,但男人的正常反应还是有的。
头埋在脖颈间嗅着女子特有的气息,嘴唇划过滑腻的肌肤,他清晰的感觉到女子全身都在颤抖。
抬起头,眼睛依旧有些迷糊,对开衣襟下的那抹红色看着有些眼熟。
边缘的红线云纹绣好像在哪里见过,但这不重要。
红色的边缘下是诱人的凸起,李庭岳的一条手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桌子下伸了过去,紧紧箍住了女子纤细的腰肢。
春季衣裙本就单薄,透过衣裙,他甚至能感受到女子肌肤的细腻。
“你你”
女子呼吸急促,嘴里发出呢喃之声。
吐气如兰的香唇,迷离的眼神,这就是对李庭岳最大的诱惑。
吞吐着酒气的大嘴覆盖在了女子诱人的嘴唇上。
五指张开,微微的用力。
“嗯”
女子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声。
听到这个声音,李庭岳觉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他急需要找一个宣泄的口子。
白皙的肌肤在烛火下闪耀着光泽,李庭岳已经带着女子从桌上转移到了柔软的床榻上。
红色的抹胸掉落在地上,淡黄色的衣裙被撕扯成了片片碎缕。
吱呀声响起,透过帷幕,一缕如墨的青丝垂落在床沿,随着床榻的摇晃而轻轻的摆动。
敲更的梆子声响过后,李庭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嘴里口渴的要命。
房间里的烛火已经熄灭了,一片漆黑。
他刚想动,就感觉手中好像抓着一个滑腻的东西,同时,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床榻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李庭岳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同时也知道手上抓的是什么东西了。
现在应该怎么做?
是装作没事人一样,起身去喝水,还是继续装睡,直到天亮?
但首先,他要知道这个女子是谁?是不是上次那个女子?
可女子却是背对着他,青丝垂落在枕头上,即使屋里一片漆黑,他依然能看到女子半露的香肩。
要是一直这样睡到天亮,李庭岳本来也没什么。
但他现在不仅口渴,一泡尿也是憋的他难受,感觉膀胱都要被涨破了。
让他尴尬的是,他是在床里,而女子是在床外。
想要起身不惊动女子根本不可能。
仰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既要忍受好奇心,想看看女子到底是谁,又要忍受不断鼓胀的肚子,非常难受。
酒后乱性,这要是在后世,倒也没什么,你情我愿,睡醒后,要是互相看顺眼就继续交往,要是不顺眼,互相告别,可能以后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要是你不情,我不愿,那就只能交给法律来解决了。
可现在不是后世,女子对自己的名节看的很重要。
自从东汉班昭把女戒写出来以后,就等于在妇女的脖子上套了一道枷锁。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班昭这个女子不走寻常路,就喜欢给自己的同性穿小鞋,把自己的思想强迫性的戴在了所有女人的头上。
妈的,扯远了。
李庭岳突然想明白了,老子睡了的女人,就是老子的了,有什么好纠结的。
这可是古代,还是老子的地盘。
“去给为夫倒杯水。”
李庭岳把手伸进锦被中,一巴掌拍在了女子光滑挺翘的臀上,手掌上的触感让他十分留恋。
女子被打醒了,或者说,她在李庭岳醒来的时候已经醒了。
“妾身妾身的衣服衣服被撕坏了!”
那女子刚一开口,李庭岳脑子就“嗡”的一声,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她她她竟然是林烟儿。
如果是别的女子,李庭岳还不会如此惊讶,可变成林烟儿,他就感到惊讶了。
以她的本事,只要不想,李庭岳连她的发丝都碰不到,更不要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且,林烟儿的声音变得极为顺从,这和她之前的语气相差极大。
李庭岳俯下身,把手从被褥中伸了进去,同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样也可以去倒水。”
他刚说完,就感觉被褥被掀开,他伸进去的手摸了个空。
房间中刮起了一阵风,接着,烛火被点燃了,林烟儿已经穿上了一件月白色衣裙,鬓发凌乱的站在桌边,低垂着头,倒了一杯水缓缓走向李庭岳。
李庭岳却无所谓,掀开被子就坐到了床沿上。
林烟儿发出一声惊呼,侧过身去,不敢去看李庭岳。
“嘿嘿我们都睡过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李庭岳站起身,靠近林烟儿,拿过她手里的茶杯,一口喝干里面的水。
“公子,外面凉,还是还是”
古代女子可能都这样,和男子没有发生肌肤之亲以前是一个样子,和男子有了关系之后又是另一个样子。
“还叫公子,叫夫君。”
李庭岳放下茶杯,揽住了林烟儿的纤细的腰肢。
“如果被师妹知道了,如何是好?”
