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被誉为末世基地之首的青龙基地可谓是一片火热沸腾,无论是高大威严厚实的城墙外无缘进入基地的幸存者,还是门口守卫的军人,亦或者是方圆两里无时无刻巡逻的守卫,都有些拉不起脸色时不时交谈起来,而他们交谈的内容,也是一大早就不胫而走的重大新闻。
“对抗病毒的药剂?天呐,这可能吗?”
“报纸都这样说了那还有假,更何况如果是假的这人是要军事审判的,幸存者公会有权利抹杀造谣者的性命。”
如果说第一个说话的是抱着疑惑且希翼的心情,那么第二个就绝对是浓浓的兴奋与激动了。
而基地外尚且如此,基地内那些惜命的强者更是不用多说,病毒药剂,无疑是所有在末世求生的人心中最明亮的白月光,每个人都想有这个东西,介于太过不可能沉浸在心底的最深处,此时一呼应,这种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心情就好似做了火箭般飞摇直上,谁还会理智的去分析什么可能不可能,只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得到想要的答案就好,若是没有成功,这种怒火就得有人来平息,而那个说到并未做到的人无疑成了众矢之的。
呼呼的寒风吹不走人们心头的火热,不过多时,一辆辆凯旋而归的车辆开始向基地涌入,许多出任务或者在外寻找物资的幸存者开始回归,当然,更多的则是慕名而来怀带厚望的异能者们。
作为四大基地之首,青龙的人流量并不能用统一的数字计算,别提内部,就是高大城墙外无数的临时居住场所也是人满为患,且能到这的,谁也不是可以小瞧的。
不说青龙所占据的地理位置乃是华夏的中心,周边的城市也是一派繁荣鼎盛,末世爆发后不过乱了几天,管理人员已经将一切安排的仅仅有条,甚至第一时间就将周遭的丧尸袭击一空,从而导致不少丧尸都退在一个命名为&039;&039;市的位置,当然,这个英文字母也是末世后安上的,表明了其位置的繁杂莫测,难守难攻,四通达,成就了不少高阶丧尸以及变异生物,随着时间推移,隐隐成了青龙基地最大的隐患。
让人烦躁的是,想要到达青龙必会经过市。
所以说但凡到达青龙基地的人绝对不能小瞧,或许他们没有异能,但绝对有一个聪明的脑子,或许他们异能不高,也绝对有一打的心眼够他们消磨。
大雪肆意飞扬,飘飘洒洒间便落在众人的头上,在基地占地面积最大人流最多的幸存者工会此时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有来看任务的有来交任务的,还有想在此处打着做向导挣点积分的闲人。
嘈杂声不绝于耳,不时还能听见隐约的卦声,而这一切随着制服的男人走动变得沉默,等人远了要么继续眼观六路的交谈,要么出去接着闲聊几句。
工会不允许聊与任务无关的事,特别是这种新闻卦。
“两千积分已到账,这是你的身份识别卡。”
说话的是位甜美的姑娘,声音好听脸也圆圆,只是这话并没得到人回应,姑娘不由抬起头再次重复“两千积分已到账,这是你的身份识别卡。”
这次声音就有些偏大了,姑娘目视了一眼身后三四十人的队伍,敛下心中微微的不满,将视线落在眼前身姿高挑,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女人身上,最后还是女人身后一个眉眼凌厉,散发着凛冽杀气的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只见异变突起,男人落在衣服上的手温度还未传至掌心,人已经双眼一花倒在地上,从股间传来的痛感让男人闷哼一声,想要高声骂几句平息自己的怒火,让自己这场无妄之灾有个好的出口,却在抬眼时一切愤怒转瞬化成灰。
“我,我只是想说你的任务已经交了。”
女人眉头微皱:“不好意思。”声音透着一股特有的风韵犹存,不嗲不矫情,不会让人瞬间沉醉其中却像在好茶一般值得人细细品味,满满的全是女人味,便转身接过窗口处递出的身份识别卡,在众人或惊艳或羡慕的目光中转身而去。
“下一个。”
柜台小姐收回视线高声一喊,众人回过神来,谁也不去注意美人美不美,此时得到积分才是更为要紧的事。
与外界的如火如荼不同,位于青龙偏僻位置的办公房内,一女人不可置信的大声喊了出来,双眼死死地盯着手中的报纸。
“不是说过段时间才散发出去吗?怎么提前这么久?”
