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姣毫不犹豫要跟上去的背影,舒童连忙拉住她,背过身小声说:“秦大小姐,你别忘记了自己是个明星,刚刚才从警局出来,这会儿又去医院,你别再给娱记喂饭吃了!”
秦姣还以为舒童要说些什么,没想到会听到这么没营养的提醒。
她绕过舒童,挑着眉边走边说:“你跟我多久了,还不了解我。那些娱记爱写什么写什么,有时候我还爱看看她们写的文章消遣消遣,倒是我的小奶狗,出了什么事你赔我一个?”
舒童嘴角抽搐了两下,竟然认真想了想,就时分那种颜值的,她恐怕难找到第二个了。
“小姐姐,快来呀!”时分坐在时瑾言车里大喊着秦姣,眼看时瑾言马上就要启动汽车,秦姣立马快步坐上了车。
“来了,我的心肝宝贝儿!”秦姣屁股刚落座,一双手就开始不安分地揉着时分嫩嫩的小脸,心都被时分那张天真又帅气的小脸融化了。
时瑾言从后车镜里看到这一幕,眸底浮起了一丝不满,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收回目光,突然猛踩油门,后座的三个人差点人仰马翻。
秦姣抱着时分忍不住骂骂咧咧,时瑾言心中暗暗得意。他慢慢放缓了车速,开车向医院驶去。
时家,老太太和温音瞳已经在客厅枯坐了两小时了。
管家的目光不停地在古董座钟和大门之间来回切换,心里十分焦急。为了找小少爷,老太太怕人手不够还找了温家帮忙一起找人,这个点了,温音瞳还执意过来陪着老太太等人。
这时,楼梯上传来了响动。管家抬头,立马迎了上去,“小姐,不是睡了吗,怎么醒了。”
时秒假装揉着眼睛,扫了一眼温音瞳,拉着管家说:“哥哥打电话了,他和爸爸在医院。”
“医院?”
老太太本就心急,听见医院两个字血压猛冲。她连忙拉过时秒,焦急的问:“怎么回事,好好的去什么医院?”
太过慌乱,老太太甚至忽略了其中的奇怪之处,时秒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到嘴边打了弯儿。她扑闪着长睫,安安静静地说:“听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奶奶和阿姨带点好吃的给哥哥吧,爸爸也在那里呢。”
“好、好、我马上给瑾言打电话。”
老太太有些六神无主,温音瞳一边安抚着老太太,一边冷静地看着像洋娃娃一样安静的时秒。
她趁着老太太打电话的空隙,蹲身到时秒身边,刚想揉揉她的发顶拉近关系,时秒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手,“阿姨,我鼻腔很脆弱,闻不了香水味,不要靠近我好吗。”
被讨厌了?温音瞳从容地收回手,目光上下打量着沉默安静的时秒,正想说些什么,对方一个喷嚏,溅了她一脸口水。
“小姐,这样太失礼了!”管家慌乱地制止时秒,拿过毛巾递给温音瞳,“温小姐,你赶紧擦擦,十分抱歉。”
“你!”温音瞳刚刚的从容顿时烟消云散,她瞪着时秒,一直被强压着的嫉恨让她脸色涨红。
自从时家主动来说媒,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要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可当她得知时瑾言实际上有两个孩子的时候,只觉得晴天霹雳!
她嫉妒那个能得到时瑾言跟他生孩子的女人,也讨厌这两个碍眼的孩子!可要嫁入时家,她不得不藏住一切情绪,讨好这两个孩子。
“阿姨这么生气做什么,我有提醒过你吧?”时秒平静地望着温音瞳,明明语气桀骜,可那双纯澈的眼睛还有甜美的嗓音,竟然让人不忍心发火。
温音瞳咬咬牙,不断告诉自己要忍住,不过是两个小屁孩而已,她绝对能搞定她们!
“音瞳,我们先去医院,正好你见见瑾言。”老太太打完电话,转过身喊着温音瞳。
时秒揉揉眼,不再理会温音瞳。她小跑到老太太身边,轻声细语的问候:“那太奶奶,我上去睡了,不等你们了,晚安。”
老太太望着时秒如月光般柔软的脸,心里平静了许多。她点点头,看着时秒小跑着上楼,丝毫没有注意到时秒嘴角的窃笑。
等到了医院,这个想抢走爸爸的女人,恐怕要知难而退了!
医院里,秦姣陪着时分做完检查,已经快十点了。她虽然还想陪着十分再观察一下,但是明天还有别的事情,她需要保证睡眠。
看看时间,秦姣拉开门打算离开,病床上的时分心急如麻,不知道太奶奶她们怎么还没来。
十天前,忙于工作的时瑾言没见到温音瞳拜访时家,只有时分和时秒见到了,凭着他们的直觉和试探,完全不认为温音瞳是个好女人,可拗不过太奶奶十分喜欢她。
为了抵制温音瞳,时分时秒决定要把“找妈妈”这件事提上议程,他们一定能找到比温音瞳好一万倍的“妈妈”!
这不,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偷偷跟着爸爸溜出来,终于找到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小姐姐——秦姣小姐姐!最重要的是性格还超好,这股劲儿定能让温音瞳闻风丧胆,拿下太奶奶!
“小姐姐,你的小奶狗还病着,就要走了吗?”时分可怜巴巴地望着秦姣,只差长条尾巴对着秦姣摇了。
秦姣站在门口,握住门把的手沁出汗来。可恶,这就是美男子的勾引之术吗!
她闭上眼,内心的小人做着挣扎。正要做出胜负之时,没想到门“哐啷”一下被推开,秦姣整个人被拍在了墙上。
“我的乖孙,你肠胃不好,怎么能乱吃东西!”
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响彻整个病房,秦姣从门缝里望了一眼,大概明白了那年长的女人是时分的长辈,那跟在身后的那个年轻女人呢?
“瑾言,你以后不准去拍戏了,孩子没有妈妈的陪伴,不能又没有爸爸!还有,以后你跟音瞳好好相处,找个机会把婚结了。”
哇哦,劲爆新闻啊!秦姣睁大眼望着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时瑾言,心中除了惊讶,又升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的沉默,是代表的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