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6章雌雄莫辨

“秦公子，你有如此高明的身手，想必是出自名家，身份尊贵，又何苦为难一个女人？”聂伟国再次开口道。

秦正阳摆了摆手，道：“聂兄，还有各位，都不要被这人的表面所迷惑，他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而不是所伪装出来的女人。当然，如果他只是男扮女装的话，我也不会为难他，毕竟每个人都有追究自己爱好的权利，只要不妨碍到别人，旁人没有权力干涉，问题是他可不是一般人。刚才百草门和郑家争吵，吵得虽然厉害，却没有动手，就是这人刚才喊了一嗓子，说什么打死百草门的骗子，他还暗中动手伤人，结果才导致百草门和郑家上演了全武行，害得叶珊姐差点挨了一顿打。这个挑拨离间，煽风点火的混蛋，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你胡说。你用心真是歹毒险恶，先是诬陷我是男人，现在又诬陷我是挑动百草门和郑家斗殴的人，你这是攀诬。你有证据吗？有的话，就拿出来。没有的话，就不要在这里往我这个妇道人家的身上破脏水了。”那妇人喊道。

百草门的人都沉默不语，刚才确实有人喊了一嗓子，才导致他们和郑家打了起来，但是他们都记得很清楚，刚才说话的人绝对不是这个声音，那是一个男声，而这人分明是个女人，声音又是轻柔，典型的女人声音。

本来他们都觉得秦正阳挺厉害，心中已经对他生出了一些亲近之心，但是这会儿见秦正阳满嘴跑火车，他们都尴尬到了极点，刚刚浮现出的亲近之心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了。

秦正阳呵呵一笑，道：“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给你个机会，向我证明你是个女人，否则的话，我可要用我自己的方法来证明了。等你证明完你自己后，我自然会证明我说过的每一句话的。”

“对，证明给我们看。”围观的古武者也有很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跟着起哄道。

聂伟国跟几个人皱了一下眉头，他们都很忌惮秦正阳的武力，虽然秦正阳的做法在他们看来有些霸道不讲理，但是他们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制止，只能充耳不闻了。

秦正阳双手抱在胸前，笑吟吟地看着那所谓的妇人。

那妇人还想着有人能替他出头，但是这会儿见除了那些看热闹的，其他全都沉默不语，就知道事情有点不妙，没有朝着他设想的方向发展，他心中一动，看向了站在秦正阳身边的叶珊。“叶神医，你我都是女人，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如此吗？”

叶珊确实猜不出来秦正阳到底想干什么，甚至心中也对秦正阳有了一些怀疑，怀疑秦正阳的判断，但是这个时候，怀疑可以留在只有他们俩人的时候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表现出了对秦正阳毫无保留的信任。“很抱歉。我现在对你的真实性别是存疑的，在你能够证明你的真实性别之前，我无法对你提供任何的帮助。”

“好，就连你也要看我的笑话，是不是？老天，你是如此残忍，要这样对待我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你们这些没有一点同情心的人就瞪大眼睛看看吧，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个女人？”那妇人说着，就把自己衣服的扣子解开，然后猛地往两边一拉，顿时把自己的胸脯露了出来。

只见雪白的胸脯上，有两团规模惊人的肉团坟起，浑圆饱满而坚挺，顶端两颗紫葡萄颤颤巍巍的，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围观的古武者有羞耻心强的，惊呼了一声后，要么把眼睛闭上、挡上，要么扭转了身，但是还有更多的还没有结婚的小年轻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嘴巴长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那妇人一脸悲愤地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在自己的胸，在原地转了两三圈。“让你们看看，你们都睁大你们的贼眼看看，看看老娘我是不是女人？”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快点把衣服穿上。”

叶珊不由地有些自责，她就要上前帮着那妇人把衣服穿上，秦正阳却是一把拉住了她，“叶珊姐，别去，小心他劫持你做人质。”

“正阳……”

“叶珊姐，听我的，没错。你不要忘了，男人也可以有胸的，做个隆胸手术，或者跟泰国人一样，从小吃雌性激素。”秦正阳淡淡地道。

“人妖？”叶珊脑海中猛地浮现出两个字来。

“对了，这人就是个人妖。我说各位，你们可要掂量清楚了，冲着个人妖流口水，小心回去做恶梦了。”秦正阳朗声道。

那些刚才贪婪地盯着那妇人看的年轻古武者登时色变不已，他们当中绝大部分只对男人感兴趣，对女人之外的各种生物都敬而远之。

“你胡说，你才是人妖，你们全家都是人妖。”那妇人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惶恐，但是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把衣服重新裹在了身上。

