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2章 婚事将近2(1 / 1)兔南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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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觅当即瞪大双眸,瞧向了一脸得意的吉静,心中一阵拔凉。

而见到如觅这般模样,邹关鸢恼怒的心火便都朝向了她,“如觅,前些日子便是你陪着我去寻的梅娘,怕不是你与哥哥乱说道了什么?”

“姑娘……婢子没有,婢子不敢!”如觅看着邹关鸢憎恶愤怒的眼眸,一下便跪在地上,脸上挂着泪流下的泪痕,“姑娘,婢子也是希望姑娘能好,那梅娘并非什么好女子,姑娘早日回头,莫要在被那女诓骗了啊!”

而吉静也趁着这个时候,又是一番言语添油加醋,“姑娘,婢子瞧着,怕不是真是如觅去说道的,若不然还有谁会知晓姑娘见了谁呢?”

“如觅,你可真是好好的啊……”被吉静这么一激,邹关鸢已经彻底被愤怒掩盖了头脑,“来人,拿鞭条来,我要亲自管教不听话的侍婢,以儆效尤。”

……

又过了两日,不甘心就如此在家中被关着的邹关鸢一咬牙狠下了心,便想着钻狗洞出去。只是邹关鸢还未来得及换衣服,便有人想要来见她。

“罗娘子?”邹关鸢没想到,会在此时来寻她的,竟然会是杏花楼东家罗霓予,“今日的风,怎么把罗娘子给吹来了?我记着往日里,也不怎么与罗娘子交熟吧?”

邹关鸢此时虽然有些欣喜于还会有人来寻她,但毕竟太过于怪异,着实让人起疑。

罗霓予一脸淡然,很是平静地说道,神情很是认真,也很像是在处理一件普遍而又简单的事情一般,“也不为别的,只是有一名尊客想让我代为转交一件东西,而且若是姑娘看了之后,也有什么东西想转交给这位尊客,便可让我这名随婢带回去。”

说着,罗霓予便招手让身后的一名垂头不语的随婢上了前,“她我便先暂留在姑娘此处了,待到黄昏时她便会离开,也还请姑娘能多加关照,莫叫人为难了。”

罗霓予行了一礼,既是感谢也是告别,“最近生意较为繁忙,我便先行离开了。”

目送罗霓予离开后,邹关鸢斜谋看了一眼被留下的随婢一眼,便转身走进了自己屋中。眼尖的吉静看了一眼邹关鸢的后背,便转眸面露不悦地瞪了她一眼,便出声让这名随婢赶紧进去。

待门关上以后,一直垂头的随婢才抬起了头,随后又将被斜斜的一束头发遮挡住的那被烧毁的脸。

“梅娘子!”邹关鸢起初还未认出来,但是一见那道烧伤,当即便十分欣喜地惊呼了一句。

听到邹关鸢的呼喊,吉静下意识转身想要推门而入。可在准备碰到之前,吉静又想起了刚被罚了几十下由姑娘亲打的鞭子,当即便顿住了,没有再上前,而是重回到方才她站的那个位置。

“姑娘莫要太过激动。”梅娘相反则是一脸平静,甚至还有一点对自己以这个办法进来的招数很是自得。

“如今我已经被兄长软禁在相府内不准许外出,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我不在,那这些计划又该如何实施呢?”邹关鸢第一时间关心的,还是计划了好几个月的那个可以让自己如愿的办法,“此时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并不能因此而将一切付诸东流啊!梅娘子,你看看你还有和妙计?”

梅娘面露无奈,很是实诚地说了出来,“对于邹姑娘目前处境的改变,计划便是没有了,也就只有你那位兄长,亦或者是你的父亲母亲准许了你,或者去压你哥哥一头,只怕是没别的方法了。”

“这……”邹关鸢顿住,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难不成我只得这么被一直关着么?这不行……梅娘子,我也可以为此钻狗洞,扮作婢女……”

梅娘不等邹关鸢说完,便抬手掌心向下扇了扇,“这可不成,若姑娘这副打扮出去,这效果只怕是会直接大打折扣,便再也回天乏力了。”

瞧着邹关鸢便是要恼怒起来的模样,梅娘子又笑了,“姑娘莫着急,也许是上苍也有意想要帮你,过些时日,杏花楼的东家,便是方才哪位罗娘子,准备在杏花楼办一场宴会,届时还要邀请各位名流以及贵家姑娘公子前去呢,等到那时,你便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出门了。”

邹关鸢还未曾展出笑颜,梅娘又低声且郑重其事地说道,“对于此事,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妙……不过,我瞧了几圈,怎的不见那名名唤如觅的婢女呢?”

