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皇太一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动作有点被淋上了水变成了钻头形态的狗狗。
等等刚才是什么情况?
明明好像被什么东西盯着来着。
所以,这东西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茫然中。
一个人蹲在冰所制造出来的平台上,皇太一望着远方发呆。
刚才绝对发生了一些理解不能的事情。
开始就是始终在怀疑搞不好会出现一些超自然现象才决定先探路再说,看来是个相当贤明的选择,这就叫连自己都会感到畏惧的智慧,大概。
怪起来了。
要继续向上爬吗?
也没预料到竟然会这么高,不愧是无法跨越的天之障壁。
罢了,富贵险中求,就算没有个球的富贵,闲着没事作一作死就当是冒险了估计也没有太大问题,何况上下左右也全都看不出来藏着什么妖魔鬼怪,白白浪费时间到处去找不如等着对方露出球来再直接抓过去。
我爬。
不是那种经常在网上留言里看到的那种。
是真正意义上的爬,不对,那个好像也是真正意义上的……
总之是垂直向上的那个。
现在也不能够过于大意。
忽然消失的某种怪异感觉,另一种意义就是说它很可能再一次无声无息地爆出来,大概率会遭到偷袭。
不过要真的想要偷袭,刚才你冒出来是想做什么?酝酿气氛吗?
根本就没有用好不好,说不定还有什么自己无法理解的原因。
身体,似乎变得比刚才重了很多倍。
难道这就是刚才那种迷之感觉所造成的后果?
反正应该不是感冒发烧病毒感染。
到了这时候也该怀疑是不是暗处的敌人动了什么手脚了对吧?
很可惜,敌人应该没有对男人动手动脚的爱好,呃……为什么是很可惜?
反正不仅没有发现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更没有找到一丝一毫敌人,不,哪怕是生物的踪迹,如假包换的鸟不拉屎,这个高度早就超过一般的鸟类飞行高度了吧。
“怪了,难道只是让我爬不上去?”
皇太一现在体力和气力都充分得很,就算是身体变沉重了,该爬也还是能够照常爬,比如说战斗力五千万和五亿的两个敌人,你要是战斗力只有5,那其实和哪个打结果都差不多,在不开挂的情况下区别就是被秒杀的方式不一样。
继续爬当然是没有问题,但另外一个冒出来的压力也不能够无视掉。
心累。
不是矫情的吐槽,是真的心累,看不到尽头,而且身体不断变得疲倦,皇太一这个人容易想多,归根到底去寻找这个原因,有可能还是矫情……不对,是说心思纤细,嗯,相对与那几个脑子容量不知道有没有50克的家伙来讲确实是相对纤细,那就肯定会多想。
现在没啥大事也照样会去想万一有事了该咋办,不像卡〇罗特那样心大,站在冰箱大王面前还能够现场搓元〇弹,凡事都架不住寻思,越想就越容易想多,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这你不出事儿才叫奇怪。
皇太一只是眨了下眼皮。
真的,不存在于抛媚眼之类的要素,一个大男人玩这个先不说好不好玩,至少也是人设崩溃。
结果瞬间就换了世界。
身体确实是像早起刚放完水一样轻松,心理上的轻松感却迟迟没有到来,就像这几天的快递一个样,始终处于薛定谔的状态。
眼前这人,看着怎么有点熟悉?
不,相当熟悉,基本上都和新宝岛恶魔人希望之花什么的一样刻在了DNA当中,想要忘都忘不掉的那种。
这人要不是司命,让她去吃键盘都成,自己绝对不吃。
司命也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皇太一,眼睛里的迷惑比眼睛本身大不止一个数量等级。
到底发生了啥?
难不成刚才全都是幻觉?
才怪!哪来那么多的幻觉,质疑自己是一种美德,但过度的质疑就是有病。
“那个……啥情况?”
皇太一放弃了与司命对视,赶紧看向班长。
班长一行人刚从车上下来,车外面就佛内斯公和司命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望天。
时时刻刻都能望天,心都够大。
“你忽然从原地冒出来,难道还要问我们在你身上发生什么了吗?”
班长现场摸出眼镜来架在鼻梁上,轻轻一推。
刚才绝对在睡觉,这人。
“我忽然冒出来……咦?我是……从这儿冒出来的?”
