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标是梁王殿下,快阻止他们!”
包道乙好像“突然”发现了李察哥的企图,立刻拼命拦截,不使李察哥靠近耶律雅里所在的房间。李察哥的企图被发现,脸色有些不太好。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小院围墙之外响起大片的马蹄声,听声音至少要千骑兵,李察哥知道是贺重宝带着3000辽国精锐骑兵到了,心里不由更加着急,猛喝一声,气势如虎,窜进了耶律雅里的房间。
小院的围墙轰然倒塌,贺重宝带着大队兵马进了小院。
“贺将军不要轻举妄动!”
包道乙止住了贺重宝,“李察哥挟持了梁王殿下,里面还有百梁王府的下人,小心李察哥狗急跳墙!”
贺重宝大吃一惊,一边指挥的人包围这片房间,一边冷静地思索对策。
耶律雅里所在的房间很大,这里是梁王府,说是房间其实就是一个殿宇,只不过直接称为“殿”容易被人拿来说事而已。
像这么大的房间,想要抓十几个手握人质的高手,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射箭放火通通不行,唯一可行的便是等待李察哥自己出来,双方谈判。
他让军士们退到十丈之外,再三严令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动手。
……
房间内,李察哥从进门开始,脸色就一片惨白。
他记得刚刚耶律雅里还好好的走进这房间,而现在他的两个手下道士出了房间,耶律雅里却死在了这里,如果他李察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这么多年他算是白活了。
看着门外的贺重宝和团团围住这里的辽国精骑,他知道今天万难全身而退了。
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不用问,那道士是假的,甚至外面的这十几个护卫都是假的,刚才那道士说并州已经被金人控制也是假的,真实情况恐怕就是如自己所得到的消息那样并州早已被赵桓暗中收服。
也就是说,从西夏决定出兵援辽抗金那一刻起,他李察哥和整个西夏都已经跳到了宋国掘出的陷阱里,被赵桓玩弄于股掌之中。
而他带着十万西夏精锐,白白在辽国丢了三万具尸体不仅如此,他小心小心再小心,结果只是一点点大意,却仍然在这大同城中了宋国的圈套。
这满屋的尸体在这里,辽国大将贺重宝在外面,无论如何,这诛杀耶律雅里的罪名算是安在自己头了。
他又看了看这片尸体,尸体的鲜血还没有凝固,显然都是刚死没多久,大约就是在贺中宝入大同城的时候被杀。
这些宋人太可怕了,不仅可怕在能悄无声息的潜入这梁王府,还可怕的他们对时间的把控如此精密。
赵桓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伙人?
必须得通知兴庆府那边多加小心!
“李察哥!立刻出来投降,放了梁王殿下,否则只要你们西夏人胆敢伤害他一根汗毛,大辽必将你们西夏撵为平地!”
包道乙在门外怒喝的声音传来,让李察哥愤怒不已。
为今之际,唯有等到小园外面的步跋子攻进来接应他离开大同城,再慢慢计较,否则他若死在这小园里,不仅耶律雅里的死从此以后要扣在他的头,他李察哥的死恐怕也要算到辽国的头,夏辽之间不死不休,白白便宜了宋国。
“贺将军!李察哥一定是在等救兵,时间拖得久了对我们辽国不利。我们先进房间去看看,如果梁王殿下无恙我们便退出来!”
贺重宝点点头:“你们多加小心,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对方伤害了梁王!”
“放心!”
项充、李兖举着盾牌在前,包道乙等人在后缓缓靠近门口李察哥在里面看见,便令手下人把屋内的尸体一具一具向外扔,以图阻挡。
贺重宝在后面看见这些尸体,目眦欲裂,情不自禁策马前包道乙、乔道清等人相视一眼,低声喝了句“冲”,众人便发生喊跃了进去,乔道清施法升起了雾气,包道乙放出了飞剑,杜微、项充、李兖的飞刀和标枪执在手中,糜貹、李逵、袁朗、滕戡、滕戣、解珍、谢宝、鲍旭各执兵器在手,躲开飞来的尸体,与李察哥交手到一起。
“梁王殿下!”
“李察哥杀死了梁王殿下!为梁王报仇!”
“杀掉西夏人!”
……
房间内传出包道乙等人的喊声,外面的贺重宝闻听一颗心如坠冰窟。
李察哥竟然真的杀了耶律雅里,西夏这是铁了心的要和辽国作对,再无缓和的余地了!
嗖嗖嗖
杜微等人的暗器雪片一般飞进房间,糜貹等人的兵器也凶猛的砍向李察哥,此刻他们的战斗力要比刚才逼李察哥进入这房间高得多。
嫁祸的计策已经成功,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杀掉李察哥,再接下来就是消灭掉西夏的这7万人!
“杀啊!救出晋王殿下!”
外面的西夏步跋子没有了贺重宝骑兵的阻挡,很快杀透大同城守军的包围, 冲进了小园,再次与贺重宝麾下的骑兵交手在一起。此刻贺重宝得知耶律雅里被李察哥杀死,心里救人的念头也熄灭了,剩下的只有全力诛杀西夏军,唯有这样才能向天祚帝交代。
“把他们全部诛尽!”
贺重宝一挥三尖两刃刀,向李察哥的亲兵统领嵬名令支杀去,一个要救自己的主帅,一个要报血海深仇,两人都下了死力,双方的军士也一茬一茬的倒下。
嵬名令支虽然是西夏的猛将,但贺重宝号称辽国第二,武艺不是嵬名令支所能比拟的,不到三十招,嵬名令支一不留神,被三尖两刃刀砍成两段。
而屋内的争斗也渐渐停止,李察哥的十几个部下全部战死,他本人左手被縻貹一斧砍断,右手也被包道乙的飞剑砍断,若非身的冷锻甲确实厉害,他本人的武艺也非常高强,此刻早已像他的其他属下一样被砍掉了脑袋。
“赵桓!我西夏与你不共戴天!”
李察哥全身是血跳出了房外,使得小院中仅剩的一千余步跋子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