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华夏每五年颁发的国家一级头衔不过才两个,五年出两个国家一级编剧,足以可以说明这头衔的珍贵。胡导能请到这样的人参与制作,俞铭也不得不感叹导演人脉丰厚。
因为方琼花待俞铭态度十分有礼,俞铭自然投桃报李,“方编好。”
方琼花扶了扶眼睛,微笑点点头,“你好,俞铭。你刚刚的表演很出色,相信你会很好的诠释这个角色。”
胡导适时插话道:“阿铭,你可是任重道远啊!李毅这个角色的原型可就是方编的儿子,你要是演不好,方编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俞铭看向方编,却觉得方编的慈祥微笑下藏着浓重的哀伤,只觉得有些奇怪,不是按照自己儿子为原型设计的角色吗?为什么流露出的是这种感情。
“我会演好这个角色的。”俞铭向着胡导和方编保证。
胡导看了眼其他四人,乐呵呵地询问意见,“既然试镜也完事儿了,咱们去聚福楼聚一聚?”
洪亮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车钥匙,“我下午公司还有个会,怕是聚不了了。”
胡导似乎也没想挽留的意思,顺着洪亮的话说道:“那洪制作,下次可得赏光啊!这次就算了。”
洪亮含糊答道:“一定,一定。”起身和孙先生约定了下次再见,同胡导、方编、翁曼云都打了招呼,到了自己这里很是敷衍的点了点头。
俞铭同样点了点头,尊重都是相互的,他还没走到媚颜屈膝的地步。
见洪亮走远了,胡导看着众人,“大家都有时间吧?就中午一顿饭的时间,挤一挤还是有的。”
说完又特意转向孙先生,“孙老哥,你可得来啊,要不是你带过来的投资,这电影绝对得黄。我可得好好感谢你。下次有什么事儿,直接找我胡玉生,绝对不带打恁儿的。”
孙先生语气和气,但面上仍然一脸严肃,让人生畏,“这次就算了,我下午一点的飞机,去也吃不好。下次,我到了帝都,你胡老三可得尽尽地主之谊。”
胡导有些遗憾,“唉,谁知道孙老哥你这么急。我早上刚定了聚福楼五楼包间。”
聚福楼是帝都的百年老店,听说甚至可以追溯到明一朝,背景深厚,是达官显贵们经常出没的地方。没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连在那里吃堂食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打包带走。而在聚福楼定上一间包间更是难上加难,非是老客常客贵客而不得。
孙先生虽然主要在港城生活,但因为经常飞各地,对当地的特色也了解一二,听到胡导已经定了聚福楼的包间,心下也是可惜。聚福楼的菜是一绝,酒更是一绝,那“醉花仙”可是千金难求,每年只出产百罐,而一罐也只巴掌大小一斤多重。
想着自己的酒瘾,孙先生叹了句,“可惜了。”
胡导见状不再劝说,只祝福了孙先生一路顺风。
一共六个人走了两个,胡导开玩笑似的朝着俞铭和翁曼云问道:“曼云和铭这下午没安排吧?”
俞铭点头,而翁曼云迟疑了下后也点了头。
胡导开怀,“那就咱们几个去吃,他们提前走了是他们没口福。”
胡导和方编倒还罢了,没有狗仔时常跟着。但翁曼云可是华夏的大花旦,一举一动都会被媒体注意到,这跟着胡导他们去吃饭本来只是工作需求,但同样需要和经纪人报备,仅仅是为了以防万一。要知道,那些小报狗仔可没什么底线,给他们一个画面,他们甚至可以联想到银河系外。
而且不仅仅是报备,还需要做好安保措施,一个顶级明星的吸引力有多大,她需要面对的风险就有多大。
俞铭和吴琳看着走在前头百步的翁曼云的排场暗暗啧舌,两个助理一前一后开路警惕,八个孔武有力的保镖一圈排开。周围是一圈越聚越多的粉丝,有拿着手机拍照的,也有尖叫着要签名的。
俞铭想的是日后自己若是和翁曼云一样红,会不会出行也会这么不便。而吴琳想的则是什么时候自家艺人能像翁影后一样。
一旁的方编见着俞铭两人望着前面翁曼云的风头若有所思的模样,再想起俞铭在试镜时和儿子一模一样的神态,虽然知道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怎么样,风光吧?”
俞铭茫然,“嗯,什么?”
方编作为一个女性,作为一个母亲,看到俞铭呆萌的模样,心顿时一软,耐心地柔声重复一遍,“我说,她风光吧?”
俞铭自然知道方编指的“她”是谁,“很风光,也很麻烦。”
听到俞铭这样的回答,方编倒是有些惊讶,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为了红,为了赢而无所不用其极吗,怎么听着俞铭的意思,似乎并不太红,而不想红的原因是因为麻烦?
这脑洞,是她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吗?方编有些无措地望了眼老朋友,胡导耳不聋眼不瞎,自然也没错过俞铭和方编间的对话。
对于能说出这番话的俞铭心中多了分看好,不为表象所动,能看清楚事情的本质,圈里这样的孩子实在不多了。
“阿铭,说的也没错,多少人只看到了明星的风光,却没看到他们背后的麻烦。”
因为翁曼云的粉丝大军严重影响了众人前行的速度,等大家到了聚福楼已经中午过半了。
翁曼云向大家道歉,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不过,也没人去计较什么,这就是和大明星吃饭要忍受的,整个华夏大都这样。
这顿饭虽然人少,但还是免不了觥筹交错,特别是整个桌面上只有俞铭和胡导两个男人。虽说娱乐圈里拼酒不分男与女,比男星还要海量的女星也不在少数。
但男人嘛,天生就被认为更能喝些。即便方编一再表示,今天不算大宴,也没能阻止胡导灌酒的热情。
最后,俞铭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也不记得酒局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可能是他来到这里第一次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