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铭听着陆薇的描述,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警惕,果然不是一个世界了吗?那之前自己的打算可还有用?
俞铭默默的问着自己,但看在陆薇眼里却不是这样,怎么讲完了还忧心忡忡的?连忙补救道:“不过咱们平日里不惹到他们,他们也不会针对咱们,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看徐道洪挺喜欢你的,不然也说不出再邀的话。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同是一部戏的主角,偏你得的青眼更多些!”说到最后倒是把她自己给说沮丧了。
俞铭听得出来陆薇话里的好意,自然也很感激,“我没担心,而是想起了别的事儿。”
陆薇好奇地伸过脑袋,“啥好事儿,也和我说说呗!”
俞铭有些好笑,正想开口,门外一片嘈杂,接着就是包厢被粗暴的拉开。
包厢内的剧组成员纷纷看了过去,一共四个男人,为首开门的男人满眼露着居高临下的不屑,环顾四周后在陆薇的身上停留了下来,露出了令人厌恶的濦邪笑容。而剩下三人,看起来都是二三十岁的贵公子模样,虽然没有开门男子眼里满溢出来的不屑,但眼底深深的高傲却瞒不过众人。非富即贵,不速之客,此行不善呐。
众人心中都有些紧张,即使是王导也同样紧张,毕竟之前被打到重症监护室的柳芳泽可是前车之鉴啊,这群二世祖是天不怕地不怕,无所顾忌的。相比于他们老奸巨猾的老子,这群小瘪三儿更踏马的不讲道理!
开门男子狠狠地瞅了陆薇几眼后,有些狗腿的转身,对着剩下三人中为首的男人道:“侯老大,咋们进去瞧瞧?有两个货色不错的。”
男人只是冷冰冰的看了开门男子一眼,而男人旁边的一个禁欲范儿十足的背头男人却出声讽刺:“蒋三儿,你现在是越来越饥不择食了吧?”
而另一个有些娃娃脸的男人有点儿看好戏的意思,满眼里都是跃跃欲试的期待。
被叫做蒋三儿的开门男子笑了笑,也没大在意精英男的讽刺,只是指了指包厢内,“华夏的小花旦,整个华夏能有几个?”
精英男挑了挑眉不再说话,他确实没往里面看,只以为蒋俊远这个停不下下半身的犊子又随处发情了。而刚一句话没说,准备看戏的男人转了转眼睛,劝着为首的男人,“侯哥,要不然咱们进去瞅瞅,反正夏七那小子被他老子打得出不来,咱们就这么早回去了也没意思。”
为首男人瞥了眼这个看起来一脸和善的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成,那就进去看看。”
蒋俊远有些狗腿的给为首男人让路,男人大步跨进包厢,剩下几人也一起走了进来。只剩下饭店经理迎风凌乱,有些抱歉的隔着饭桌看了王导一眼后,就转身守在门外。
因为剧组的人已经填满了所有的座位,所以并没有空余的位置给这四个不速之客。王导有些无奈又有些忐忑的起身,但还是忍着心中的曹丹,恭敬有礼地问道:“不知几位有何贵干?”
蒋俊远笑了笑,纨绔道:“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来了?”
王导深吸了口气,心中安慰着自己,这群犊子就是空气,不要气。面上仍是笑呵呵地打着太极,“当然能来,不知几位是?”
蒋俊远嗤笑一声,心中不屑,老家伙,装王八装得还挺像!反问道:“老爷子,我们哥几个可还都站着呢?”
王导心中暗骂,但只能强作欢笑,眼睛瞅了瞅挨着门的剧组成员,“你们出去。”
几个剧组成员如释重负的跑出了包厢,阿弥陀佛啊,这是招了哪里的太岁了?几人只能暗暗祈祷里面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蒋俊远给为首男人拉了把椅子,男人坐下后,剩余几个也依次坐下。
蒋俊远这才看了眼王导,心不在焉地给众人介绍,指了指为首男人,一脸骄傲道:“这是我大哥,侯于昊,岳峰的少当家。”
坐在王导身旁的韩江眉头一皱,本来手机上已经打出来的求救短信,也在听到侯于昊的名头后默默地删掉了。“看来今晚是要凶多吉少了!”
而王导作为混迹名利圈这么多年的老江湖,虽然没听过侯于昊这个名字,但岳峰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啊,顶峰的东家!王导心中叹了口气,惹不起啊!
蒋俊远又指了指挨着侯于昊身边的禁欲精英男,笑嘻嘻的介绍,“好哥们,温氏的三公子温信攸。”
韩江,王导的脸色更加黑沉,温氏?
蒋俊远指着最后一个挨着季梦的娃娃脸男人,“我们小幺,瀚扬地产的小公子卢浩然。至于我,蒋俊远。”
陆薇有些脸色发白的低着头,刚刚有些昏沉的头此刻也变得清晰无比。蒋俊远,那个花花公子?换女友的速度堪比换衣服的速度,几乎睡了小半儿的娱乐圈的蒋俊远?俩个不错的货色?是指她和季梦!
原本挑逗完俞铭的好心情一消而散,只剩下了满心的惶恐,她想向那个一直默默站在自己背后的男人求助,但她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他已经帮了自己太多,为自己挡了太多,以至于他现在还只是寰宇的a级经纪。想来,若是没有她这个不省心的,华夏的王牌经纪中一定会有他一个位子。
陆薇有些自暴自弃,被潜了又能怎样?不愿意又能怎样?这个冷冰冰的世界向来就没有多少多余的温暖,更何况自己要走的路比之常人要崎岖得多,终究还是会有这么一天,守护不了自己的一天。
俞铭感受着包厢内沉闷的气氛,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虽然他不认识陆薇身旁的那几个人,但通过在座众人的表情也完全可以看得出,所谓的纨绔不外乎如此了。纨绔看上了民女?好一副大戏!
俞铭知道如今的自己在这些人面前就如蝼蚁般渺小,但蝼蚁如何,渺小又如何?即使再渺小也是有着喜怒哀乐的人,与蝼蚁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