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8章 水落石出1(1 / 1)兔南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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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白郅此时没有当一个哑巴,但说出来的话让沈柚默很想他此时当个哑巴比较好。

“我……”

沈柚默刚开口想说些什么,白郅又打断了她说话,“我让人查过了,当时岳母大人确实是出面处理过着人,至于如何处理,也与传言中的一些差不多,只不过还没到,就被别人半路把人截走了。”

沈柚默眨了眨眼睛,顿时便绕过了弯来,“你既然查过了,你怎么还……”

白郅直接走到沈柚默面前,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甚至于有些冷漠,“因为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没做过。”

沈柚默张了张口,没想到白郅竟然会怀疑她,脑子顿时又没想到什么可骂回他的话。

没一会儿,沈柚默便红了眼眶,白郅同时也别开眼睛,背过身去,站了片刻就又离开了。

当白郅离开花落轩的那一刹那,沈柚默难得的、不顾形象地发了脾气。

“这,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啊?”远远的就听到从花落轩传出来的动静,被叫回来看着点情况的折清抖了抖身子,一边搓了搓手臂一边嘀咕道,最后还是飞身跑上了一处高院的屋顶上当了一回瓦上小人。

整整一日,沈柚默都没什么心情,甚至于连原本应当喝的药都不想喝了。

虽然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把这些事真当一回事,而心口处的那些难受感觉很让她憋的慌,可偏偏又不能疏解,情绪就一直压在那里。

明明一开始就是他来撩拨,怎么到了最后真心动了,却又是另一种结局?

沈柚默此时很是怀疑自己,她忽然觉得自己从一开始是不是就做错了,她其实不应该明知这条路不可行而偏要一鼓作气一往无前的撞过来。如今倒好了,爱上了,心丢了,别人翻脸就不认帐了……虽然那些被动都是前几世的事,可若是没有那些的破事,她又何必在这一回重生费心去主动?

沈柚默此时很想一个人静一静,可偏偏身边来来回回在劝她的侍婢们总没个消停。于是趁屋中没有别人的时候,她一个箭步跑到门前,一下就把门拴上了,任由别人怎么敲门都不应,自己则龟缩在一个角落里,暗自神伤和自我怀疑。

“姑娘,您就开开门吧,您这么关着自己,总归是不太好的,若是姑娘真的难受,大不了就离开这里回国公府啊!”盼安连连拍了几下门,但又不敢真拍的太用力,就只是轻轻地拍着,同时还喊道。

因为没听见屋内的任何动静,盼安心中还是很慌张的,就怕自家姑娘一时想不开,而自己又不能及时赶到。

于是,盼安便一直候在门外,时刻注意着屋内的情况,同时还要想尽办法把人劝回心意。

“姑娘,太阳已经落下了,你已经半天不吃不喝了,姑娘要不然还是开门吃点东西,喝点水吧……”盼安捧着盘托,上面摆放着一些吃食,以及一些低纯度的果子酒,希望用以暖身暖胃,舒畅心绪,理顺心情。

只是即便盼安再怎么劝,屋内的沈柚默依旧没有任何举动。

就如此僵持了一天一夜,盼安和雪霜来回劝了很多次,都焦急到在院中不知该如何办,就险些想要不顾阻拦地去砸门了。

只是她们还没来得及先去撞门,听闻了消息赶过来的白郅就先用剑将沿着门缝将门栓劈开了。

白郅刚一走进门,就看见闭着眼睛,没有反应,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了的沈柚默。

白郅眼神一暗,三步作两步地跑了过去,探了鼻息后才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昏睡过去了。”白郅轻声说了一句,随之转头看向跟着跑了进来的盼安和雪霜,语气比平时还严厉了一些,“你们去准备一些清淡些的吃食,待夫人醒过来后,务必督促着她吃完,千万不能惯着她。”

