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谈话间,顾然便轻轻松松解决了众人,梁绾见状一阵小跑。
来到二虎的面前,一脚踹向倒地的他,只见一阵低吼声冲她发出,吓得她立刻躲在顾然的身后。
顾然眼神一冷,紧盯着他们,这副模样,着实吓到他们,连忙收起嘴脸,低下头,不敢发声。
“滚!”
几人见状,连滚带爬,“我说顾然,你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些个败类,他们这种人就不该给他们机会。”
梁绾从身后走了出来,双手环抱,抿着嘴,一副马后炮的模样,顾然见状抬手轻轻拍在她的额头上,“跑不了!”
听到满意的回答,梁绾这才一脸开心的模样,转眼看向亭子,然后立刻将顾然转过身,低声叮嘱,“不许转身。”
说完便立刻跑上前,只见女子蜷缩在阶梯上,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破碎的衣袖,能清楚的看到淤青,白皙的颈脖处,能看到红点点。
女子像是看到她的眼神,所落之处,连忙拉起破碎不堪的衣裙,想将其挡住。
这样子的模样,梁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顿时觉得,就这么轻易放过这群人渣,当真是便宜他们了。
连忙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轻轻披在女子的身上,用着最轻微的声音,“别怕,恶人有恶报,今日之事绝无他人知晓,我们都不是坏人。“
梁绾生怕声音大点会吓到现如今最敏感的内心,轻轻伏上前抱住女子,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给予她力量,让她走出阴影。
女子渐渐抬起头,看向她,用着蚊子哼般的声音,“谢谢!”
见此可算是松上一口气,搀扶着女子站起来,这时一旁的叶子才走上前,扶住女子。
“小女子,权语多谢各位的救命之恩。”
说完便立刻跪在顾然的面前,突如其来的动作,倒是让众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梁绾连忙蹲下扶起她,“不必如此,这些都是作为人该做的。“权语抬头看向顾然。
然而顾然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更没有看向女子,只是注意到某个小傻子将自己的外衣褪下,虽说这样的天气不冷,但是如此单薄,总归不好。
于是乎,将自己的外衣褪下,上前披在梁绾的身上,低声道:“别忘了,你也是女子。”
大大咧咧的梁绾原本想反驳,却抬眼便看见一个锐利的眼神,立刻闭上了嘴。
顾然转身准备离开,却见权语拉住他的手,低声像是祈求一般,“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在公子面前当牛做马,以求报答救命之恩。”
萧穆一脸惊恐的看着权语手上的动作,在心里默默为她捏了一把汗。
顾然紧皱眉头,眼里的厌恶之情尽显,毫不留情地将手甩开,然后后侧数步,于她保持安全距离。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将人丢开,以至于她失了平衡,眼看就要摔倒。
身后的梁绾连忙上前扶住她,对于她的行为,多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刚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任谁都希望能有一个盖世英雄来保护她。
只可以她碰上的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抠门铁公鸡。哎!梁绾竟然惋惜的摇起头来。
还好对方是名女子,顾然这点操守还是有的,要不然她的下场可以参考王权御。
萧穆连忙上前,稳住局面,“不论接下来怎么样,这里都不是一个谈话的地方不是吗?”
“小锦鲤,这权语姑娘定是要梳洗一番,不若先离开这里吧。”只要梁绾开口同意了,那顾然就好搞定了。
很显然她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不管怎么样呆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此时:
“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
侯越对身边之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待人走后,这才将调查到的消息呈报上,“距离当年顾家之事,时隔太久远,能查到的消息有限。但……”
“据当年打更之人说,当年顾家满门抄斩之时,他隐约看见有一个人将顾家一小孩带走,至于男女倒是未曾注意到。”
“然而对于顾然的消息,却无处可寻,所知也寥寥无几,但是凌闻阁每年都会有一笔支出,而这银子最后流向之地是中满山。”
侯越从一旁拿出一幅画,展现在虞麟的面前,“殿下这便是如今仅剩的一副当年顾侯的画像。”
虞麟双手交叉的搭在桌面上,一双狐狸眼悄然抬上看过去,顾侯原名顾青峰,据说是当时又名的美男子,由于长相过于美艳,以至于上战场是都带着一副银质鬼面,以起到恐吓的作用。
顾侯十六岁便上了战场,战功非凡,此生从无败绩,一生顺风顺水,可就在陈王登基十天后,便以通敌卖国之罪,施以株连九族之罪。从那时起,百年基业的顾家在顷刻间分崩离析。
曾经最辉煌的家族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多少都令人有些唏嘘不已。
看着画中之人的模样,就算是画,也无法掩盖顾家人该有的英气和那股子里透露出来的自信。
“你说这两个人长得像吗?”虽然这话是一个问句,但是语气却是无比的肯定。
能稳住在中满山上的人只有他——冯琦,冯琦和顾青峰乃是生死之交,当初陈王下令斩杀顾家之时,冯琦是唯一一个带着百余铁骑冲进京都,想要救下顾家之人的人。
可惜了,顾家人都是榆木脑袋,都那般了,还坚持着信仰,最后冯琦能全身而退只因为他的师兄是暮雪国的皇帝,当时华裳处于动乱之时,自然只能将这口气咽下。
如此以来,就下一个人孩子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年纪……
“殿下,你怎么来这了?”白晔将手中的药放下,抬手示意他们离开,一瞬间房间里就只剩下虞澈和白晔两人。
“绾绾手上的伤可是因为我。”
白晔心中一震,到底是瞒不住殿下,“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我醒来便闻到一股血腥味,心中就存有疑惑,另外寒毒发作是需要雪灵子。”
“此次出京,皆未带有此药,加之此药精贵,灵川是不可能拥有的。那么定是有人为我放血。”
“而常年服食雪灵子的人只有绾绾一人。“
果然只要关乎到梁绾的事情,殿下总是细致入微,“殿下可知,梁绾所中是何毒?竟然也需要长期服用雪灵子。”
此话一出虞澈眼神顿时暗淡,周围的环境静的有些可怕,良久才缓缓吐出:“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