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片血红的彼岸花,抬头就能看见地府的星空,这地府可没有什么白天黑夜之分,永远是一副黑夜的景象,就像那缀满星河的夜空一般,星光点点。
这里的场景简直就和我在莲音环里给慕青莲变幻的一般无二,这种巧合真的是太神奇了。
也不知云不凡用了什么法术,不过一晚的时间,我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早就听闻这地府的彼岸花海红艳如火,这不就跑去云不凡跟前闹着要看看,然后自己就被云不凡吩咐的下属带来了这三生石旁。
看着如血如火的彼岸花海,偷瞄着身后随侍的魅女,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这魅女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一看就是个老古董一样的老古板,我还想着看了彼岸花摸了三生石,最后偷摸着去找找平心娘娘,眼下这偷摸着找人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
“你叫作魅女吗?这就是你的名字?”实在是身边太过寂静,我哪受得了这些,便主动开口找魅女闲聊。
身后的魅女平视着前方,对于我的问话充耳不闻,看着彼岸花海里一身大红着装的魅女,好看是好看就是一直摆着臭脸,也不搭理人,颇有一副冷美人的架势。
“我数三声你还是装作听不见,那我可跑了啊?你既然不搭理我,那也就别假惺惺的跟着我了,我自己在这儿看便是,还落得个清闲,省的咱们互看不顺眼。”
最后这句话我可不是真心的,应该是她看我不顺眼才对,我可是喜爱一切美好事物的人,这般美丽动人的冷美人,我身边还没遇见过呢,就算自己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嘴上不得给自己找补回来,我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嘛不是。
听了我这话,身后的魅女可算是有了动作,只见她手一挥一条赤红色飘带便缠上了我的双臂,不过一瞬的时间,自己就被缠了个结实,飘带末端被魅女拿在手里,做完这些之后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站在那里平视着前方。
咱也不知道这前方是不是有她的情郎,这么好看的嘛?
用力挣扎了片刻也不见这飘带松开,我只得摇头叹息道“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呢嘛,你赶紧给我松开,我这身体的伤还没好全呢,小心回过头我跑去云不凡跟前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原本以为这魅女还是不愿意搭理我,可没想到听了我的话后,她一个冷眼瞪过来便开口说道“大胆!区区一介凡人女子,怎可直呼地藏王的名讳?”
额,原来人家不是想搭理我,而是因为云不凡才开了金口教训我“可是昨天云不凡还说了,让我要么叫他云大哥,要么叫他不凡都可以。”
这可是昨天云不凡亲口所言,我可没有说半句谎。
“你简直是放肆,口出狂言无聊至极,你信不信奴家在此结果了你,你不是喜欢这片彼岸花吗?这人类的血液可是跟这花的颜色一般无二,杀了你放干血把你埋进这片花海里神不知鬼不觉,你觉得奴家说的对不对呢?”
这魅女是怎么回事儿啊?莫不是因为云不凡的缘故对我心生敌意了吧?
女人的直觉往往是最准确的,看来这身为下属的魅女却对身为地藏王的云不凡起了那样的心思,人家可是菩萨级别的存在啊,你一个精魄怎可这般不知所谓啊?
“呵,一路上来到这里,我是说了千百句话也没见你回应半句,这刚刚不过提了一嘴云不凡,你就急眼了?我看放肆的人应该是你吧?”
听了我这话,本来就阴恻恻的魅女更是眼神不善的看着我“你这凡人简直找死,如果不是地藏王的吩咐,奴家早就杀你吃肉了,你以为你一介凡人在他眼里算个什么东西?奴家跟了地藏王九千年,你一个区区人类不过是沧海一粟,哼,就算我今日杀了你,地藏王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看来这魅女真是病得不轻啊,你们要问我她是什么病?其名相思呗,估摸着还是单相思呢。
“看来你是得病了,单相思这种病是没得治的,你自求多福吧。”一般我是不会同人说这种话的,这魅女也是个人才,她顶头上司命她随侍我左右,对我来说她不过是一个跟在身后侍奉的仆人罢了,谁给她的胆子忤逆我?
或许是我的话深深的刺激了魅女,她手上一个用力拉扯,飘带便像着她的方向猛地飞去,当然了被捆着双臂的我也不能幸免,整个人向后扑去,背部着地只听“噗通”一声摔得我龇牙咧嘴。
还没等我缓过神,就见她一个大步向我走来,狠厉的一脚踩上了我的双手,背上的疼再加上双手处的痛感,疼的我眼泛泪花,看着我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的表情,这魅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她脚尖用力的碾着我的双手,到了这里她还觉得不够似的,随后更是从她腰间抽出一柄细刀,一边脚上用力踩着我一边用刀尖划开我的衣裳,由于刚刚那个背摔捆着我手臂的飘带早已松开,或许是同时踩着两只手对她来说不能放开来施展全力,她便用脚尖踢开了我的左手,专注的用力碾着我的右手腕,这松开的飘带反而成了她的助力。
眼看着她得寸进尺的想用刀尖挑开我身上的肚兜,我突然一个发力单手施法“雷神借法,雷电震霄,诛邪祟。”
一瞬间强力的雷击便向着魅女而来,只听一阵尖叫声过后,那魅女只顾着躲避雷击,哪还有空来欺辱我?
我缓缓的坐起身揉了揉被踩到发青发紫甚至脱了臼的右手腕,扯开身上散乱的飘带,系好被魅女划开的衣裳,由于手腕受伤一只手老是系不好本就划破的衣裳,越想越气也不去管在雷击下已经奄奄一息的魅女。
“这古装还真是麻烦,又是肚兜又是裙衫的,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要不是在这地府里阴森森的不显热,我早就换回运动服了。”我一边努力弄着衣服一边嘴里嘟囔着。
正在自己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双洁白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接过我手里破碎的布条,慢条斯理却井井有条的帮我系好了衣裳。
终于没有了刚刚露出肚兜的窘迫感了,顺着那双手抬头便看见了一袭金色衣裙的女人,这不就是昨天来云不凡房里的那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