盼安和雪霜对视了一眼,便先后去按着吩咐准备了。

随着白郅的到来,花落轩也才算是暂时恢复了平静,有些人就像是劫后余生一般轻声私语了几句话。

看着白郅替昏睡中的沈柚默掖好了被子,往拾瞧着附近也没别的人后,才靠近说了句话:“侯爷,您确实要这么做吗,万一……”

白郅皱着眉头看着睡颜并不算安稳的沈柚默,抬手小心翼翼地将碎发理到一边,叹了一声,轻声说道:“先暂时这样吧,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直到越好,免得流露出去不好处理。”

“是,那属下就先行退下了。”

往拾离开后不久,白郅也看了沈柚默一阵子之后,就跟着离开了,同时还将门虚虚掩着。

一连好几日,自白郅回来后才见过两面的沈柚默便再也没见过人了,甚至于让人暗戳戳去问,也没能问出些什么,都只知道安平候并不在府上,偏又不知道侯爷不在府上的这些时日究竟在何处。

想象中的久别重逢的场面不仅没有,甚至于连人都见不着,侯府也不回,左邻右舍见了都会私下嘲讽几句。虽然明面上是没见着,但沈柚默一想有人又借着此事小题大做,顿时又很熟头疼。

因为沈柚默的这一系列任性举动,就连她娘家都不愿意再说了,也都好些时日没来过问了,就如同随她如何闹似的。

此时,好几日不在安平侯府能见着的白郅却在邹府散漫度日,时不时还非要拉着邹颉一起对弈下棋,完全不顾对方还是否有公务在身。

不过也难得能如此放松对弈几句,倒也无人会说些什么。

微风午后,林和荣又带着两名侍婢端来了两盏刚冲泡好的茶,将桌面的两盏空茶盏替了下去。随后,她便在一旁看着白郅与邹颉下棋,而两个孩子则在另一边用功读书。

“侄儿侄女可都还好吧?这瞧着都长高了不少,也生得越发俊俏了。”落下一枚白子吃掉已无气了的几枚黑子之后,白郅忽而间开口说了一句,言语间流露着稍许的欣慰羡慕之意。

邹颉浅笑着谦虚道:“这两孩子都好着呢,不过平日里多少有些娇纵了,倒有些时候就失了礼,这今后还得多加管教才是。”

听着在谈论自己的孩子,林和荣也流露了慈母般的笑意,眼神里都带满了慈爱。不过对于邹颉的话,她则不这般认为,倒是有些不开心地驳了一句。

“这还算娇纵?平日里都这么刻苦了,该管的哪样没少,我还反倒觉得我这两个孩子受的委屈可大了……”林和荣说着,便偏头看向了一边,随后又转头看向了白郅,“话说回来,沈娘子也是有过一个孩子的,只可惜最后没能保住,那时明明也都五个多月了,唉……”

林和荣感慨万分,丝毫没有注意到白郅忽然间收敛的笑意。

林和荣虽然没有感受到,但坐在对面陪着博弈的邹颉却是能感受得一清二楚,乃至于都看出了白郅下棋棋势忽而变得凌厉狠斗起来,不似方才的润雅闲适。

“行了,和荣,不过是时候未到,更何况这段时日白兄也恰好不在度英城,有些变故也是多少能够明白的。”邹颉说着,也跟着落了一个棋子,眼睛一直看着正看着棋盘的白郅,“白兄可别听和荣的胡言乱语,日后你与郡主定然能再有多个孩子,倒是你我两家的孩子还要一起玩耍的。”

“邹兄,你这……可又是在羡煞旁人了!”白郅戏笑着别开视线,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反而还闹得别人跟着不好意思起来。

戏闹了一番后,棋局也终于以和棋的结局作为结束。

旋即,白郅便在收好了棋子后就站了起来,而邹颉则以为他还要继续下棋,却没想到有这么一出,当下就愣住了。

邹颉把手中方捏起来的白子放了回去,也跟着站了起来,眉眼间带着不解,“白兄,你这是……”

