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学生,比如李强,在那里学的是跆拳道。
“周教练和我们林家也有合作,我就带你们去见见,如果有想学跆拳道的人,也可以当面请教他。”
林思嫣拿着酒杯,领着后面的同学,来到隔壁的包间。
沈军皱眉道,这周远,就是她的手段?
黑带二段,听起来很恐怖,但是,也就这么回事。
沈军拜托冯晓照看彭宇,他大步跟了过去。
在这间小屋里,所有的桌椅都是用檀竹做成的,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沁人心脾的异香,显得清新淡雅。
一位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背着一只手走来走去。
龙走虎走,底盘稳重,虽然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却有四十多岁中年人的稳重。
“周教练!”林思嫣举起酒杯,恭敬而不失傲慢道。
周远惊讶地笑着说,“是林小姐啊,你怎么也来了?快点坐下。”
“你们是林小姐的同学,都坐下吧。”
接着,周远吩咐侍者给大家上了一盏茶。
自始至终,脸上总是带着和蔼的微笑,目光停留在林思嫣身上,显然是对后者有好感。
“怎么了,林小姐?你们要和同学一起吃饭吗?”周远点了一口龙井,笑着说。
“是的,模拟考试刚刚结束,就和同学们一起出来吃了顿饭。”
林思嫣微微一笑,道:“不知徐源的伤势如何?”
提起此事,周远的脸上顿时蒙上一层阴云。
“小源腿上有轻微骨折,鼻梁也断了,只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打断他的腿不可,周远的师弟,怎么能随便欺负!”说着,他更是捏着拳头,发出咔嚓的声音。
说出这话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都是一愣,旋即都将目光投向了沈军。
林小姐嘴角一挑,轻酌了一口红酒,没有说话。
周远眯着眼,突然站起身来。
多年来,他一直担任教练的职位,阅人无数,自然还是有点眼力的,看到他们的动作,结合一些消息,立即猜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正是那个伤了自己儿子的家伙。
“我记得,小源是被林小姐班上的一个人弄伤的,他的名字好像……”
周远背起双手,目不转睛地看着沈军。
沈军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道:“我就是沈军。
周远没想到他承认得那么利索,愣了一下,以为他要求饶,冷笑道:“求饶也无济于事,我周远一向奉行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打碎了我师弟的鼻梁,打坏了腿骨,那我就要你这双腿!”他脸上带着冷笑,大步走了过来。
周远修练了一年的跆拳道,全身肌肉都虬结起来,即使隔着薄的衣料,也能看见手臂、小腿上隆起一块。
又加上他一米八的身高,如此走了过来,更是像一座小山丘,让人望而却步。
有些胆小的女孩,更是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尚未动手,只是拉起阵势,周远身上的气势,足以吓退几个胆小之辈。
与沈军相比,虽然身高近一米八,但全身似乎还没有二两肌肉,大腿还没有周远的手臂粗壮,双方刚一开始,似乎都是不公平的对决。
“沈军他要是再不认怂,真的腿要被周教练打断了!”
“唉,谁让那徐源有个好师兄呢,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帮着最后叫救护车。”
“全是林思嫣在捣乱,这个女人,实在不好惹。”
剩下的一些学生,更是叹息着,仿佛看到血流成河,沈军惨嚎着。
“孩子,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你只要到我师弟跟前,当面磕头道歉,我就可以留你一条腿了。”周远背着手,淡淡道。
在座的还有十几个上京一、二中的学生,又是他尚武馆的生源,要是真当着他们的面打断了这小子的腿,以后尚武馆一定会背上一个杀气腾腾的恶名。
周远是不会这么做的。
因此,如果这个孩子有眼色,饶了他也就饶了他,没有必要大喊大叫地杀他。
沈军缓缓地抬起头来,“我和你师弟无冤无仇,是他先动手的,你要我去向他磕头道歉吗?”
周远眉毛一挑,点头道:“不管是谁先动的手,你伤了我师弟,我就要还回去!要不我周远的脸,我尚武馆的脸,放在哪里?”
这时,在包间外面,站着三个人,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一个老男人,一个强盗。
“外公,咱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呢?这一次不是要测试周远的实力,好决定是否让他加入我们的王家么?”少年嘟着嘴抱怨着。
老人轻笑一声,“子轩,你还没有认出,站在周远前面的那个男孩是谁?”
青年又瞥了一眼,狐疑道,“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
他突然想起来,捂着小嘴,道,“是沈家的那个……那个……沈军?”
老者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
“那么我们应该去帮他吧?再说,咱王家以前和沈家关系还不错呢……”少年迟疑道,“这个家伙居然招惹了黑带跆拳道高手,真是个惹事生非的人。”
老人此时却是微微摆手,轻笑道:“不急,你还没发现,这小家伙一副很有主见的样子?”
那少年撇了撇嘴,“估计是自己给自己壮胆吧,如果我们再晚来一步,这个人恐怕真的会被周远打断腿!”
“小秦,你觉得这沈家的孩子能不能打赢周远呢?”老者轻轻摇头,转过身来,问道:
这位威风凛凛的男子眉头紧锁,细细打量对方,良久之后,道:“王老,我看不出这沈军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身上连一点习武之人的痕迹都没有。”
“周远现在就是不想动,一旦动了,这沈军可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小秦恭敬地说。
“连你都这样想?”老人浅笑一声,“我们就这样看着,正好可以检验一下周远的实力,好决定是否让他加入王家。”
房间里。
“看起来,你也没什么了不起。”沈军喝完最后一口茶,不动声色地说。
周远桀桀冷笑道:“自打我升迁以后,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的人,都已经躺在医院了,小子,真佩服你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