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去找苏挽歌倍,他乐的说不出话来,是他人生当中为数不多的一些耻辱,不过那个丫头少爷亲自出面也没搞定,他觉得自己在他身上吃了鳖也是正常的。
夜司爵的手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若有所思的说道:“现在看来,必须要把那个丫头乖乖的骗到这里来接受催眠才行。”
“今天我去见过他了,他看起来不太好。”张泽突然想起了苏挽歌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如果不是之前,就知道他真面目,张德很有可能会觉得他很可怜。
有节奏的敲击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有些好奇的问:“看起来不太好,他今天不是应该去向天参加面试吗?”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盛天那边的人一定不敢不听从少爷的意思,所以我想应该是其他的事!”
心情不好也很正常,只要查一查苏挽歌的基本资料,就能查出成千上万个理由,知道他究竟为什么难过,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这个女孩似乎很坚强,他在拼尽全力的活着。
夜司爵并没有想太多,他会觉得这个女人难过和他有多大关系?他拿起报纸,重新看了起来,只可惜心里有些烦躁,报纸早就看不下去了。
回到冷冰冰的房间,苏红早已不在,破旧的房子,冷得没有一丝人气,不过对苏挽歌来说正好,他正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走进去之后,他就把锁将自己锁在屋子里。
书桌上放着昨天还没有弄完的图纸,他叹了一口气,走到桌边坐下,喜悦的心情没有人分享,她的悲伤也没有人在意。
他能做的只有无休无止的工作,将自己的神经完全麻痹,轻轻拿起铅笔,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流泪了,还记得多年前,这支铅笔是裴楚风手把手教他或她。
那时候他一脸天真的说:“以后我们结婚了,我就要亲自设计婚房,你来亲自设计婚戒,好不好?”那是他的生活并没有现在糟糕,她是苏家的大小姐,生活有我。
那是裴楚风,也并没有爱上苏雨柔,他和苏挽歌一样,都憧憬着两人以后结婚的场景,甜蜜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就剩下他们俩了。
从见到裴楚风的第一眼开始,苏挽歌就觉得他找到了自己人生的太阳,独属于自己的小太阳。
这世间最美好的情感就是一见钟情,高中时期的裴楚风喜欢上了初中部的苏挽歌,两人的恋情闹得天下皆知,虽然早恋是明令禁止的,看那些懵懂的少年最羡慕的就是他们那样,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两人在一起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短暂的只有一年,因为裴楚风很快就到高三了,苏挽歌也上了初三,最不幸的是,在家里一向争强好胜的苏雨柔,居然也进了同一个学校。
想到这里,苏挽歌一脸痛苦的趴在桌上哭了起来,他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最想不明白的就是,同样是苏家的孩子,可为什么爸爸妈妈总是对苏雨柔为生而与有求必应,而对他这一年冷漠,就像是个陌生人。
从小妈妈就不停在她耳边说,羽绒是他的妹妹,不管做什么,都必须让着她,但他不知道原来你男朋友都是需要让的。
苏雨柔刚进学校也看上了裴楚风,回家之后就请到苏挽歌必须跟他分手,那是苏挽歌,第一次当着吴丽塔,并没有答应他的要求。
那天晚上,也是他爸爸第一次动手打她,美名其曰,是阻止他早恋,实际上就是为了让他和裴楚风分手,然后给苏雨柔腾出位置。
当然,这些事情没有外人知道,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苏挽歌十个,内向的孩子,他会不会将自己的委屈闹得人尽皆知。
正在备战高考的裴楚风,当时还和苏挽歌许下的诺言,社会提前在大学那边等他,可惜苏家人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原本是一对郎才女貌的佳话,但是在苏雨柔进入之后,这个美好的故事改变了,他到处说他和裴楚风早有婚约,苏苏挽歌一早就知道,却还故意勾引。
苏爸爸和苏妈妈后来也知道了这件事,但他们什么都没说,默认了苏雨柔的话,甚至最后还强迫他们分手,盛怒之下,将她赶出了苏家,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而作为戏剧的女主角,他怎么也没想到,故事的发展会失控成这样,苏苡柔和苏家父母,根本没有把他当亲人对待过。
当时苏爸爸还拉不下面子,找借口说,是想让她和她说说生活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免得别人到处说闲话,可后来就直接住下来了,没有人再提接他回去的事。
这么多年,他心中对裴楚风的最后一丝念想,因为今天的这一切彻底打破了,他以为那个爱上她的男人,会和他一样同命运抗争,可没想到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已经选择了妥协。
苏挽歌抬头看着天花板,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这个世界已经将他彻底抛弃了,只有他一个人还在泥潭,苦苦挣扎,好在还有胜天,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他低头看向了书桌,开始了今天的奋斗,他很清楚,他的未来只剩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只有紧紧抓住,我才能逃出泥潭。
苏挽歌像是在惩罚自己似的,完全没有留下片刻休息的空隙,他就一直趴在书桌上,专心致志的工作,好在苏红今天没有回家,所以他做出的效率很快。
听说刚刚黑下来,苏挽歌的这些工作就基本全部完成了,明天他只需要按时交货,最后那笔钱就会打入他的账户。
可忙碌之后,心中的那份空虚就更重了,他倒在床上,全身放松,因为长时间的坐着,他的肩膀和手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裴楚风的脸,慢慢浮现在他的心头,两人过往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似的,不停在她的脑海里闪过,从裴楚风教她画画,跟她表白,一直到最后,黯然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