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姑娘还不马,是因为太过害怕,在说服自己不要害怕吗?”常溪暮骑在马居高临下看着谢舒绵说道。
谢舒绵闻言瞪了常溪暮一眼,然后迅速马。
谢舒绵低头对桃夭说道:“你就留在府中,我进宫去了。”
“姑娘……”桃夭话还没有说完,常溪暮一扬鞭策马走了,谢舒绵也扬鞭追了去。
桃夭站在原地跺了跺脚,想了一下,觉得谢舒绵就这样跟常溪暮离开有些不太合适,让下人去赵府传话给谢婉辞了。
常溪暮跟谢舒绵在长街策马,这种事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二人控制着马不伤到百姓的同时,还隐隐在赛马,比着谁跑得更快。
当两匹快马带着灰尘停在宫门处的时候,禁卫们微微眯眼开始戒备,还以为是什么来者不善之辈。
当看清楚来人是常溪暮跟谢舒绵的时候,禁卫们才放下了戒心。
常溪暮坐在马转头看着谢舒绵笑道:“一段时间未见,你的骑术有长进啊!”
面对常溪暮的称赞,谢舒绵傲娇的扭头,她自己也发现了自己骑术的进步,谢舒绵低头看着胯下的红棕色马,不过她怀疑是因为这匹马的原因。
不知道常溪暮从哪里弄来的这匹马,谢舒绵觉得这匹马比她素日骑的马好像要好一些。
常溪暮跟谢舒绵接受检查,然后二人坐着马车进宫去了。
常溪暮为宫人指引方向,带着谢舒绵往他让人准备的地方去了。
谢舒绵常常进宫,对宫中也算熟悉,只是常溪暮今日让宫人走的路,她却是不太熟悉的。
谢舒绵看着车窗外不熟悉的路,再次怀疑的看了常溪暮一眼,只是想起去年在宫中,常溪暮说他不会杀她,谢舒绵相信常溪暮那句话是真的,并且她也有自信,凭她的身份地位,常溪暮不会杀她。
像常溪暮今日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带着谢舒绵进宫,众人皆知他们二人在一起,若是谢舒绵有什么事,常溪暮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并且……
谢舒绵看了常溪暮一眼,虽然常溪暮性子恶劣,常常欺负她,但其实她心里觉得常溪暮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常溪暮感受着谢舒绵对他的打量,眼尾微挑,面带着惯有的笑容。
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曾经两个见面就眼红要打架的两个人,现在都已经成熟长大了一些,二人之间的气氛也没那么剑拔弩张了。
“到了。”
在马车里的沉默之中,宫人将马车赶到了常溪暮说的地方。
常溪暮开口说了一声,然后先跳下了马车。
谢舒绵也钻出了马车,宫人要来扶她下马车,她挥挥手,利落的跳了下来,连矮凳都没用。
一下马车,谢舒绵就愣了一下,看着冬日孤寂的荷花池,转头对常溪暮开口道:“常溪暮,你又骗我,还说有什么好东西给我看,你就给我看这个吗?这个时节,连荷叶都没有,更没有荷花,来这里吹冷风么?”
常溪暮淡淡看了谢舒绵一眼,说道:“性子这么急躁可不好,谁跟你说这是我让你看的东西了。”
“那你要给我看什么?”谢舒绵问道。
“跟我过来。”常溪暮迈步往一个方向走去。
谢舒绵疑惑的转转眼珠,然后跟着常溪暮走了。
谢舒绵本来是打算待在府中的,所以今日她衣裳穿得并不厚实,这样走在冷风中,谢舒绵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个地方还真是冷啊!
常溪暮带着谢舒绵到了荷花池旁的一处房子,推门进去。
才推开门,谢舒绵就感受到了房间内的温暖,连忙越过常溪暮钻了进去,在外面可冻死她了。
谢舒绵钻进房内取暖,双手互搓的动作在看到眼前的东西时突然顿住了。
房内摆了许多炭盆,房间中央有一个大缸,缸中有满满一缸水,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让人惊奇的是,缸内有一株淡堇紫色的荷花,正美丽的盛放着。
谢舒绵瞪大了眼睛,也顾不得手冷了,提着裙摆跑到了大缸面前,伸手摸了摸荷花花瓣,细腻的手感让谢舒绵知道这荷花是真的,并且正是开放得最好的时候。
“燕舞莺啼!这个时节,竟然还有荷花开放。”谢舒绵惊讶开口。
“你还挺有见识,一眼就认出这荷花的名字。”常溪暮缓缓走过来说道。
看见常溪暮走过来,谢舒绵抬眼问道:“这才是你让我看的好东西吗?只是你怎么想起给我看这个了,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你可没对我这么好过。”
谢舒绵逐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常溪暮。
面对谢舒绵怀疑的眼神,常溪暮哼了一声。
“还不是因为你之前念叨着说我欠你一朵荷花,给你粉玉雕的还不要,非要真的,这下算是真的还给你了吧!”
“这才是道歉的正确态度嘛,之前本来也是你的错,你故意撞掉我手中的荷花,不过现在你赔给我了,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谢舒绵拨弄着荷花花瓣说道。
“那本王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谢三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常溪暮走到谢舒绵身边调侃说道。
谢舒绵闻言抬眸看了常溪暮一眼,噗嗤一声说道:“怎么从前没觉着你说话也挺有趣的。”
“那是因为你对本王有偏见,本王一直都是一个有趣的人。”常溪暮抬头骄傲说道,若不是因为这是冬天没有扇子,不然常溪暮肯定还会风骚的用扇子扇两下风。
谢舒绵闻言斜了常溪暮一眼:“说你一句你就要天了,还王爷呢,一点也不谦卑。”
“本王都是王爷了,还谦卑什么,谦卑都是留给那些能力不足的人的。”常溪暮傲气说道。
谢舒绵看了常溪暮一眼,摸着燕舞莺啼的花瓣问道:“这燕舞莺啼还可以开放几天?”
“大概还能开个三五天吧!”常溪暮看着燕舞莺啼说道。
谢舒绵闻言喃喃说道:“那时间够了,后日就是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