说话的女人大概四十岁,带了一副眼镜给人一种古板的感觉,再加上那套发白的工作服,愈发的让人亲近不起来,而她的脖子上则挂了一个工作牌,上面有她的个人信息以及在此处工作的证明,只有那微皱的眉头显示出她不算好以及淡淡担忧的心情。
“这我就不知道了,据说昨晚姬家去过林家共餐,这事就传出来了,你说会不会是”
女人身旁站着位同样戴着眼镜的男人,此时紧皱眉头似乎是猜测什么,这话说的眼镜女人眉眼一挑,正要说什么就听同处一个工作环境的另外一个女人高声一哼:“树大招风,低调点多好的,这下好了,都成新闻了,我可是听见直升机起飞的声音了,过不了多久整个大陆都会知道这件事情”
这话轻飘飘的满是不屑,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的味道,而说话的女人无疑是漂亮的,即使看上去四五十岁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美丽姿态。
眼镜男当下就有些膈应,想出口驳回几句,就见眼镜女人止住了他的动作,将报纸对折放在手中,一步一步轻飘飘的向女人的方向走。
“怎么,拉着脸走过来是想打我啊。”女人双手抱胸噗笑出声,抢夺先机的率先出口,只是眼镜女并没有打她的意思,在距离五米时便顿住脚步,抬眸淡声道“彭馨,姬大哥若是出事,你就当真那么求之不得?”
名叫彭馨的中年女一顿,脸色瞬间就有些不好看,狠狠地白了一眼眼镜女:“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为教授的,这种自作聪明的脑子还好没去教我女儿。”
“是不是自作聪明你比谁都清楚,你心里一直藏着姬大哥我们谁都知道,不过有一件事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
彭馨抿唇,脸色如常,转瞬勾出一抹性感妩媚的笑容来:“你倒是说说,我不知道什么?”
“有江月在,你永远不可能”
气氛瞬间变的剑拔弩张,一股硝烟弥漫其中,良久,彭馨才垂着眼轻声笑着:“你说的倒是不错,不过江月若是不在,我就有可能了不是吗?她都走了两个月了,是死是活谁知道呢”
“是死是活,就不劳你费心了”
还不见人,光是听声就能让彭馨脸色大变,伴随着一阵刺鼻的寒气,从门口处款款而来的身影转眼就到了几人身边,目光扫视了一番周遭的环境才将视线落在喜不自胜的眼镜女身上,勾着嘴角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他在哪,你带我去找他。”
眼镜女点着头连声说好,只是眨眼的功夫几人便开始像门外走,至始至终目光都从未落在彭馨身上,这明显的无视气的彭馨胸口几番起伏,直到再也听不见脚步声,终是一手狠狠拍向桌子,嘴里反复咬牙切齿咀嚼着一个名字“江月”
踩着即将消散的夜色,挥去乌黑变成银白的天际云层滚滚,浮动的流云透着深不可测的光,低沉的好似要塌下来一般,感觉伸手就能触摸到,却又好像离得很远,雪虽不大,却密密麻麻的足以遮挡人的视线。
九儿落在队伍的后方,身旁是绷紧全身警惕的蒋曼,这一路走来两三个小时,蒋曼的身上就已经溅满了丧尸的血迹,九儿收回视线眯了眯眼,抬着头看着天际挥舞而下的雪花,藏在袖口处的白皙小手却落在腰侧颤动似乎要脱离掌控的死神上。
从出房间将死神从放在腰侧开始,这货就一直处于一种说不清的兴奋状态,九儿原本认为这是昏睡太久的后遗症,但随着时间推移,死神的反应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九儿也不由得郁闷了,有心问问,却实在无法从那除了喜悦兴奋还是喜悦兴奋的情绪中探测出什么,她还没通灵到这个地步。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不同寻常吗?”
这话是通过意念传递而出,死神似乎听懂了,动作小了些,颇有些人性化的压抑味道,九儿不禁有些赞叹造物主的神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有真正看见遇见,才发现这话还真不只是一句话这么简单。
“九儿,好累。”
九儿也不再关注死神,转而看向身旁的蒋曼,走了很久,上午的气温无疑是白日最难熬的几个小时,蒋曼鼻子冻得发红,头上戴着衣服上连着的帽子,整个人缩成一团走动的步伐也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当然,一眼望去除了蒋曼还有个阿灵也是这样,不过阿灵有一队伍的熟人,那些青年都会帮衬一把,蒋曼却不行了,只有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