皇太一感觉脑子里面的记忆貌似出了bug,仔细想想又浑浑噩噩的,不大确定bug究竟是不是存在,都怪事情太突然,来不及去用脑袋思考。
“嗯嗯嗯。”
司命赶紧快速连续点头。
佛内斯公应该也是被感染了,跟着一起点头。
“我一直在爬,至少现在也没有掉下去的记忆,而且我也觉得要是掉下去的话,应该不能这么简单粗暴,总的有个过程才行,对不对?”
皇太一已经是在尽力思考人生了。
事儿肯定是这么个事儿,但是不是真正的事实就很难讲。
“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理解了。”
梅菲斯特一副万事尽在掌握的自信模样,一般情况下都只是她自己的脑补。
“咦?那是……什么缘故呢?“
就像皇绯剑之类的老实人,往往上当之后依然会继续上当,反反复复进行着悲剧的循环,无论犯了多少次白痴都依然会真诚地相信着各种各样的胡诌瞎扯。
“因为地图是循环的,你也知道吧,星球大多数都是球状,沿着一个方向一直走的话,肯定会回到原地。“
梅菲斯特眯起眼睛,一手叉腰,一手摇手指。
能信这个也是不容易,估计司命都骗不过去。
“怎么可能,即使是在下也明白的。”
皇绯剑只是笑了笑,也没多吐槽。
说什么来着,怎么可能会有人信。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
司命傻了半天,终于一拍大腿清醒了。
也就能骗骗这一类智障,就不觉得心痛吗?
“怪不得,这样做的话真是万无一失。”
没想到连佛内斯公都恍然大悟,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听上去是有点荒谬,但确实在情理之中,作为一种可能性也要优先考虑。”
班长居然跟风了!
当各种脑子比自己好使的人得出了和自己相反的理解的时候,就必须从坚持自我和反省自我两个选项当中二选一。
“你们……得到了什么结论啊?”
皇太一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从善如流懂吗?出了事也有人背锅,责任肯定不在自己。
“啧,大哥哥居然还没反应过来,那么我问一句好了,如果要砌墙,那自然是要让人翻不过去才对,是不是?”
梅菲斯特充满鄙夷地叹了口气,当然是故意这么做的。
“那确实……”
皇太一回忆了几秒钟,也想不起来是不是有相反的例子,估计不大可能。
“要如何才能不让人翻过去呢?”
梅菲斯特继续问道。
“高……高一些?”
因为正在被看着,皇绯剑很不确信地给出了个答案。
“这……大概是不成。”
皇太一深知世上从来没有过真正坚不可摧的墙壁,想想办法基本上都能搞掉,如果硬要说有,那大概是人类之间无法相互理解的心。
刚才是不是灵光一闪想出了什么听着非常有哲理的话?
“所以就是这样啦,既然无论多高都没有用那做成无限循环的不就好了,这么简单的道理。”
“咦?是这样啊!对哦!确实是这个操作!”
皇太一这下也完全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正是堵不如疏的道理,古人说十堵九疏,久堵神仙疏,都是非常有道理的,可见堵到最后总要选择疏。
“那就好办了,大叔,这几天多谢照顾啊。”
司命踮起脚尖,拍了拍佛内斯公的肩膀。
“小生也受益匪浅,接下来要忙好一阵子了,到处都是新的灵感。”
佛内斯公的话也不是客气,非常真实的感想,光是拿到了的成系统的资料就非同小可,他甚至觉得研究一辈子都足够。
“阿太,出发了!”
司命抓住了皇太一的手,拉他上车。
“怎么回事?直接冲?”
皇太一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不对,赶紧板起脸来假装没注意到。
好在附近没人,读心不存在的。
“哼哼哼,空间方面可是咱们的专业,狗才怕它!出发出发!”
总之,在司命毫无理由的自信心加持之下,面包车直接撞向了墙壁。
至今都不明白这东西瞬间移动是什么原理,之前也问过反正墙应该也不怎么厚,直接转移过去就不行么?答案是不行,再问才知道开始的那一次转移本身就十分危险,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导致误差极大,当时要真是搞错了位置那就是灾难,吓得皇太一不敢继续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又开始这么莽。
“空间航路?”
没听过,不懂,皇太一继续茫然。
“对,既然是循环空间,那我就能够利用它找到安全的空间航路了,这一类东西是有一定规律的,就是说我们以前如果是到处乱撞,现在相当于找到了路!”
司命轻车熟路地操作着面包车,好像给出的解释也非常合理。
“原来是这样,那这条路要怎么走呢?”
皇绯剑也听懂了对方的解释,想要进一步俩接一下。
“哎呀……其实现在正在迷路中呢哈哈哈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嗯,迷路啊,那还真是难……
哈?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