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沉默了一下说:“鸡蛋从外打破,是食物从内打破,是生命。人生,从外打破,是压力从内打破,是成长。你会找到的。”
徐凤霞眼睛亮了:“这才是真正的你,你干嘛总是隐藏自己呢?我们做朋友都不行吗?”
平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能去认真的面对一场、开启一场认真的感情。
或许自己天生就是一个浪荡的人和不想负责任的人。
不管徐凤霞怎么想,在平安的心里,这段结识就此结束了。
葱郁的原野在热热的阳光下像是绿色的海洋一样,一阵风吹过,庄稼又像是长在地上的头发一样被风拨弄着。
天热的像是在冒火,平安在窗口往外看了一会,出来准备透透气,一出门就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个场面。
彭佩然是住在中间楼梯那边的第三间房的,第二间没住人,而第一间是一个公用的厕所,厕所前半截两边是水管,后面隔开了才是解手的地方,这会她可能在水管那里刚刚洗完了头发,正在弯着腰低着头,眼睛挤着往倒垂的黑发上抹什么护发素之类的东西,因为怕衣服湿,本来就单薄的上衣解开了好几个扣子,衣领往里面翻,这样她的脖子和脊背以及前面的胸脯有好大一截就袒露了出来。
一直平安都觉得彭佩然的身体诱人,但是没想到她竟然长的这么的出众、这么的让人想跃跃欲试想为非作歹想作奸犯科想犯罪,
这会校园里非常的安静,下午三点多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因为是星期六,无论学生老师都离校了,而平安是不回市里去的,但彭佩然也许就忽视了这一点,平安猜想她是刚刚的午睡醒来,也可能就是想洗了头发很快就回屋了,也许就是觉得楼上没别人,所以外衣里面什么都没穿,因此平安就很直接的看到了早就想看却一直没有机会看到的彭佩然漂亮无法形容的胸部。
彭佩然的胸太好看了!
即便是垂悬着,它也是平安所见过的女性胸脯中最优秀的,此时就像一道激光一样刺激着他的眼睛。
彭佩然一直的在拨弄自己的头发,她根本没意识到几米远的地方有一个成熟雄性动物正目光睽睽狼一样的盯着自己的身体流连忘返垂涎欲滴。
平安一直的盯着彭佩然看,而彭佩然忘我的就让平安看,她始终都很认真的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没有往平安这个方向瞧一眼。
这个过程大约要持续两分多钟,平安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但无耻就无耻,他的确他不想将视线挪开,直到彭佩然拧着臀提拉着拖鞋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平安才想到干嘛想要让徐凤霞当自己情人呢?情人嘛!这个彭佩然不知道要比她合格多少倍!
平安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给震撼着兴奋了一下,他回到了屋里,再次看着窗外的原野。
一切都散发着勃勃生机,而自己却这么下流而明目张胆的想要占有一个有夫之妇的身体。这种肮脏疯狂的念头似乎和外面葳蕤的景致有些格格不入。
平安将自己扔到了床上,他在想叔本华的一句话,借此来压制自己膨胀的欲望:一个精神丰富的人在独处的时候,沉浸于自己的世界,自得其乐但对于一个冥顽不灵的人,接连不断的聚会、看戏、出游消遣都无法驱走那折磨人的无聊。
或许自己就是无聊,也是对优秀女人的身体有着冥顽不灵的执着贪婪和喜爱。
那么让自己继续的无聊,让理智去见他妈的鬼!
平安正想结束自己的这种打气似的冥想,准备干脆的去彭佩然那边和她发展一点什么超乎友谊的关系或者结束一点什么关系,有个人站在了门口,他以为是彭佩然,但是从床上起身拧过头,却发现是米兰。
平安本想趁着这个炎热的午后去彭佩然那里和她先暧昧而后伺机而动铺垫一番发展一段纯肉体的关系,当然,要是不能达到目的的话,那自己就从此以后彻底的断了这种私密又卑劣的念头,否则他觉得自己迟早会被那种由彭佩然身上传达过来的对于漂亮女人的深切的欲望给弄得内分泌失调脑神经回路。
但是米兰的忽然到来,打乱了他疯狂又贪婪的计划。
平安有些惊讶,也不惊讶,他惊讶的是米兰这个时候的忽然到来,天这么热,她真够可以的。
不惊讶的是,他知道米兰迟早会找到自己。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平安直言不讳,米兰被太阳晒的满脸通红,自己到了电扇下面吹着说:“地球才多大你这还没出本市。”
和米兰说着话,平安的心里在想着彭佩然,米兰的裙子在风扇下面不停的摆动着露出了让平安十分熟悉的姣好的双腿,平安想今天没机会去勾搭彭佩然了。
“喂!魂不守舍的,你在干嘛?亏我这么大老远的来看你。”
我让你来找我来看我了?
