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映雪阁,见院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梁怀玉心里不禁有些打怵,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夜元怿走在最前面,一脚踹开了映雪阁的门,大步走进内阁,眼前的景象却叫他愣住了。
一个男人被打的头破血流昏死在地上,周围还有已经散架的凳子的残骸,苏北鸢并不在屋里,夜元怿松了一口气,但心里也开始思量,他刚刚明确的听到苏北鸢歇在映雪阁,这不会是苏北鸢打的吧,他看着这人头破血流的样子,还有两颗牙掉在地上,饶是他这样的人,也不禁吞了口口水。
长公主等人见到这番场景也是十分意外,尤其是梁怀玉和申淑宁,这人怎么变成这样了,苏北鸢呢?
长公主见到有男人躺在地上大怒:“来人啊,把这个不知死活的狂徒绑起来弄醒,本宫倒要问问他,谁给他的胆子在本宫的府上撒野。”
“姑姑,这里脏,不如咱们到院子里审问吧。”夜元诩看到这场景时也十分意外,但还是较为冷静的说到。
“好,把这个狗奴才带到院子里。”长公主怒气冲冲的离开。
“不是说朝雾郡主歇在这里吗,现在人不在,着人去找。”夜元诩转头对侍女说到。
“是。”那侍女立刻派人出去寻找苏北鸢。
“皇兄,我们也出去吧。”夜元诩对夜元怿温和笑道。
夜元怿看了夜元诩一眼,抬脚出了屋。
长公主早已坐在院内的椅子上,已有侍卫将那男人绑起来,扔在院子里。
“来人,将这个狂徒弄醒。”夜元怿呵斥道。
梁怀玉要紧张死了,万一这个狂徒醒了指证了是申淑宁指示他做了这件事,申淑宁又把他供出来怎么办,可现在她根本插不上话,脑子里也一片混乱,若是苏北鸢出事了也算毁了她,可现在苏北鸢在哪里都不知道。
躺在地上的人被一盆水浇下来,猛地醒了。可是周围的景象让他后悔自己醒了过来,长公主,几位皇子都在。
“大胆狂徒,你是何人,竟敢在长公主府上撒野,报上名来。”长公主身边的大丫鬟喝到。
“奴...奴才叫...叫周富元....”
“大声回话!”
周富元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能长的开口:“是....是公主府上采买树苗花苗的人。”
“既然只是采买树苗的人,你为何会出现在内院。”夜元怿狠狠的问道。
“奴才...奴才....”
“臣女听侍女说长公主找臣女吗?”一道清越的声音穿过人群划来。
梁怀玉的眼睛猛的睁大,完了,可她不是被下药了吗,为什么!
夜元怿转过身看到侍女带着苏北鸢走进院子,看样子并没有醉酒。
“郡主刚刚去哪了,梁小姐说她的侍女看见有人进了你歇着的映雪阁,长公主担心才您有危险才来的。”夜元诩笑着说道。
“是嘛,我刚刚躺下便觉得头有些晕,便想去湖边走走吹吹风,就让我的侍女扶我出去走走。”苏北鸢笑的轻松,看向被捆起来跪在地上的周富元。
周富元看到苏北鸢的时候狠狠的抖了一下,脸上有恐惧的神色,夜元怿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他敢肯定,周富元一定是被苏北鸢打成这样的。
“这是谁啊,犯什么错了吗?”苏北鸢疑惑的问道。
“他就是梁小姐侍女说的进这院子的人。”夜元怿是有些疑惑苏北鸢怎么看上去这么冷静,这种事发生在任何一位世家小姐身上怕都不是这种反应,更何况,她还把周富元打成这样。
“哦?那先多谢梁小姐关心了。”苏北鸢似笑非笑的看向梁怀玉。
梁怀玉死死地盯着地面,硬着头皮说:“郡主多礼....”
苏北鸢也没再理会她,她走到周富元面前问道:“你认识我吗?”
周富元根本不敢看她,低着头使劲摇头:“不...不认识...”
苏北鸢满意的笑笑,便转头对长公主说:“长公主,既然臣女没有受伤,那便将这个人先抓起来,您的寿辰怎么能让一个小小的奴才耽误了呢,前面还有世家小姐诰命夫人,总不好一直晾着,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不可沾染了晦气,就将这人扔到牢里,过了今日要杀要剐还不是随您。”并不想在这种场合闹事,也算给长公主一个台阶下。
长公主听苏北鸢这样说倒也乐意,既然苏北鸢并没有事也说不认识这人,那就等今日过了在料理这个人,便起身带众人回到席上,命人将周富元关起来,明日发作。
回宴席的路上,苏北鸢走到梁怀玉的身边轻声笑道:“梁小姐,是不是对我没出事很失望啊。”
“民女不知郡主何意。”梁怀玉的心猛地提起。
苏北鸢也并未看她,只是看着前面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个人,是我打的。”说完便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