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由斤猛地瞪大双眼,随后咬牙切齿,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嘴里挤出来的:“广陵王!”
黑马的首领揭下面覆着的玄铁面具,赫然露出的是夜云倾那张清贵的脸,夜云倾冷冷的斜倪着马下的柯由斤。
柯由斤握了握手里的刀,问道:“难不成广陵王是为了马球场的我故意向你挥球杆,你不满,现在想要报复我不成,还是你看我失势,想要趁机替你们徽朝将我扳倒,削弱朔北的势力。”
夜云倾眯了眯眼,冷冷开口:“这点小事还不值得本王亲自动手,皇帝也没有要插手你们朔北的内斗,本王自然犯不自找麻烦。只是一点,你派去的人伤了本王的王妃,中了箭,还差点丢了性命,本王是来亲手替王妃解决你的。”
柯由斤愣了愣,才想起夜云倾口中所说的王妃是苏北鸢,他曾想为了报复达翰尔,那晚他曾派人去颜胥部的营地杀苏北鸢,只是没想到她还活着,还被夜云倾救下来了,如今是他作茧自缚了。
柯由斤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笑的近乎癫狂,他的笑声在静谧的山谷回荡,夜云倾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波动,他没什么耐心,心里还惦记着早点完事,鸢儿还受着伤在段城等着他回去。
柯由斤笑的几乎有些喘不过气,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等他终于缓过气来,看向夜云倾笑道:“那么请问广陵王准备怎么怎么做呢,是你亲手来解决我,还是你们一起呢。”
夜云倾带着马逼近柯由斤,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懒懒开口:“本王亲自动手,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你能不能杀掉本王了。”
柯由斤看着夜云倾,手中铁刀握紧,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位徽朝战神的赫赫威名,从军以来几乎从未有过败绩,自己躺在地的战士,他深知今日他绝不可能活着走出这个山谷,但他也要拼死搏一搏。
他翻身马将铁刀从刀鞘中拔出,面对着夜云倾,夜云倾身后的队伍后退了近五十米,这是他与徽朝广陵王的殊死之战。
夜云倾也将长刀从拔出,长刀在阳光下反射出鱼鳞一般的光泽,他胯下的黑马疯狂的嘶鸣,碗口大的马蹄不断烦躁的摩挲着地面。二人相对,一时间,周围安静的出奇,空气似乎凝滞,可谁都能感受到这静谧之下隐藏的暗潮涌动。
忽然之间,夜云倾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周身杀意全数释放,似是要将周围一切绞杀的气息席卷了山谷,柯由斤怒吼着冲向夜云倾。绝影前蹄立起,嘶鸣着冲向达翰尔,夜云倾握刀的手腕翻转,雪一般的光泽刺痛了柯由斤的双目,他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把铁牙刀砍向夜云倾,那一刀力道极大,带着朔北人特有的蛮力。但夜云倾像刚刚接住柯伦那一刀一样,没有丝毫避闪,刀刃相接之时,竟发出了玉碎的声音。柯由斤只觉劲风割面,手臂被震得一麻,铁牙刀几乎脱手。
夜云倾手法变幻,反手握刀,只是一瞬间,在柯由斤尚未来的及从一刀缓过来的时候,另一刀接踵而至,他几乎没有看到挥刀的轨迹,只是雪色一闪。
他感到后背和胸口一道撕裂般的疼痛,他秉着气缓缓低头,看到一把刀尖从背后插入破开自己的胸口,雪色的刀刃还有温热的鲜血缓缓从刀尖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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