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时瑾言戏弄了,但秦姣感觉自己心里舒坦了点。
她撑着车窗,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问道:“我真想问问你,你刚刚在场内怎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直冲着刘凝熙去了?”
秦姣眼睛看着窗外,心却在时瑾言身上。她敢保证,时瑾言要是说出他是故意的,她绝对一个爆栗子敲过去。
“因为,我看的出她的心思。”
秦姣皱了下眉,有些不解的问:“你是说,你看的出她喜欢你?”
“当然,我看得很明白。平时我都是放着不管,不过今天你在场,她也看见了她你之间的差距,我当然要趁着她没缓过来,直接去告诉她,她不配。”
“你直接这样说了?”秦姣感到讶异。
“不然呢?你觉得温柔的方式会让一个很执着的人死心?”时瑾言回答得清醒且理智,秦姣抿起唇,突然想到了陆璟。
她垂眸说:“不,我觉得不会。”
“当然不会。所以粗鲁一点并不是坏事,至少我的绅士只给我在乎的人。”
前方红灯,时瑾言停下了车,平静地看了一眼秦姣。秦姣望着前方的车流,忍不住说:“可是……她看见你第一时间跑过去,应该很高兴吧。”
“好像是的。”时瑾言没有去仔细的回忆,随意的答道:“不过,喜欢这件事是两个人的事情,只有一个人高兴毫无意义。”
秦姣听着时瑾言的话,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并没有再去接话的意思。她也并不是从心底里同情刘凝熙,只是试探一下时瑾言的态度而已。她可没圣母到同情情敌。
接下来,两人没再在刘凝熙这个话题上纠缠,很快便转移了话题。闲扯了一会儿,秦姣到家了。
她看着时瑾言跟她一起下车,顿时瞪大了眼,“你、你干嘛跟我一起下车,我家没人……”
“没人不是更好吗。”时瑾言跟在秦姣的后面,轻笑了两声,越过她直接走到了别墅门口。
秦姣站在院子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时,她无意间看了眼信箱,发现信箱的盖子被打开了。
秦姣觉得有点奇怪,难道有人投信吗?
她心怀疑惑地走了过去,打开信箱,真的从里面发现了一封信。
经历过陆璟那一次的事情后,秦姣对信件,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抗拒感。她看着信封上的邮戳和陌生的地址,感觉又是伪造的。
“秦姣?”时瑾言站在门口,见秦姣久久没来,便喊了她一声。秦姣回过神,立马把信放到了包里,快速地走了过去。
进入客厅,秦姣和时瑾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但秦姣始终有点心不在焉。最后,时瑾言索性拿起她书房的书看了起来,用来缓解两人之间的冷场。
思前想后,秦姣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她想了想,还是找了个借口上楼,从包里翻出了那封信,锁好门拆开了信封。
信封里并没有放什么特别多的东西,只有三张纸。秦姣摊开纸仔细地看完后,手指突然变得僵硬,单薄的纸张无力地从她的指缝中掉落了下来。
“噔噔噔。”
敲门声响起,秦姣立马回过了神,把东西塞到了抽屉里。她拍了拍脸保持清醒,快速地跑过去打开了门。
时瑾言的脸毫不意外地出现在门口,秦姣讪笑了两声,表情依然勉强。时瑾言察觉了端倪,打量着她的神色,开口问:“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做什么事情还需要锁门?”
秦姣干笑着,目光躲闪道:“没什么。”
很少看见秦姣这个样子,时瑾言越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他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看着秦姣说:“秦姣,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如果是跟我有关的,你就更应该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问题。”
秦姣垂着头,对时瑾言的这番话没有半点感觉。如果那张纸上是真的,她该面对她好不容易才坦诚了的心?
深吸一口气,秦姣抬起头望向了时瑾言真挚的脸。她笑了笑,认真地说:“这件事我也不知真假,既然你说了要我给你看,那么就看看吧。”
说罢,秦姣转身从抽屉中拿出了那三张纸,递给了时瑾言。
时瑾言接过后,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原本平静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
“看得出,这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情。”
秦姣打量着时瑾言的表情,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时瑾言皱紧眉折好了手中的单子,神情中疑虑重重。
他沉吟道:“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这是纯粹的造谣。时分和时秒的生母若是她,奶奶早就告诉我了。”
“这也未必。”秦姣转过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艳阳天,淡淡地说:“温家毕竟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女儿未婚生子,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时瑾言盯着秦姣的背影,明明她近在咫尺,可是她的心神似乎都不在这里。
他心中一紧,感觉有点慌了。他立马抬步走过去,轻轻从背后握住了她的手,忧虑地说:“为什么一定要往坏处想,这肯定是一个谣言,我能保证。”
“你还没有证据能证明这是一个谣言,你这就能保证了吗?”秦姣轻声问着,并没有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
“我可以,只要你相信我。”
“呵呵。”
秦姣笑了笑,转头看向了时瑾言充斥着不安的眼睛,眸光清明,“对于过去的事,你也没那么清楚。这是不是谣言,其实你也无法求证。”
“亲子鉴定书摆在眼前,即使它是假的,温音瞳也能一直装下去。因为,这种事情,她必定得到了你家那位祖宗的支持。”
拿到这三张鉴定书的时候,秦姣一瞬间就想透了这其中的关系,她感到难过和郁闷的原因,并不全部是因为这纸上的内容。
而是时家老太太和温音瞳,会想到这种方法来恶心她。最让秦姣心有抵触的是,她现在的确对时瑾言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