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茶终于开口了:“我会向父亲和母亲禀明此事,若有机会,我一定助你完成此事。”
他说这话时眉眼坚定。
涂山衡感谢般地点点头。
刚刚出现的那股灵力已然消失,他只道是自己感觉错了。
随后,快要到达有苏山的时候,涂山衡便乘着灌灌鸟离开了。
涂山衡的无奈,有苏茶能懂得一些。
虽然涂山衡贵为青丘帝君的独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可觊觎帝君之位的其他人并不在少数。
那些人巴不得看见涂山衡办事不利,让帝君、涂山氏,乃至整个青丘对他失望。
更何况现在出现了陶羽的事情,难保青丘再没有和陶羽一般的背叛者。
涂山衡愿意在这样的时刻找有苏茶帮忙,就说明他是信任他的。
有苏茶自然很珍惜这份信任,他既然答应了涂山衡,那他就必得尽力一试。
一回到有苏山,有苏茶就立即去见了父亲母亲。
结果不出他所料,他的父亲有苏鹤果断地否决了涂山衡的提议。
“不可。”有苏鹤神色严厉,“此事因涂山氏而起,便该由他们了结。你若掺和进去……”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也没有要说下去的打算,就这样戛然而止。
坐在有苏鹤身边的族长夫人却明白了那些未说出的话的意思,她面带愁色,看向有苏茶,语重心长地说:“茶儿,你的身份不比别人,在这种时候是要避避嫌的。”
有苏茶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父亲,声音低沉地说:“我不明白,打小你们就告诉我,我和别人不一样,这件事不能做,那件事也不能做......”说这话,他垂下了眼睛。
“可我究竟哪里和别人不一样?”有苏茶忽然抬起眼,眼中尽是疑惑,“为什么同为青丘族人,他们可以挺身而出,我却只能躲在大家的身后?”
有苏鹤看向满面疑惑的儿子,眼中隐有怒气,但更多的确实被掩藏起来的悲伤。
族长夫人侧身瞧了瞧有苏鹤,见他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这时有苏茶却躬身道:“父亲母亲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那我就先退下了,明日再来向父母问安。”
说罢,有苏茶转身退出了屋子。
“你现在还不打算告诉他吗?”族长夫人沉下眼眸,问道。
良久,有苏鹤才回答:“这些年的风言风语,他未必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声音已经不像刚刚那般中气十足了,而是带了几分愧疚。
走出屋子的有苏茶迈的步子很大,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生气,为何生气?在生谁的气?
其实父母对他的苦心劝诫他全都明白,说到底,自己刚刚还是冲动了。
有苏茶忽然停了步子,长叹了一口气。
“哥哥为何在这里叹气?”有苏翎忽然从一棵树后冒了出来,她一边走向有苏茶,一边观察他脸上的神情,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有苏茶侧身一看,见是自己许久未见的表妹有苏翎,便牵动唇角笑了笑,打趣道:“这是哪家的小狐狸?”
有苏翎一下子当了真,她气愤地跺跺脚,“哥哥,不过才几十年没见,你居然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