“是不是人妖，还不容易吗？验一验你下面不就知道了。”秦正阳不慌不忙地道。“在场的女性朋友都回避一下，我要让这位人妖朋友把裤子脱下来，你们要是不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也可以留下来。”

这时，一位女古武者赶了过来，她是个尼姑，四十多岁，一脸的严肃，好像被人欠她三百万似得。众人一看她，纷纷施礼问好。这个尼姑可不是一般人，乃是当今古武界身手最好的女古武者之一，来自峨眉山，法号月心师太。

“月心师太，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那妇人一看月心师太来了，知道来了靠山，马上向月心师太救助道。

月心师太这人嫉恶如仇，事关观念比较强，在她的眼中，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灰是不存在的。她把那妇人护在了身后，冷冷地看着秦正阳。“秦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如此步步紧逼一个弱女子，实在是有失身份，也不把我们女人放在眼中。别人可以对你的行为不管不顾，贫尼却是无法袖手旁观。”

秦正阳没有理会月心师太，而是隔着月心师太对那妇人道：“不要以为不脱裤子，就能够逃避问题。我跟你说当今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就算是你不脱衣服，也能看出来你有没有男根。怎么着，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挑上几个信得过的人，再加上月心师太、聂兄等人还有我，咱们一起下山，找个最近的医院，做个x光什么的，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如何？”

那妇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已经被秦正阳给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了。“秦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负你了，你能奈我何？别废话，要么现在就脱裤子，要么就跟我们下山，做x光去。”秦正阳不紧不慢地道。

那妇人恶毒地看着秦正阳，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秦正阳早就让他千刀万剐了。“姓秦的，你真的要看我下面吗？好，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

这人也是豁出去了，把腰带一解，把裤子内裤往下一脱，把下体露了出来，只见他的下面清洁溜溜的，别说是了，就连一根毛都没有。

“白虎。”有不少人惊呼了起来。

“看吧，看吧，你们说我是男人，还是女人？”那妇人喊了起来，这时候，他大概是气的，嗓子有点破音了，少了些女人的轻柔，多了些男人的粗犷，只可惜这会儿大部分的人的注意力都被他的下体吸引住了，除了秦正阳之外，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月心师太怒了。她口宣佛号，怒视着秦正阳。“秦公子，你有必要给这位女施主还有武林同道一个交代。”

叶珊也开始怀疑秦正阳了，她想不出来到了这个时候，还怎么样能够证明这个人不是女人而是个男人。

秦正阳却是淡淡一笑，当众人都被他的笑声吸引住的时候，他突然动了，朝着那妇人扑了过去，月心师太脸色一变，斥道：“你敢？”

月心师太一掌朝着秦正阳劈了过去，秦正阳反手拍出去一掌，月心师太一声尖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瞬间，秦正阳来到了那妇人的身边，手指在那妇人的身上一点，就听咚的一声，那妇人的胯下一阵蠕动，一根一寸多长的连带着竟然从他的胯下钻了出来，那妇人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就这样让秦正阳给拆穿了，还破解掉了，这让他首次感觉到了真正的恐惧。

他那里还敢久留，纵身一跃，就要逃走，可是这个时候，那些刚才同情他的人都知道这人肯定有问题，那里可能再让他轻易离去，也不用秦正阳去追问，聂伟国等几个轻功好的就飞了过来，将这人团团围住，没费多大力气，就把他给抓了起来。

这时候，他连裤子都还没有穿上，胯下的那点零碎还暴露在外面晃荡。

“阿弥陀佛。”月心师太从地上咕噜了起来，看到了眼前的一切，登时满脸的羞愧，口宣了佛号，不说话了，她也没脸说话，识人不明，技不如人，再说话，就是自讨没趣了。

“看到没有？这就是传说中的缩阳术。这人可是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再加上隆了胸，人长得又比较秀气，这男扮女装起来，又有几个人能够知道他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呢。”秦正阳淡淡地道。

“你是谁？被人都认不出我来，为什么你就能够把我的真实性别认出来？”那男扮女装的人道。

“我是秦正阳。为什么我能够认出你来？那当然是因为你还没有修炼到家啊。你要是学岳不群。把你的下面割了，再去练缩阳术，我就会有很大的可能认不出来你了。既然你的还在，那么不管你如何伪装，你还是会露出破绽的。”秦正阳没有更详细地解释，“说吧，刚才是不是你在挑唆百草门和郑家打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哈，没想到我雌雄莫辨王家平纵横江湖二十余年，从未失手，今天会栽在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中。”这时候，王家平已经恢复了他本来的声音。