林烟儿的脸上显出忧愁之色,不理会李庭岳的要求。
“反正都这样了,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你们是师姐妹,都做我妻子,岂不是正好。”
李庭岳恬不知耻的想像着以后大被同眠的场景,心里非常期待。
“哼!”
林烟儿仿佛知道李庭岳在想什么,不满的扭了一下腰肢,表示抗议。
“啊!”
突然,林烟儿惊呼一声,她已经被李庭岳拦腰抱了起来。
“天色尚早,娘子,我们去床上休息一下吧!”
休息的时间有些长,日上三竿了,都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林烟儿不顾李庭岳的挽留,早已经从后窗悄悄走了。
李庭岳回味着刚刚美人弯腰捡拾地上衣裙时的情景,很美,风景很好看。
早上的运动让他明白,昨晚是多么的亏。
醉酒之后根本领略不到美人有多润,以及那销魂蚀骨的靡靡之音是多么勾人。
正在回味,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
起床,简单梳洗后,李庭岳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小七。
“主公,军情司传来消息,诏安使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下午就会抵达冯家镇。”
“来得挺快,让军师把这个消息透漏给周正,记住,一定要是无意的。”
“是。”
小七答应一声,转身就走了。
李庭岳笑了。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昨天晚上刚有了一件喜事,今日又来一件。
就是不知道周正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作何反应?
眯着眼睛,一个女子的身影在前面长廊中走过,仿佛是回眸看了他一眼。
冯月娥。
尽管只是看到了侧颜,李庭岳依然认出了女子的身份。
冯推之任冯家镇的城主,李庭岳还有一个要求,就是要带着冯月娥前来。
一个在家族面临危机的时候能临危不乱,还能想出计策,可见此女的胆识和机敏。
尽管自古至今美人计都快被人用烂了,但不得不承认,这对男人来说却是最有用的计策。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说的就是没出息的男人。
别管英雄还是狗熊,在美人面前智商一律归零。
可惜,冯月娥的计策不错,却用错了人。
思琴姑娘是个美人,但还不到李庭岳为了她和小七翻脸的地步。
昨晚喝了很多酒,又进行了长时间的剧烈运动,李庭岳站在门口觉得腿有些软。
迈步来到官衙的厨房,厨娘见到李庭岳到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李庭岳要了一碗麦米粥,拿了两个炸好的油饼,又夹了一碟咸菜,找了个桌子,埋头大吃起来。
一口热气腾腾的麦米粥下肚,整个身子都是暖洋洋的。
正在吃饭,小七回来了。
“已经告诉军师了,他让我转告主公,周正打算三日后启程回成都,主公有什么安排,需要尽快。”
“没什么其他的安排,就是想让周正和诏安使见上一面,不过这事不急,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坐下来一起吃。”
“吃了,不过看主公吃又饿了。”
小七从善如流,在厨娘鄙视的眼神中,拿了七八个油饼,又盛了一大碗粥,放在李庭岳对面,开始埋头吃饭。
小七吃的高兴,李庭岳却郁闷了。
他发现,自从小七成亲后,身材竟然一天比一天胖,吃的也比以前多了,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就在这时,厨房门口又有一人走了进来,却是栓子。
坐到李庭岳他们的饭桌上,栓子也不说话,拿过小七的油饼就吃了起来。
“驴子,我想成亲。”
栓子狠狠咬了一口油饼,说话含含糊糊的,低着头,也不去看李庭岳。
“你想成亲就去找冯婆子呀!给我说有什么用。”
李庭岳咬了一口油饼,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栓子。
“大猛说,他其中一个媳妇就是你给他的。”
栓子眼神幽怨,仿佛是深闺怨妇一样。
“他就没告诉你,是他先把人家女子身子坏了,我才出面把那女子从别人手里要过来的?”
李庭岳觉得栓子能想到讨老婆,是件好事,总比刘一斧一听说要给他找女人,立刻逃回山寨要好的多。
“特妈的,我就知道这小子靠不住,我去找他算账。”
栓子的脾气一向是马王山山寨中最好的,如今也打了脾气,拿着一个油饼就走了。
李庭岳一点没有要劝的意思。
虽说是自家兄弟,可谁说自家兄弟的热闹就不看了。
吃完饭,李庭岳让厨娘送一些饭食去林烟儿的房间。
然后和小七一起向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