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感觉自己双腿已经抓不住地面,就像是被一台卡车在拖着往前走一般。
“做点什么!”
萧然使出了全身的力道,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死死地抓着先生的手臂,不让他被拖进牢笼当中。
“阿尔法,封封锁大门,快!”
先生根本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十分狼狈的大声叫嚷道。
“轰!”
所幸的是,先生这个地下室的防御系统做的不错,他刚刚开口,囚笼的巨大的铁门就发出了气泵的声音,迅速的合拢起来。
“不!你给我回来!”
阿普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双手狠狠的朝着关闭的大门一下一下的砸了下去,发出了阵阵如同雷鸣一般的闷响,震的萧然耳膜生疼,整个地下室也跟着摇晃起来。
先生再次命令道:“阿尔法,释放休眠毒气。”
说完先生捂着口鼻,拉着萧然离开了牢笼旁边。
牢笼内喷出了大量的气体,阿普顿锤击大门的频率渐渐的变慢,最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呼呼,这老头还真给力。”
萧然气喘吁吁的喘了两口气,有些骇然的说道。
“呵呵,这还是我消减了神之泪的能力,不然的话阿普顿估计能够破门而出。”
“你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干这种事情吗?”
萧然看着先生说道。
“文物已经跟我父亲紧密的连接在一起,并且一直在增强他的力量,如果我放任不管的话,很快这个牢笼就会关不住他了。”
先生淡淡的说道。
“这个文物可以说是你最核心的秘密了吧?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萧然十分严肃的看着先生道。
一直以来,先生给萧然的感觉都十分的复杂。
从他们见面开始来看,先生一直没有对自己有什么敌意,反而是像是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一般。
甚至将他最为核心的秘密,他的父亲和文物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
但从另外一个层面上来看,身为以太会高层的先生天然就是萧然的敌人,有着根本无法调和的矛盾。
如果双方身份互换的话,萧然估计会在第一时间内弄死先生。
先生轻声笑了笑道:“估计你在想,为什么我抓住了你这个上了以太会黑名单的人,却没有立即弄死你的原因对吧。”
萧然点了点头,他现在很想知道这个原因。
先生取下了一直带在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个十分年轻,英俊的面孔,跟他步入暮年的行动作风显得极为违和。
他看着萧然道:“从第一次在华国见面开始,我就知道能够给我一个解脱的人,一定是你!”
“什么意思?”
萧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先生淡淡的说道:“你身体内有一种古怪的能量,能够压制住文物的力量。”
“古怪的力量?
难道这家伙说的是龙之力?
为什么他能够感觉得到?”
萧然在心中暗自嘀咕。
不过,萧然却不打算将自己身体内的秘密分享出去,眼珠一转就打算装傻充愣。
但先生明显是洞悉了他的想法,笑着说道:“不用急着否认,我们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你身体内的那股能量了。
之后你被抓紧基地的时候,也是这股能量在修复你的身体。”
“这根你所说的解脱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已经被看穿了,萧然也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道。
先生十分认真的道:“有你的帮助,我可以不断的消减我父亲的力量,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在合适的时间杀了我的父亲还有我!”
“什么?”
萧然惊讶的看着先生道:“你没有说胡话吧?
难道是产生幻觉了?”
先生摇了摇头道:“我现在非常的清醒。”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求死的。”
萧然有些古怪的看着先生。
先生淡淡的说道:“不是谁都能够接受长生的,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老去,而我还是保持我十八岁时候的样子。
今年我已经二百多岁了,早就已经活够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父亲的原因,我估计会找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死在哪儿。”
“而且,你估计也不想我父亲那种人重获自由吧?
不然的话,你们国际刑警方面可有的头疼了。”
先生进一步劝说道。
萧然还是不能理解先生的脑回路道:“你都一心求死了,为什么还要搞出这么一个实验室?
还进行邪恶的人体试验?”
“虽然这么说你可能不信,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负责管理这间试验基地,但并不代表我想进行这些邪恶的项目。”
先生看着萧然的眼睛,十分真诚的道:“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萧然也盯着先生的眼睛看了几秒,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姑且相信你。
但只要我感觉对我有威胁,我会随时中断我们之间的交易。”
“没问题。”
先生显得很开心。
“终于换班了,这个月可真难熬。”
“谁说不是呢!咱们这个实验基地工资虽然挺高的,但是规矩实在太多了,连换班都要进行审查,离开的时候还要带眼罩。”
“咱们这些外聘人员还是少说几句吧!老老实实的拿工资得了。”
警卫休息室内,这里的警卫正在进行一轮换班。
整个试验基地的警卫并不都是以太会的成员,还有很多是从安保公司外聘而来的。
而且为了试验基地的安全,每隔上一个月的时间,这里的警卫就会进行一次换班,一来的是为了保证这些警卫的心理正常,毕竟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待久了,或多或少都会出问题的。
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保密。
这些外聘的警卫换班之后,每隔上一段时间都会被调动到另外一个地方任职,这样一来警卫就难以摸透试验基地的所有布置。
“嗨,路克!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待会出去了找个地方喝两杯。”
一个年轻的警卫换好了衣服,对着坐在椅子上沉思的金发青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