白郅忙抬手拉住了邹颉的手臂,一番慷慨地说着:“邹兄应该还有事要处理吧,我就不继续拉着你陪我这个闲人下棋了,嫂嫂也不忙着,去陪陪孩子,我就在邹兄府上多转悠几圈,过些时辰我也当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了。”

林和荣略有些犹豫地看向了被拉住的邹颉,不太能确定这下该如何。

邹颉则显得很是淡定,而且还像是刚明白过来什么,“那行,我便先去处理手边的公务,你就在府内转转,转多久都欢迎,有事便让人来唤我。”

听见邹颉这么说,林和荣也不好单独留下来陪着,而且白郅也说了让她去带孩子,便没有在推阻。

“那两个孩子还是需要有人在侧多做辅导,我便先离开了。”

待人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之后,白郅还在远处多待了片刻,随之在一两名被派过来说是协助的侍卫,但实际确实在旁监督。

对此做法,白郅也不甚在意,依旧自我地闲逛着,也让旁人无法琢磨透。

逛着逛着,白郅便看见一名侍婢行迹可疑地四处看着,手里还拿着一个用布遮挡住的的东西,好似准备出去一趟,但却不按照寻常的路子离开,而是想要趁人不注意钻狗洞出去。

白郅见状,就在盯着他还没回过神该怎么办时,就已经赶过去在这名侍婢往外边走时拦下了她。

被突然拦截了路之后,吉静顿时是很慌张的,但看到是白郅之后,她就如同变脸般,带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神情,“侯,侯爷,您这是做什么,婢子……”

看着吉静这副可怜又柔弱的模样,白郅皱着眉头侧开了视线,看向了那个半掩着的狗洞,语气冷漠:“看你行为可疑,便不放心地过来了,不知道你这般模样是要去做什么?”

“婢子……”吉静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解释。

但白郅并没有要给吉静想通了的机会,便直接转身让跟着他的属于邹府的侍卫将人绑下,送到了专门关押人的屋子内。

刚处理了一小部分公务的邹颉也知道了此事,就着急地赶了过来,连林和荣也跟着一起来了。

“这不是关鸢的侍婢吗,这怎么会在府上啊?”林和荣刚一看到侍婢的模样,当即就吃惊地抬手遮挡了一下嘴,原本就不算小的杏眼也睁得更圆了些。

邹颉在此时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林和荣,轻蹙的眉头里带满了愁思,就好像在审视着这里面是否有他不知晓的事情。

“既然是关鸢妹妹的侍婢,那不是应当在珩王府侍奉么,怎么还能回来?”白郅略带疑惑地问了一句。

林和荣原本想露出一个笑容,但感受着来自身边人的视线,她一时噎住了话,笑容也没能展开,就只是僵在脸上。

邹颉在这时很是自然地接过了话,说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是鸢儿出阁前跟在身边的侍婢吉静,不过是出嫁时鸢儿没带上她,便让她留在这里做些活儿,但这想来也没多大关系,白兄也不会拿这事说吧。”

白郅摆了摆手,神情倒是放松了些,没有刚才的那么正经了,但视线还是没有落在此人身上,“邹兄别误会,我也没有要管这些的意思,只是我看着这名侍婢行踪可疑,手里还抱着一团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看着像是要出去,偏偏还不走正门非要钻狗洞,故而才将人拦下并绑在这里了。”

林和荣这时候才找回了自己的心神,便抢先质问道:“大胆,你这是要偷府内的什么东西去变卖吗?”

吉静登时瞪大了双眸,眼中有些不可置信,颤颤巍巍地想要为自己解释。

然而吉静还没开口,便又一次遭人打断话茬。

“既然是白兄拦下的,那定然是此人有什么不应当做的事反而去做了……来人,把人带到别的地方去,好生招待一下。”邹颉几乎是面无表情地说着,丝毫没有轻饶的意思,当即吓得吉静连连求饶。

白郅则在一旁看着,心中狐疑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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