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舒童,你这是在小瞧我啊。”
秦姣不服气地轻哼一声,信誓旦旦道:“这次好不容易上了电视总台,我肯定不会让自己掉链子,你就安心看吧,我不会让大家失望。”
“我相信你,只是你的身体也吃不消啊。”舒童望着秦姣的脚踝,眼中充满了无奈。
秦姣拍了拍舒童的肩膀,吐了吐舌头道:“安啦安啦,你别瞎操心了,都把你自己操心老了。”
“你啊,就是没心没肺。”
舒童见秦姣这么不把脚伤当回事,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了,话说多了显得她像个老妈子。
这时,病房门又被敲响了。
秦姣皱了皱眉,想不到这会儿会是谁过来,她给舒童递了个眼神,舒童还没起身去开门,门便已经被打开了。
“打扰了,我是来给秦小姐输液的。”
输液?
秦姣上下打量了一眼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护士,疑惑道:“你送错地方了吧,我是韧带拉伤,怎么可能会输液?”
护士看了一眼病历单,望着秦姣笃定地说:“我这个单子上写着的是给您打针,没错的。”
“你给我看看。”舒童走到护士旁边,正想着要拿过单子,她却注意到了护士手腕上的绑着的一根彩绳。
舒童皱起眉,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这条彩绳。她接过单子,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戴着口罩,只露出了眼睛护士,突然想起来了她是谁。
心中暗自惊疑,舒童不动声色地垂头看着单子上的名字。过了几秒,她用余光扫到护士放松警惕的眼神,突然猛地抬头,扯掉了护士带着的口罩。
“果然是你。”
“温音瞳?”
秦姣听到动静,抬起头,惊愕地盯着眼前穿着护士服推着药品推车的温音瞳。她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床单,心中升起了一股凉意。
她穿成这幅模样出现在这里,还说要给她打针,是想要彻底杀了她吗?
“啧,真无趣。”温音瞳见被拆穿,也不挣扎。
她侧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舒童,扯下了头上的护士帽,随手拖了一把椅子坐下,轻描淡写道:“只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不要介意。”
“玩笑?你觉得我会信?”秦姣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
她早知道温音瞳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但是她现在用的手段越来越偏激,未免也太过分了。
“只要什么都没发生,它不就是一个玩笑吗?”温音瞳冷笑着盯着秦姣,很轻松地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秦姣眯了眯眼,被温音瞳这视若无睹的态度激怒了。
她平复下心情,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温音瞳察觉到秦姣的变化,刚刚装作没事的脸上,升起了一抹戒备。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进来的,但你既然被我抓住了,就别想着跑了。”
秦姣沉下脸,给了舒童一个眼神,继续道:“舞台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清算,没想到你又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把柄送上门给我,这就怪不得我了。”
说罢,秦姣拿出手机,很利落地报了警。而舒童也立马会意,快速地关上了门。
温音瞳反应过来,她的脸色忽然变了。
她站起来皱紧了眉头,指着秦姣破口大骂道:“贱人,你又想使什么坏!把我从节目名单里剔除了,现在还想把我送进大牢不成!”
“你现在知道慌了?”秦姣不以为意地抬起目光,语气轻蔑,“话说回来,舞台上掉下来的天排灯不是你做的?你穿着这身护士服进来想要给我打针,你又想对我做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一连串的反问让温音瞳脸色发白,她颤着嘴唇想要反驳秦姣,整个人却被秦姣的气场压得说不出话。
沉默间,病房的门突然再次被打开了。
时瑾言皱着眉一脸疑惑地看着房间的众人,目光倏然间停留在了温音瞳的身上。
“你……”
时瑾言话还没问出来,温音瞳突然转身一把推开了时瑾言,拔腿就要跑。见状,秦姣立马高喊一声,让时瑾言拦住温音瞳。
“别让她跑了,她刚刚想冒充护士害我!”
时瑾言听到秦姣的吼声,立马出手,一只手臂便拦住了企图强闯的温音瞳。
“既然来了这么着急走干什么,而且我也还有事情想要问你。”时瑾言垂眸看向一脸惊慌的温音瞳,俊逸的脸庞蒙上了一层阴影。
“你……问、问什么……”
温音瞳不敢去看时瑾言的眼睛,她支支吾吾地应着话,向后退了两步。前后两股压人的气势,弄得她心中一团乱麻。
时瑾言也不跟温音瞳绕弯子,他长腿一跨,挡在温音瞳面前,朗声道:“刚刚我去了趟警局,拿到了一份录音,知道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刚好那份录音就在我的手里,你也来听听看,如何?”
不等温音瞳回答,时瑾言已经拿出了手机,在门口放出了那一段录音,强迫温音瞳听了下去。
片刻后,录音放完了。温音瞳愕然地看着时瑾言那张沉郁的脸,呆呆地摇头道:“不是、不是我的声音。”
“如果真的不是你,你又何必‘此处无银三百两’地说这话?”
时瑾言毫不留情地拆穿温音瞳的谎言,轻嗤一声,慢条斯理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机。
“何必不认,这明显就是你吧。”秦姣冷笑着插嘴,抱臂靠在病床上道:“我就说没人会无缘无故地去报警,但那个人是你,一切都说得通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你不要冤枉我!”
温音瞳恶狠狠地反驳着秦姣,明白自己无路可退,索性也不装了。
她指着秦姣的脸,咬牙切齿道:“你就想凭借一份录音说是我吗?而且舞台上的事情明明就是意外,你还想要让我背锅。秦姣,你就是想处心积虑地害我!”
“呵。”秦姣笑了笑,别过脸都不想去看温音瞳扭曲的脸,对她也十分无语。
温音瞳这人手段够狠,对自己也够狠,似乎从来不想后路,只想着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