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尘认可楚星的说法,挖体组织的强大绝对超出想象,不可能是只有武候坐镇的水家,水家不够资格。
至于吞体之术,楚尘也略有耳闻,那是一代魔头吞天王所创,一种非常凶残血腥的魔功,硬生生吸取他人的体质,吃下他人的血肉,进化自身,拥有更加强壮的体质。
体质这东西不同于资质,前者可以后天培养进化,以至达到最强。
后者则是天生,想在后天培养提升,是难于上青天,不可能的事情。
例如手无缚鸡之力者,可以通过锻炼,不断强大体质。而傻子再怎么学习,终究是傻子,不可能改变资质,这就是两者的区别。
楚星双眼一暗,一脸忧虑接着道:“楚家要变天了,你得罪了大长老,处境非常危险,爷爷叫我送你离开楚家。”
“你指的楚家变天是什么意思?”楚尘好奇问道。
“楚天剑将要出关,大长老一脉主宰楚家是铁定的事实,到时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爷爷说已经没有能力为你主持公道,叫我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楚星露出无奈的表情,他的爷爷身为一家之主,却无法做主,这是莫大的悲哀,也是无奈。
武道世界,弱肉强食,实力的强弱,就是衡量权力的大小,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是他!”
楚尘从小听过楚天剑的大名,大长老的叔叔,号称继先祖楚霸王之后,楚家最有潜力者,又是剑道高手,当年火主城争夺第一天骄之战,连城主大人的光芒都被他压制。
以剑入道,化身为剑,人剑合一,剑道独尊。
可惜好景不长,在一次闭关修炼中,楚天剑走火入魔,险些死去。
他历经万难,重新苦修,闭关不出。
曾告诉子孙,不出则已,一出武候。
如此说来,楚天剑岂不是修成武候,扬城第一高手,甚至是火主城第一人。
毕竟他以剑入道,人剑合一境界下,爆出来的力量远胜同级别。
武候,那是超越了武宗,诞生出武魂力,有着鬼神莫测之威,杀人于无形,乃是称霸一方的高手,例如火主城城主大人的修为就是武候境。
当今扬城没有一人达到那种境界,就算楚家第一人楚长生也不是,武候似乎成为扬城武者们不可逾越的鸿沟。
“你确定?”楚尘慎重道。
“千真万确,我在楚家深处修行的时候,感受一股巨大的威压,那种气息我记忆犹新,曾在火主城城主身上见过,是武候的武魂力。”
楚星说到武候,眼中尽是憧憬和羡慕,去年随着爷爷去主城城主府,远远见过城主大人一面,那种感觉记忆犹新。
“楚尘哥,你是天才中的天才,废体重修,王体再现,未来的武道成就不可限量,我们不忍看你被害,你带着楚楚姐马上离开,等有足够的实力再回来,我这里有一张遁地符,你留着保命之用。”
楚星从怀中取出一张土灰色卷轴,送给楚尘。
遁地符,顾名思义,有遁形之效,遁入大地,无影无踪,鬼神难察。
楚尘没有客气,拿了过来,塞到楚楚手上:“收好,我们走。”
楚楚跟上楚尘的脚步,好奇问道:“尘哥,我们去哪?”
“去打脸大长老。”
楚尘淡然的回应,吓了二人一跳,特别是楚星的反应,呆若木鸡,眼睛瞪着贼大,都不知说楚尘什么好。
大长老是何许人物,巅峰武宗,扬城武宗排名第二,一身真元浑厚,千米之内杀人于无形,战力惊人,岂是身为武师的楚尘所能打脸。
楚楚急忙拉住楚尘,苦口婆心:“尘哥,你千万别做傻事,大长老是巅峰武宗,虽然没有进入主城十大武宗之列,但是在楚家的实力仅次于家主,扬城武宗第二,有着四百牛之力,加上众多长老以他为首,势力庞大,目前不是我们所能对付。”
楚楚说得条条是道,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对楚家的格局倒是非常清楚。
“楚尘哥,楚楚姐说得非常对,以你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抗衡大长老,我带你们离开楚家。”楚星急忙上前劝阻,深怕楚尘头脑一热,胆大包天,怂天怂地怂大长老。
在楚星的眼里,楚尘去打脸大长老,就是等于找死。
“大长老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老子打他的脸,那是他的荣幸。”
楚尘嗤之以鼻,不以为然,他大步流星,任凭楚楚、楚星二人万般劝解,拉拉扯扯,依旧一如既往,头也不回,前往楚家大堂。
“哥哥,我们不要去好吗?”
“楚尘哥,往前一步是绝境,退后一步是人生。”
……
此刻,阁楼两端的楚紫嫣和黑衣少年目睹这一幕,皆露出不解之色,不明白三个少男少女在拉扯着什么。
二人的思维依旧停留在楚尘大展神威,击败一个又一个武宗,又怂起十大武宗铁血大统领的热血画面。
本以为楚尘必死的局面,谁知强势翻盘,打脸各大武师武宗,强得一塌糊涂。
这家伙就是一个无底洞,你认为他只有这么深的时候,他却更深了,深到不可测量。
“楚尘,越来越看不透你了,我非常期待你带来的惊喜。”楚紫嫣轻声自语,目光闪烁,摇身一闪,紫衣飘飘,人去无声。
“武师中期有着武宗后期战力,楚尘,你又一次刷新我对你的认知,你这个伙伴我交定了。”
“你的实力越强,我们夺取阴丹的几率越高。”
“阴阳圣院的天骄玲珑圣女,我们等着你。”
黑衣少年目光深邃,黑衣猎猎,仿佛与空间融为一体,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瞬间消失在阁楼。
楚家大堂,楚家高层聚集一堂,分为两大阵营,一方以楚家家主楚长生为首,包括二长老九长老等人,有十二个武宗。
一方以楚家大长老楚长在为首,包括四长老五长老等人,有三十三个武宗,数量碾压家主脉一派。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