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溪笑了一会儿之后,慢慢的在伍子玉的瞪视下停了下来。
伍子玉鼻子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显然是被林晓溪的嘲笑给气的不轻。
林晓溪连忙前赔罪,给伍子玉捏了捏肩膀。
“二哥,消消气。”
只是,林晓溪的手劲稍微大了一些。
让本来还想再气一下的伍子玉瞬间破功。
“哎呀,好疼。”
伍子玉从林晓溪的魔爪下逃开,离林晓溪远远的。
他揉了揉肩膀。
“三弟,你过分了啊,是不是想报私仇?”
林晓溪无辜的摊了摊手。
“你想多了,我就是单纯的想给你捏捏肩膀的。”
伍子玉抬起手掌。
“可别,我可享受不了这个。
你要是实在是想捏的话,老大不是在这吗,你给老大捏。”
林晓溪的目光移到温韶诚身。
温韶诚……
“我就不用劳烦三弟了,我的肩膀现在没有不舒服,不需要按摩。”
林晓溪……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当谁想给你们捏肩膀一样。
以后想让她捏,她都不捏了呢。
不过,眼看着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要不,咱们去仓房那里看看去?”
“行啊,快走,我早就想去了。”
伍子玉说着,已经打头走了出去。
温韶诚和林晓溪紧随其后。
等他们来到仓房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从里面透出的点点灯光。
林晓溪先打开门,稍微驻足,还没等多看,就听到王文芳的呼喊。
“在门口干嘛呢?快进来,把门关好。
我和你姥爷刚把这屋子弄得暖和一点,可别开门把这热乎气儿给放跑了。”
林晓溪几人赶忙听话的进来,关门。
动作相当的利落。
林晓溪感受了一下,仓房里现在的温度确实比外面高了一些,又比他们住的屋子里低了一些。
总而言之,这个温度刚刚好。
“我刚才还想让你姥爷去叫你们过来呢。
没想到你们挺会掐时间,我们刚准备好,你们就过来了。”
林晓溪笑了,“因为我们心有灵犀啊。”
王文芳:“可去一边去吧,谁跟你心有灵犀。”
王文芳说着,自己也乐了起来。
“我和你们姥爷就先回去了,你们在这仓房里,如果看火快灭了,就往里面填一点煤,煤已经给你们放旁边了。
还有啊,也要注意,别让火扑出来,再把这房子点了,就坏菜了。
再一个,这屋里时间长了怕憋着你们,我虽然把火盆放在了原本留下的烟道旁边。
可或多或少的都会有味道逸散出来,你们可都得注意点,感觉不得劲就开门通通风,别被熏到了。”
林晓溪三人连连点头。
“放心吧,姥姥我们都知道的。”
林晓溪想到王文芳说的怕他们被熏到?
一氧化碳中毒?
这确实应该重视。
王文芳把能嘱咐的都嘱咐完了,也就和秦永和准备回去了。
“那你们就在这做冰灯吧,工具啥的都给你们放那了,有什么别的需要,就进屋去找我们。
你小姨快回来了,我得回去看看锅里留的饭菜凉没凉。”
王文芳边走边说,等说完的时候,已经开门出去了。
秦永和在后面安静的跟着。
等两人都回去了,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
接着都笑了起来。
林晓溪看着温韶诚。
“大哥,一会儿的冰灯就靠你啦。”
伍子玉也热切的看着温韶诚。
“老大,你一会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叫我。”
温韶诚……
这俩倒霉孩子,说是一起做冰灯,最后这活就落在了他的身了。
看了看在那左看右看的伍子玉,温韶诚觉得不能让他太闲。
“二弟啊,我现在就需要你的帮忙。”
“老大,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伍子玉乐颠的来到温韶诚很前,等着他的吩咐。
“我想了想,我们是做冰灯对吧?”
林晓溪和伍子玉点头。
“是啊。”
温韶诚挑了挑眉,看来面前这两个还没想到。
“那么,我们的灯,要放在哪里呢?”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放在冰里面了。”伍子玉抢答道。
“哦,在冰里面,那么,我们做的这个冰块,留出放灯的地方了吗?”
“嗯?”
伍子玉瞪大了眼睛。
看看温韶诚,再看看桶里的冰。
脑海中一直滚动着一句话,“留出放灯的地方了吗……吗……”
显然是没有的。
伍子玉看着面前的实心冰块哭丧着脸。
“那怎么办?”
林晓溪捂着脸,她之前也忘了这件事了。
这也不能怪她。
长这么大,她就没做过冰灯,看倒是看了不少。
只是以前她见到的冰灯都很大,像他们要做的这种小不点冰灯是完全没有见过的。
真的动手了,她也有点蒙。
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自认有很多经验的林晓溪在不知道谁提出来做冰灯之后,信心满满的一起行动了起来。
行动的第一步,就是拿桶冻了一个冰块。
她下午冻冰块的时候,就完全没有想到,做出来冰了,灯放在哪里?
好吧,以前没有想到的,现在在做冰灯的初始阶段就难住了他们。
林晓溪试探着说了一句。
“要不,我们直接拿凿子给凿出一个洞吧。”
温韶诚想了想。
“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温韶诚拿起凿子和锤子,让伍子玉扶好那块冰,就哐哐哐的凿了起来。
看温韶诚和伍子玉认真的忙着,林晓溪也闲不下来。
她来到火盆边,捅咕捅咕火,让火燃的旺一点。
使屋里的温度能处于不会很冷,又不会让冰那么容易融化的温度。
另一边,经过一顿凿,冰块里面被温韶诚掏出了一个洞。
感觉这个洞够用了以后,温韶诚示意伍子玉把冰块翻个个。
他现在要给这个冰灯雕个外形。
至于具体是什么形状?
其实温韶诚也不知道。
而旁边的伍子玉和林晓溪也没办法帮忙。
三人都是做冰灯的菜鸟,能做出来就不错了。
就不能太注重造型。
只能是温韶诚雕出什么就是什么了。
一切看温韶诚的心情了。
温韶诚拿着凿子对着冰块比量了半天,到底冲着它下了手。
林晓溪在旁边就那么看着一块平平无奇的冰块,慢慢的变了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