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习惯的吻了吻苏挽歌的额头就走出了门,那笔挺的身子近来是越来越消瘦了,苏挽歌倚在门边,都能看到他突出的骨骼。
一开始想念面对时常不在家的夜司爵的况,还是大哭大闹的要去找爸爸,可是久而久之,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甚至好几次,苏挽歌趴在家里发呆的时候,想念居然会很懂事的过去安她,说话不利索,却还是把:“妈妈,不哭!”说的十分清楚。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虽然夜司爵说要速z速决,可是这场风起云涌的商z却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容易解决。
开始着手对付崔兴平的时候,夜司爵才发现,原来两家有很多的产业都是相关联的,这或许就是世家留下来的弊端。
如果夜司爵胡乱的去压着崔兴平那边,也许他们自己也会受到牵连,想到这些事,夜司爵才慢慢发现事没那么好解决。
“我都不知道怎么能帮他分忧!”苏挽歌去看简清芬的时候,满脸苦相,她很希望自己能通商场上的事,可以帮帮夜司爵,可是每当去翻看夜司爵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时,她就不自觉的头痛。
现在市里面没有哪一家大公司不受他们商z的影响,别说是夜司爵了,连顾景轩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每天大会小会开个不停,尽管他拼尽全力挤出时间回家来陪简清芬,但简清芬还是能看出他工作上的忧心。
拉着苏挽歌的手,简清芬也同样是无奈,现在她越来越逼近预产期了,可是顾景轩却是眼见着越来越忙。
看着一头忧愁的苏挽歌,她更是于心不忍,叹了口气安道:“我们应该选择相信他们,这是他们的专长,我们不帮忙或许是最好的帮忙。”
低着脑袋,这还不是苏挽歌最烦心的事,她最烦的还是每次夜司爵酒醉归来的时候,衣服上乱七八糟的口红印。
虽然总是暗示自己夜司爵绝不对不会起二心的,可作为一个女人,她还是渐渐的有些怀疑起了自己坚定的心理。
犹豫了好久,她实在是不想憋在心里了,如实的将最近的状况都告诉了简清芬:“夜司爵每次参加酒宴回来,身上总是有别的女人口红印,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才好!”
在夜司爵到苏挽歌之前,他的风往事多的数不胜数,听到了夜司爵身上有口红印,简清芬的第一反应倒不是吃惊。
看着苏挽歌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她又不想讲话说的太死了,脑子转了转,才开口道:“夜少这种人你总比我了解吧!不该做的事他肯定是不会做的,不然这么多年,崔媛希怎么可能没有得逞。”
垂着脑袋,苏挽歌心里乱糟糟的,她当然了解夜司爵啦!但是她并不是怕夜司爵的心摇摆不定,而是怕那些女人会趋之若鹜的找上来。
好不容易崔媛希不在了耳根子和眼睛都清静了,要是再来几个像崔媛希这样的人物,她们的生活又该变成什么样。
但是话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好继续在斤斤计较在这个事上,抬头微微一笑,将自己脸上的烦恼给抹去了,她们俩迅速又聊到了别的事上面。
愉快轻松的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苏挽歌和想念就要回家啦!虽然有许多的不舍,可是简清芬还是将她们送到了门边。
不断叮嘱苏挽歌以及她身边的保镖道:“上注意安全,千万要注意看车,现在我们都是吃一堑长一智啦!”
“嗯!你也是,肚子这么大了,就不要到乱走动,凡事都要注意脚底下!”简清芬担心着苏挽歌,而苏挽歌同样也担心着她。
低头笑着摸摸肚子,简清芬忽的一下抬起脑袋,她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很认真的对苏挽歌说道:“你要真的觉得心里乱,就不如回去上班。”
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简清芬说的是什么事,苏挽歌恍然一笑,迅速点点脑袋,满足的拉拉简清芬的手,果然这就是闺蜜的力量。
或许是夫妻连心吧!刚在简清芬那说了一些担心夜司爵现状的话,她回家就看到夜司爵横在了沙发上面。
那满是疲惫的样子连想念都心疼了,挣扎着从苏挽歌的怀里面跑了下去,蹲在夜司爵的旁边,满脸担忧的戳戳他的手,喊了一声:“爸爸……”
她声音小小的,像是怕吵到夜司爵,又像是害怕夜司爵忽然坐起来教训她。
尽管十分疲惫,可是听到想念的声音,夜司爵还是费力的睁开了猩红的双眼,他力气微弱的笑了笑,亲昵的说着:“想念,怎么了?”
本想上前让想念不要打扰夜司爵睡觉的,但张德倒是先叫住了她,小声在她旁边嘀咕道:“今天夜少晕倒在办公室了,你得劝劝他啊!”
夜司爵身体一直很好,别说晕倒了,就连平日里生病都不常见,没想到这一段时间来,居然将他的身子给熬垮了。
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她捂住嘴巴尽力隐忍着,然而夜司爵逗了想念半天,都没见苏挽歌过来,自然有些疑的爬了起来。
看见夜司爵从沙发坐起来的动作,苏挽歌连忙转过身子抹去了泪水,她假装在整理着自己的bb,不愿被夜司爵看到自己心疼的泪水。
“挽歌,你干嘛呢?”夜司爵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是这些天连续喝酒造成的,他整个人消瘦的脸都凹进去了,虽然还是难以阻挡他的帅气,可明显没有以前健康了。
露出了一个很平常的微笑,苏挽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回答:“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来了。”
将bb放在了凳子上面,她快速走到了夜司爵的身边,摸着他憔悴的脸,满脸担忧,心在隐隐作痛,可嘴上缺什么什么都说不出。
在想念的跟前,两人什么沉重严肃的话题都闭口不谈,陪着想念在厅玩了一会,就准备吃饭了。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跟夜司爵这么开心的玩过了,想念居然有些抗拒吃饭,她拉着夜司爵的手,死死不肯他上桌。
一边是许久不见父亲的女儿,一边是已经疲劳到了极致的丈夫,苏挽歌哪边都心疼,哪边都舍不得委屈。
但是看着夜司爵都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时,她还是狠了狠心,不顾想念的反抗,将她抱到了饭桌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