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了一下,时瑾言说了那么多话,都是让她跟他一起出席晚宴。
“看得出来,他很想让你和他一起上头条。”陆瑾不冷不热地补了一句话,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秦姣。
秦姣皱紧了眉头,心中烦闷。
时瑾言这样做难道是想让舆论坐实她们的关系吗?
诚然自己对他确实有点好感,但这样步步紧逼,让她感觉厌烦。
“上不上头条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秦姣想透彻了一切,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果然又在热搜榜上看见了她和时瑾言在沙滩上的视频和照片。
虽然两人表现得并不亲密,但是接连上了几次热搜,再加上时瑾言对自己从不避讳的好感,这段关系她还没当真,粉丝已经当真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随着综艺的播出,还有以往的一些热搜,再加上时瑾言对粉丝的冷待,这次热搜下面骂秦姣的人明显少了很多,而那些CP粉们渐渐活跃了起来。
“没错,不管你去不去,时瑾言已经达成了他的目的,和你一起去晚宴,只不过是他额外附加的计划。”
陆璟点了点头,很庆幸秦姣能够看透时瑾言的心思。他趁着红灯的空隙,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神色,却没有发现愤怒之类的神色,有的只是沉默而已。
“你难道一点也不生气吗?”陆璟皱了下眉头,显然有点意外。
秦姣抬眸和陆璟对视了一眼,淡淡地说:“为什么要生气,时瑾言的行为不对,但也没有伤害我,我顶多只是觉得烦而已。”
没错,她现在确实很烦。
舆论和自己的心意都在向时瑾言倾斜,秦姣一想起时瑾言的脸,也常常有种怀念的感觉。
但好感毕竟不等同于喜欢,她未曾经历过那种刻骨铭心的恋爱,还有在上高中时和时瑾言的一些回忆,她没法轻易地去答应时瑾言在一起。
车行驶得很慢,秦姣感觉仿佛走了一个世纪,总算是到达了开慈善晚宴的高级酒店里。
把秦姣送到舒童那里以后,伍甜甜因为工作上还有事情,便打算先行离开,恰好秦姣也不想让陆璟在这里呆着,便让他把伍甜甜送了回去。
“啧啧,瞧瞧陆璟那个不甘心的眼神,恨不得立马把你拽走。”
酒店房间里,舒童早知道时间赶不及,已经提前给秦姣在这边房间中准备好了化妆师和礼服。
她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看着秦姣做造型,心中有点唏嘘。
“别提他俩了。时分时秒你有好好送到时家吧?”秦姣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完全不想提他俩,立马转了一个话题。
“送啦送啦,这俩小屁孩今晚好像也要来,我刚把她们送到,就听见管家让他们去换衣服。”
“那正好,我要好好跟她们两个谈谈心。”
秦姣眯了眯眼,心里显然还惦记着更衣室的那件事。时分和时秒必定是时瑾言的帮手,她都有点怀疑说不定那个肌肉男也是雇来的。
半个小时后,秦姣的造型做完了,慈善晚会差不多也要开始了。她提前入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见了不少的熟人。
但其中的一个男人,让她颇为惊讶。
“黄逸达?”秦姣低声喃喃自语了一句,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秦姣,好久不见。”
秦姣转过头去,按下心中的疑惑,看见穿着黑色小礼裙的韩月正在笑着向自己打招呼。
“今天你也来了。”
“对啊,拖老板的福,我也能来参加这种级别的晚宴了,老板说是让我多刷刷脸。”韩月一脸兴奋,愉快地笑了起来。
秦姣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接话,目光仍然追寻着黄逸达的身影。韩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察觉到了她正在看的人,连忙凑上前说:“秦姣,难道你也对黄逸达感兴趣了?”
“怎么可能。”秦姣干笑了两声,表示绝不可能。
韩月坐在秦姣的身边,有点神秘地说:“都说他攀上大腿了,最近资源好到不行。我有部电视剧,就是他主演的,我在里面饰演女N号。”
“嗯?不是吧,你不是都演女主的吗。”
“女主是顾妃儿啦,那部剧不是网剧,我搬上荧屏的剧还是少,比不了顾妃儿。”
韩月谦虚地笑了一下,并没有因为演的是女N号就不好意思。秦姣点了点头,感觉韩月沉稳了不少,心中对她倒是越来越有好感了。
不过,韩月带来的这个消息也让她有点震惊,原以为那件事过后,顾妃儿已经彻底凉了,没想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竟然还能接下挑大梁的电视剧。
“没事,再磨砺点日子,你也能接上好剧本,别忘了你的老板是时瑾言。”
秦姣笑着拍了拍韩月的肩膀,心中对她充满期待。
而这时,和众人打完招呼的黄逸达逐渐走近了秦姣这边,这个时候她才看清,这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戴口罩的女人。
虽然对林筱筱没那么熟悉,但秦姣一看那身材和她周身那股阴郁的气质,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哎呀,黄先生现在是扬眉吐气了啊。”
“没有没有,都是承蒙前辈们的照顾了。”
秦姣离黄逸达只隔了一排座位,他和旁边人说的话全被她听到了。黄逸达嘴上谦虚,语气里的自满倒是丝毫不含糊。
不想一直听这种渣男说话,秦姣正准备起身去一下洗手间,身边突然响起了尖刻的女声。
“喂,不知道位置上贴名字了吗,前三排是你能坐的吗?”
秦姣皱了下眉头,侧头看了一眼,发现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很久的顾妃儿。她正一脸趾高气扬的模样冲着韩月低吼着。
韩月本来就只是为了跟秦姣打招呼,才坐到了旁边,她听见顾妃儿的声音,被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躲到了一边。
“对不起,我只是跟……”
“是我让她坐的,说说话而已,又不会一直坐你的位置,语气干嘛那么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