百草门和郑家的人一听，全都认出来了，刚才在他们当中大呼小叫，害得他们打起来的就是这个声音。

叶珊满脸的愧色，她深深地为刚才自己产生的对秦正阳的怀疑而自责不已，她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的男人，明明她知道秦正阳的医术比她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最应该相信他的应该就是她啊。

月心师太、聂伟国等人也都是脸色大变，他们惊讶地看着王家平。“原来你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雌雄莫辨王家平，传说中你不是千金堂的四大护法之一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千金堂乃是古武界最有名的杀手组织之一，故老相传，想请动千金堂的杀手，少了千金就免开尊口。而只要千金堂接了任务，就鲜少有失手的时候，特别是堂中的四大护法更是金牌杀手，成功率都是百分之百，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也正是因为如此，古武界中，人们只是知道有这么四个人，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任谁也想不到四大护法中的雌雄莫辨王家平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还让秦正阳给揭穿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

王家平没有理会月心师太他们，而是怨毒地看着秦正阳。“你不是要知道我为什么要挑动百草门和郑家打起来吗？我可以告诉你，是因为有人出大价钱，让我这么做的。具体是谁，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是个杀手，还是要将职业道德的。当然，这些都是套话，老子就是他妈的不想告诉你，馋死你。”

“是吗？”秦正阳嘿嘿一笑，朝着王家平笑了笑，道：“不，我相信你会说的，因为我想知道真相，所以你一定会告诉我的。”

“我他妈……”话还没有说完，王家平的话锋突然一转，道：“雇用我的是圣医门，他们一直压百草门一头，可是这些年百草门的发展势头很猛，已经有追赶上圣医门的势头，所以圣医门就想出了一个破坏百草门名头的办法来，他们在郑家的家主郑世英身上下毒，然后由我出面，跟郑家的人接触，引导着他们向百草门年青一代求助，然后通过一些手段，让郑世英的病情不断反复，从而让郑家对百草门的医术产生怀疑，然后再由我来从中引导，激发郑家对百草门的仇恨，引导着两家火拼，消耗百草门的有生力量。”

王家平像是中了邪一样，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月心师太、聂伟国等古武者尽皆骇然，不仅仅震惊于圣医门的狠毒，同样震惊于王家平态度的变化。一个杀手必定是意志坚定之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雇主的信息出卖了的？

“原来是这样。百草门的朋友，还有郑家的人，你们这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秦正阳看着百草门和郑家的古武者们道。

百草门的个个义愤填膺，他们觉得自己是彻头彻底的受害者，尤其是黄霞更是委屈的不得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医术没有问题，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

郑家的人互相搀扶着，有的还是躺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他们绝大部分都是让秦正阳给放倒的，有些还受了重伤。他们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后，又羞又愧又急，没想到自己家主不但造了别人的暗算，还成了别人手中的一杆枪，差一点就害得自己家族灭门，对秦正阳，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相对了，喜欢肯定是谈不上，恨，却有些不敢，主要是惹不起呀。

秦正阳用手指了指叫屈连连的黄霞，道：“行了，别在那里叽叽喳喳，丢人现眼了。”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黄霞差点和秦正阳骂起来，好在她及时想起来秦正阳的手段，把骂人的话都咽了回去。

秦正阳道：“你怎么有脸抱屈？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你的医术真的过关了吗？你要是真的过关了，怎么可能不知道郑家的家主让人下毒了？又怎么可能在郑家家主病情反复的时候，没有发现其中的蹊跷？就你这满瓶醋不响，半瓶醋晃荡的水平，你还有脸为自己叫屈，你好意思吗？”

“你……”黄霞让秦正阳的话气的差点憋死，小嘴一撇，趴到一个师姐妹的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

百草门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该帮着黄霞跟秦正阳对骂。

“正阳，你就少说两句吧。”叶珊不想把她和黄霞之间的关系搞僵，连忙向秦正阳哀求道。

秦正阳没有再去数落黄霞，他指着郑家人骂道：“你们都是数猪的呀，自己家主让人下了毒，你们都没有发现，没有防住，后来又让人利用，我真是替你们的智商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