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归道:“任先生,这第二场的比试可是我们赢了?”
任我行道:“这一场老夫认输,不愧是风老的传人,老夫对风掌门的剑法心服口服。”
风不归笑道:“任先生客气了!日后先生若是隐居少林,在下闲来无事,也能来此向任先生请教……”
未等风不归话说完,左冷禅便上前说道:“任先生,我们还是赶紧进行第三场比试吧!”
任我行道:“人家冲虚尚未表态,有何须你在此多嘴?倒不是老夫瞧不起你,今日少林寺三战,你推荐这个,推荐那个,自己反到躲在后面不肯出战。难道是你自知不敌老夫,想要避战么?”
左冷禅道:“当然不是,老夫自然有自己的考虑。少林武当历来都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方证、冲虚两位大师也是成名已久的武林名宿。
老夫虽然侥幸能与他们并列称做正道四大高手,但也自知不敌他们二人。而风师弟,曾经战胜过任先生,想来由他出马,也有胜利的把握。故而老夫才推荐他们三人出战。
况且他们三人都是任先生所佩服的,先生难道不想与他们交手看看么?”
任我行道:“哼,谁知你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
冲虚走上前道:“两位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何必在此争论不休?我们还是开始这第三场比试吧!
任先生不知你们当中,出战这第三场比试的,是您还是这位向左使?”
任我行笑道:“老夫已然力战两位高手,若是再行出战,岂不是有损武当的百年声誉。”
冲虚闻言也是松了口气,拱手说道:“任先生,多谢了!”
任我行已经连战两位高手,自己若是以车轮战胜了任我行,未免有些胜之不武,而此战若是败了,武当怕是没有任何面目继续在江湖上立足。听到任我行说这一战上场的另有其人,冲虚这才放下心来。
冲虚道:“那我的对手就是这位向左使了是吗?素闻向左使的外号叫做‘天王老子’,今日贫道能和‘天王老子’交手实乃三生有幸!”
向问天道:“久仰冲虚道长的太极剑法举世无双,今日在下便斗胆领教一下!”
任我行上前一步,拦住向问天道:“且慢,向兄弟武功虽高,但和道长比却是差远了,我们上场的另有其人。”随即抬头喊道:“令狐冲小兄弟,你下来罢!”
任我行话音刚落,便见一道人影,从殿中的牌匾后一跃而下,不是令狐冲又是何人。
令狐冲刚一落地,便对着方证大师跪倒在地,说道:“小子擅闯宝刹,罪该万死,谨领方丈责罚。”
方证大师呵呵笑道:“原来是令狐少侠。我听得少侠呼吸匀净,内力深厚,心下正在奇怪,不知是哪一位高人光临敝寺。请起,行此大礼,可不敢当。”
因为如今有着风不归的存在,解风也没说令狐冲若不堕邪道,必然能够接任华山派掌门之位。毕竟算起来,风不归的年纪比起令狐冲还要小。有他在,这华山派掌门的位子还真没令狐冲什么事。
场中有不少心理阴暗人都是心中暗想:“头上顶着这么一尊大佛,也难怪令狐冲要投靠魔教,实在是待在华山派没什么前途。又有那位如同令狐冲这样的高手,愿意做一辈子‘第二’呢!
如今令狐冲押宝任我行,只要助他夺回教主之位,那这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岂不是令狐冲的囊中之物?”
任我行笑道:“冲儿,闲话少说,你且去领教一下冲虚道长的太极剑法。你且记住,太极剑法讲究以柔克刚,混元如意,你要小心。”
令狐冲拱手道:“晚辈本不欲与道长比试,只是今日迫于形势,要和前辈动手,还请前辈海涵!”
冲虚笑道:“令狐少侠也忒多礼了。”
令狐冲拔出长剑对着冲虚道长道:“还请前辈赐教!”
冲虚道人举目望着殿外天井中的天空,呆呆出神,心下盘算令狐冲的剑招。
众人见他始终不动,似是入定一般,都觉十分奇怪。
过了良久,冲虚道人长吁一口气,说道:“这一场不用比了,你们四位下山去罢。”
众人闻言皆是骇然,左冷禅道:“道长,这一场为何不比了?”
冲虚叹道:“数日前,在武当山下,贫道曾和他拆过三百余招,那次是我输了。今日再比,贫道想不出如何破解他的剑法,故而贫道仍然要输。”
风不归道:“哦?还有这事?看来我这师侄近来剑法造诣见长啊!”
任我行笑道:“好!冲虚道长,虚怀若谷,老夫本来只是佩服你一半,现在却是能佩服你七成。方证大师,咱们后会有期!”说罢就见他一手牵着令狐冲,另外一手牵着任盈盈向着寺外走去。
这时左冷禅突然出口道:“诸位且慢,冲虚道长乃是大贤,不愿和小辈计较,可这第三场还没比呢!既然冲虚道长不愿展现太极剑法的玄妙,那就由老夫来会一会令狐少侠的华山剑法吧!”
左冷禅最近很烦,本来在五岳剑派中排末流的华山派,经过一阵他看不懂的变化,一跃成为仅次于他们嵩山的强大门派!甚至仅以高手而论,足以和少林、武当比肩,故而这次少林寺三战他也是有意藏拙。谁想冲虚竟然认输了,这就让左冷禅不能忍了。
不管令狐冲的武功有多高,他始终都是华山派弃徒,目前他尚未公开展示过吸星大法,故而在众人看来也是风清扬成就了他的绝世武功。若是一个仅学会风清扬剑法“皮毛”的弃徒都能逼冲虚认输,那风清扬有多厉害?又能给华山派带来多少威望?
想到这左冷禅就几欲发狂,也不管藏不藏拙了,还是先和令狐冲打过再说!,要是自己能够战胜令狐冲,那在别人眼中自己的武功是不是也比冲虚高?
感觉到能够让嵩山派,压过武当的一头的机会近在眼前。左冷禅的野心终于压过了理智,叫住了准备离去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