一提到如觅,邹关鸢原本欣喜的神情瞬间冷了下去,“前几日被我罚了,便是她故意向我哥哥透露夸大乱言。”

“还是快快让她好起来为好。”梅娘左右瞧了一眼屋中的装潢,很是严肃地说道,“若是带着你那位新提上来的随身侍婢,只怕是引不到白侯,反而还会因此起疑。而且平日里在姑娘身旁跟的最久的人便是这位如觅了,也算是众人都熟悉,不至于太过警惕。”

“……也罢,我过会儿便让人用上好的膏药替她敷疗,定然能让她早些恢复过来。”邹关鸢还有些气恼,但一想为着大局计划,便咬了咬牙,将情绪压了下去。

黄昏时分,邹关鸢便让吉静领着重新打扮回随婢的梅娘离开了相府。

元宵灯会,城中一片明亮,便是黑夜也都宛若明昼,大街小巷热闹非凡,笑语莺声四处,好生欢庆。

杏花楼内外,也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戏台上的戏曲儿是一曲接着一曲,锣鼓喧天,戏声满园。

虽然在阿娘心中面上都不愿意认这个女婿,但沈柚默在今日,也还是终得了何怡语的首肯,让她能与白郅一起参与罗霓予的盛情邀请。

但便是成了既定姻缘,沈柚默在与白郅同一辆马车时,还是忍不住微红了脸颊,也直到快到了杏花楼之时才缓了过来。

在下马车之时,白郅先行下了车,然后在沈柚默准备下时,伸出了自己修长有力的左手,搀扶她下了马车。

“小心……”

忽然间,有一个小孩嬉闹跑过,沈柚默险些被小孩撞着。但白郅惊喊一声,沈柚默便感觉有一股轻柔的劲拉了一下她,她便被白郅顺势抱进了怀中。

“郡主没事吧?”白郅面带笑容问道,语气中略带调侃。

“你……定是成心的!”沈柚默当即便缓过神来,又羞又愤,便很是不满地小声道。

但是白郅并没有要接话,还错开了话由,“既然已经到了,便还是先赶紧进去吧,免得霸占了他人来往的路。”

随后,沈柚默便被白郅拉着走进了杏花楼,还来到了他往日会订的雅间。

一切都好似这般的顺顺利利,每一位所见之人,脸上都是欢喜和乐的。

跟在邹关鸢后面的,是伤好了七成的如觅,此时她正微弓着背紧紧跟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姑娘便离开了她的视线。

既然让她跟来了,定然要好好看着,不能让自家姑娘做啥事,如觅如此想着。

“如觅,现下有件事需要你替我去做……你代我去请一下白侯,他此刻应当在平日里他常订的雅间了,若是问缘由,便说我有事需要当面与他单独说。”

雅间内,才坐下不到片刻,邹关鸢便吩咐了一句。如觅有些担忧,她只怕这番吩咐只是为了支开她。

一番纠结之后,如觅也不好不按照吩咐去做,但在去之前,又问道,“姑娘,若是白侯不愿意来,又该如何?”

