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鸢疲惫的点了点头,刚才高度紧张的环境让她现在精神有些疲惫,她窝在夜云倾温暖的怀里,也许是太有安全感吧,她出奇的信任他,竟然就在他怀里睡去了。
夜云倾带着苏北鸢纵马入城,绝影马蹄惊起烟尘,街上的人纷纷让道,却也只见一道残影掠过。夜云倾带着苏北鸢回到晋国公府门口,他勒住马头将她抱下来。
苏北鸢感觉到他将她抱下来,抬起眼准备下来,却被夜云倾制止。
“别动,继续睡。”
苏北鸢微微挣扎了一下,却感受到夜云倾禁锢住她的腰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她只能作罢,这大街上,不太好吧,她脸色绯红,将头埋进夜云倾的胸膛。
夜云倾瞧她害羞脸红,忍不住好心情的勾了勾唇角,抱着她大步走进晋国公府。
晋国公府的侍卫见广陵王抱着自家郡主进来,郡主身上还有血迹,哪里敢阻拦,立刻门口大开跪迎了进来,还连忙去派人告诉晋国公和银夫人。
夜云倾抱着苏北鸢进了晋国公府,脚尖一点便消失在门口,再出现已经是在濯清馆,濯清馆的丫鬟见状大惊,立刻跪下请安,头都不敢抬一下。
“广陵王千岁。”
夜云倾并没有理会跪着的侍女,径直带苏北鸢走进内阁。
他将苏北鸢放到床上,苏北鸢才睁开眼看向他,弱弱的说了句:“刚刚那样进来不太好吧......”
夜云倾坐在床边,床褥因为他坐下微微下陷,他促狭的在她耳边轻轻笑道:“哪里不好?本王觉得还好吧,怎么,你害羞了。”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苏北鸢听得颈后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被戳破了心事般将头用被子蒙起来,她的声音闷闷的从被窝里传出来,像是在水里发出的声音:“没有!多谢王爷!我休息了!”
夜云倾低低的笑起来,将蒙在她头上的被子扯了扯:“本王看看有没有受伤。”
苏北鸢将被子扯住:“没有受伤,我最怕疼了,受了伤一定要大声叫起来。”
“乖,听话,本王看看。”夜云倾好脾气的劝到。
苏北鸢听他难得放下姿态,也不好任性,就把被子放下来,苏北鸢头发毛绒绒的炸起来,夜云倾忍不住笑了一下。他仔细的检查一下,发现并没有受伤。
这时候侍女在外阁回话:“启禀王爷,国公和少君在外候着。”
夜云倾回头看向苏北鸢,揉了揉她毛躁的头发轻声说:“今天吓到了吧,好好休息。”
“嗯。”苏北鸢应道。
夜云倾看了她一眼,便起身大步离开了。
濯清馆外晋国公和银夫人正在外面等着,见夜云倾出来立刻上来行礼。
“参见王爷。”
“国公,国公夫人不必多礼。”夜云倾面无表情的说。
银夫人焦虑的往濯清馆里看了一眼。
“国公夫人不必担心,郡主无碍。”
银夫人听夜云倾说道,才略略松了口气。她听回来的人回禀,说苏北鸢在从护国寺回来的路上遭遇暗杀,吓得她差点昏过去,又听广陵王将苏北鸢送回来,便立刻赶来濯清馆。
“微臣写过王爷,王爷大恩,微臣没齿难忘。”苏潜躬身行礼道。
“国公不必多礼。”夜云倾向前走去:“国公夫人进去看看郡主吧,国公借一步说话。”
“是。”
银夫人一听夜云倾让他进去看看,便立刻走进濯清馆。苏潜也跟夜云倾走到一处无人之地。
“王爷有何指示。”苏潜有些不安,他不知夜云倾是什么意思,尤其是他知道苏北鸢是被夜云倾抱回来的,更是不安。
夜云倾开门见山的说道:“国公还记得先帝下的旨意吧。”
苏潜心头一跳:“先帝旨意,微臣不敢忘。”
“记得就好。”夜云倾点点头:“今日之事,晋国公府不必插手,本王会查清楚的,此时既是郡主的事,也是本王的事,国公放心即可。”
“是。”苏潜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王爷同小女......”
“先帝是什么意思,本王便是什么意思。”
苏潜一听夜云倾这样说,只好作罢:“是。”
夜云倾知道苏潜为何如此犹豫,苏潜就这么一个女儿,向来奉苏北鸢为掌上明珠,谨慎些也能理解。
夜云倾没再说什么,只是抬脚离开,苏潜忙行礼。
“恭送王爷。”
抬眼时,夜云倾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