平安搬了椅子放在风扇下面让她坐,而后开了一瓶梨罐头。这罐头是彭佩然给他的,在开的时候平安想这里面的梨子果肉怎么那么像彭佩然的屁股呢?她的屁股肯定也是饱满圆润的,什么时候才能一睹为快呢
这样平安又想到了刚刚见过的彭佩然的胸。
平安将罐头给了米兰,而后坐下,觉得自己挺没劲:“我有什么值得你瞧的,这么热的天你不热。我还值得你留恋?”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对我,我知道你会这样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你了,我也不逼你和我结婚了,我只是单纯的看你。”
米兰说着话,一口气将半罐子罐头连吃带喝的消灭了:“我认识一台湾老板,倍有钱,我俩特对脾气,她在南方有个企业,我准备去南面工作去,在走之前,特意的来看你我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我不能,我觉得要是不给你告别,我心里肯定会难过的。咱两别这样了,像打仗似的,就不能好合好散吗?”
米兰又要离开了。
平安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米兰将罐头吃完,过来也看着窗外,说:“你看什么呢?”
米兰离平安很近,她身上那股让平安熟悉的味道刺激着平安的嗅觉,她的胸贴着平安的背,让平安有了一种久违的冲动,他不知道这种冲动是不是还是刚刚冥想彭佩然让自己酝酿的,但是此刻米兰就在眼前,就在身边,这个人是真实的。
外面是那么的生机勃勃,这让平安此时也兴致勃勃,他让米兰站在了窗前,从后面将米兰抱在怀里,说:“米兰,我真的喜欢过你。”
米兰没说话,用嘴过来找平安的嘴,平安不让她转身,两人就这样吻着。
亲热了一会,平安过去将门关上将窗帘拉住,等他转过身,米兰已经熟稔的将自己的衣服脱光了扶着椅子站在电扇的下面。
这个姿势太诱人,她总是这么的直接和嚣张,完全的随心所欲。
平安过去就和米兰纠缠在一起。
两人正你来我往的彼此癫狂的时候,外面有人在叫:“平安,平安老师,在不在?”
彭佩然?
我操,这时候你过来干嘛?
平安立即停住了动作,但是米兰不让,这时彭佩然又叫:“平安?在不在。”
彭佩然显然是洗完了头发,但不知道她来找自己干嘛。
彭佩然又敲了一下门,嘴里咦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今天难道他回家了?
这个小插曲让米兰和平安越发的疯狂,平安将米兰幻想成了彭佩然,米兰因为要离开本市,有些舍命陪君子最后一战的架势。
等一切结束,米兰说:“我很后悔,要是那时候不闹,你也不会跑到这个边缘地带来当教书先生。”
平安说:“没什么不好,这都是人的命运,是我该经历的。”
“你也信命运?我真的不会缠你了,你都放弃了市里的工作跑到这来了我会找个人嫁出去的,只是今后,要是想你了,你别装作不认我。”
“那不会,肯定不会。”
“要是我在你们学校找一个男的结婚呢?天天就能见你。”
米兰明显的是调侃,但是平安已经不在意了,他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让身上的汗水落,说:“这里的人都配不上你。人之初,性本善,黄狗咬住先生蛋,先生疼的直叫唤,学生说我没看见。”
米兰咯咯的笑,笑的花枝乱颤:“包括你?”
“是的,包括我。你其实是很多人青春的梦境中的那个梦,但是你却自己不知道。”
“我那么好?”
平安认真的说:“真的好。”
“那你干嘛不要我?”米兰有些费解。
“不是我不要你,我连自己都不想要。”
“这么深奥?”米兰对平安的话不能理解:“那你慢慢想你该干嘛吧,好了,还是回去吧,你爸妈上了年纪,他们需要你。”
米兰难得的说了一句替他人着想的话,平安心说他们需要我?可是我现在不需要他们,我谁都不需要,我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谁要知道我需要什么,麻烦告诉我。
米兰走了。
往常,米兰都是在没事干生活找不到目标的时候就来找自己,这会她有了新的去处,有了目标,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纠缠自己了。
米兰真的走了。
日子骤然的愈加无聊了起来,和米兰纠缠了这么几年,自己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可她说不打就不打了,她放弃了战争举了白旗撤离了战场留下了空兀的空白和形影相吊的自己。
那自己能干什么?俞薇在哪?江雨?和刘可欣的五年之约?考研究生?想法子回市里?还是继续扎根二中实施义务教育混吃等死?
平安在操场上对着球网不住的投着球,落日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空旷的校园这会只是他一个人,噗通噗通的,声音单调又沉闷,这时从大门外开进来一辆桑塔纳,车子一直的驶向了校长住的地方,没一会,这辆车又开了过来,停在一边,车上的司机下来,是个和平安差不多的年轻人,只是稍微的有些啤酒肚,他对着平安喊了一句:“玩两把,”平安就将球传给了他。
这人打球还行,不过似乎不经常运动,一会就汗流浃背还带着气喘吁吁,他让平安暂停,到车上拿了两瓶水过来,自己拧开一瓶,另一瓶给了平安,问:“你是学校的体育老师?”
“不是,教政治的。”
这年轻人就笑了:“我老觉得教政治的老师应该是戴着几百度的近视镜,年龄绝对一大把的老头呢。”
平安也笑笑,开了水喝,接着两人又开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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