邹关鸢稍作思考,才道,“若白侯不愿意来,便与他说,这次只是为了做个对往日的告别,日后便不再对他抱有除兄妹之外的想法。若这番言说他还不愿来,那我便只有亲自过去了。”

邹关鸢的前半句话还算温和,但后半句话,语气虽然平静,但多少带上了些威胁的意味。

而瞧着自家姑娘愿意回头,不再纠葛于此,如觅心中很是欢喜,便脆声应下,迈着轻盈的步伐便往记忆中的那间雅间走去。

当如觅离开后,便有一抹身影闪身进入了雅间,躲进了暗处之中,而邹关鸢则像是未曾察觉到一般,很是认真地看着戏台上的一幕新戏。

“都准备好了,只要你这边没有意外,便能按照最初设定的那般发展,你也能如愿以偿。”黑暗之中的人开口了,虽然没有去看是何人,但从自然而发的魅惑声线,邹关鸢还是一下便能听出是谁。

“知道了,按原计划进行便好,我这边一定不会出问题。”邹关鸢面容冷漠,但嘴角却扬起了一丝笑意,更显得尤为诡异。

黑暗中的人顿了顿,又说,“既然如此,还希望你日后莫要后悔,今夜一过,你我便无干系了,还望你,莫要来烦扰于我。”

言罢,身影又一次从黑暗中闪出,随后又离开了雅间。

不一会儿,前去请白郅的如觅很是欣然地回到雅间,不过在准备开口说的时候又有些愧责起来,“姑娘,我方才去请了白侯,他也答应了回过来,不过……需要迟些才会来见姑娘,说是要多陪郡主看两场戏,还说来之时,并不会独自前来。”

如觅见邹关鸢突然抓紧了手侧的桌沿,又抓忙接着说,“不过白侯也料到姑娘说的事情需要避讳一些人,所以白侯不会带着郡主来,而只是带着自己的随从来,也方便到时候能说清楚些。”

一听到此处,邹关鸢这才松了松手,但手还是抓在桌子上,“如觅,那你可问清楚了,白侯究竟会在何时过来我这儿?若是太迟,便也没用了。”

如觅很是认真地回想了一番,有些犹豫又确定地道,“只说是看完两场戏便会来,但并没有说明具体何时……不过想来白侯也并非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若是许了诺的,想来必然回来赴约。”

“也罢,我便等上两出戏,若是不来,我就当白侯言而无信,我就只好自己去寻乐。”邹关鸢面上说的很淡然平庸,但心中却翻腾不断,生怕起初定下的计划在那一步掉下链子,那边一切都做废了。

另一边,沈柚默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戏台上的一出好戏。戏还是很好看的,只是她已经没了方才的那种惊喜之感,且心中还多了许多烦恼事,便更是没那个心思,认真观享台上的折子戏。

反观一旁的白郅,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脸上时不时展露起笑容,这让沈柚默心中更是沉闷了。

一旁候着的盼安瞧了一眼自家姑娘,又瞧了一眼白侯,最后只是走到桌旁,俯身捻起一枚做工精致细腻的果子,无声地递到了沈柚默面前。

沈柚默抬头看了盼安一眼,便伸手接过这枚果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感受着味觉上的甜酥,沈柚默心中的烦闷倒也因此压下去了不少,心神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凡是确实不能想的太过悲观,折磨的也就只有自己,当初还想着要改变生活,好好再过一生的,可不能半途放弃了。

沈柚默一边想着,一边将手中的果子吃了个干净,随后又是拿起了一枚,再次吃了起来。

听到旁边正在吃东西的声音,原本眼中没有笑意的白郅,也终于流露出了几分笑。

两出戏过,白郅便如同方才答应了如觅的那般,起身便离开了雅间。在离开前,还很贴心的留下了一名随从,顺便把雅间的门关上了。

“公子,你喝醉了,可莫要再喝了,待回去娘娘定然又要骂小的们了。”

沿途之中,白郅还正巧遇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沈铭隽,正红着张脸,一手捏着玉酒杯,一手拎着酒壶,身形摇晃、步伐不稳地走着,眼神迷离地发着酒疯。

“本公子没醉……没醉!”沈铭隽喊到,然后指着十几步之外的白郅,笑了又笑,很是傻气,“走,我要再与白侯促膝长饮一番,问问他究竟为何……”

白郅只是多瞧了几眼,但并没有真的要与之纠缠,甚至连礼都不见,便径直走开了。

瞧着白郅离开的方向,便是醉了酒的沈铭隽,也暗了暗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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