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肘一旦下来,就连铁棒也要破,要是沈军只是一个普通人,胸膛都会被打烂!
“八极讲究寸截寸拿,硬打硬开,发于脚后跟,行于腰间,贯于指尖,你的招数,却漏洞百出!”沈军冷笑一声,伸出一个手心。
“啪”的一声——
掌心虽然后发,但先发制人,正好挡住了齐飞的肘关节。
齐飞吓了一跳,忙收回手肘。
沈军哪里会让他收回手肘,手掌一抓,一拉,巨大的力量勃发而出,齐飞顿时失去了平衡。
再一转,沈军脚步斜移,正好卡住了自己的双腿,随后掌心狠狠地一跺,借着人力的冲击力,将其狠狠地砸在红木桌子上。
“咔嚓——”
以坚硬著称的红色木桌寸寸破碎,瞬间崩塌,尚且热气腾腾的菜肴,全砸在齐飞的脸上。
这个楼层的地板,更是震耳欲聋,仿佛爆炸一般。
而沈军依然站在原地,云淡风轻,就好像这一幕巨大的力量轰击,不是自己做出来的一般。
这个声音甚至惊动了饭店的经理,但是当他看到地上到处都是人时,立即吓得瑟瑟发抖,看到周天啸后,更是连报警的念头都没有了。
齐飞浑身战栗,捂着胸口,从破木桌子中间站起身来,看着沈军的眼睛,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你……你的内劲是什么境界?我为何从你们身上感受到了与师父相同的气息?”
齐飞的师父,是内劲的巅峰之师!刚刚这一击,他恍惚间,竟把沈军当成了师父!
甚至连周天啸、徐向武和打手都有些恍惚,刚才那一击,把地板都震裂了,恐怕整个馆都在颤抖。
这样的人物,不是大师,还能是什么!想起来了,周天啸的目光越来越热烈,连齐飞也失口称沈军为大师。
这说明,周天啸并没有认错人!沈师傅,这是真正的大师!
徐向武嘴上却泛起了苦涩。
但是大师,黑带九段才能得到的终身荣誉,他这辈子都无法达到这个目的。
要是知道沈军是大师,他早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唯他马头是瞻。
要是没有儿子惹来的麻烦,他也不会和沈大师为敌……在内心深处,徐向武甚至对自己那个惹祸的儿子没有一点怨言。
只听到“嗖”的一声,齐飞便要从原来被打破的窗户逃出去。
大师,比寻常人更了解大师的恐怖。
内劲顶上,摘花飞叶皆可伤人,一些比较强悍的大师,吐气之间可杀无术!他只有二十多岁,还有很多年可以挥霍,他可不想把自己的生命丢给他!
因此,当他发现沈军是个堪比内劲巅峰的高手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逃!唯有逃生以后才有可能继续寻周天啸复仇!
而且,他还很年轻,已经达到了内劲的顶峰,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大师他老人家何等奇才,到五十岁也才登上高峰。
齐飞急退之间,心绪更是激荡,“不行,必须马上回米国,告诉师父这件事,国内出现这样的人才,那就是变天了!”
沈军冷笑一声,“想走就走,不觉得太晚了吗?”
他猛地感到稀奇,然后张口吐出。
空中,出现了一颗凝练到极点的白气弹,轰然射出,就像子弹一般,划过短短的距离,狠狠地印在齐飞的后心。
齐飞仿佛被无形的大锤砸中一般,身躯不由自主地向外飞去,砰的一声撞到了墙上,眼前顿时一黑。
他昏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师父对他说的那八个字:“内劲外放,吐气杀人!”
师父的声音似乎还在他耳边回荡着:“记住,遇到这种人,马上跑,别犹豫!”
徐向武全身战栗,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只洪荒猛兽。
“内劲……华国修武者中,竟然真有内劲之人,而且内劲还那么强!那么年轻!”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呼啸。
今日以前,若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华国古武能练得很强,而且沈军是内劲大师,他早就被七八个大耳刮子扇过了。
哪有十七八岁的尼玛大师,就是三十多岁的大师,也已经是天纵奇才了,吹牛也不带这样的啊!
周天啸此时也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齐飞面前,狠狠的踢了他一脚,笑着说:“小兔崽子!没想到今天就来报仇吧!老子可以像丧家之犬一样把你爹赶出去,今天照样可以把你杀了!呵呵!”
沈军淡淡道,“他只是昏倒了,你这么踢他,当心他醒了。”
周天啸的笑声立刻吞进了肚子里,急忙转身,露出一副讨人喜欢的笑容。
“沈师傅,你后来成了我的沈师傅!阿虎,快!拿钱来!”接着又急忙吩咐道。
阿虎虽然被齐飞打得全身几乎散架,但好歹是当过雇佣兵,身体相当强壮,恢复得很快。
听到周天啸的话,急忙拿出公文包,递过去。
周天啸一脸谄媚,把公文包塞进了沈军怀里。
沈师傅,这里有七百万,你收下吧。
说话间,连那些钱都没有放出来。
一位会内劲外放,吐气杀人的大师,显然比这七百万还值钱。
看着眼睛珠子变红的徐向武,这些钱本来就应该属于他的!沈军也没有验过,他知道,周天啸不敢骗他。
此时齐飞悠悠转过身来,凄然一笑,“小爷我今天认栽了,不过你们要是杀了我,我师父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沈军很感兴趣地看着他,蹲下来,道:“你是说你八极拳大成的师父吗?”
齐飞也觉得害怕,咬牙威胁道:“没错!我师父是八极拳的大成,比我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你要杀我,就等着陪我去死。”
沈军站起身来,轻轻摇头,“正好,我也想看看这位内劲巅峰的大师是怎样的,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
背起双手,悠然下楼。
阿虎、黑三等一众打手,都情不自禁地望着他的背影,感叹道。
徐向武脸色苍白,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以后无论怎样,也不能招惹沈大师的注意,家里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是时候该管教了。
坐着游船回到岸边,沈军脸色平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