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看着在床上昏睡过去的秦浩,忧心忡忡。却并不是担心秦浩的伤势。而是忧心秦浩的弱小。
那悟远只不过是开元寺不知名的武僧,手上的功夫估计都打不过他柳青。
可即便这样,秦妖师都差点输了。
若是南县的安危交予这么弱小的妖师手里,只怕是南县百姓的悲哀。
思来想去,唤来侍女照看着秦浩。
他决定先将情况报告给冯县令,虽然有些打小报告的嫌疑。可若是南县跑来一只他柳青解决不了的妖物,只怕百姓伤亡惨重!
县令正饮茶,听完柳青的述说,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开元寺武僧悟远?我知道一些,手上有些三脚猫功夫。”
“可这不对呀,当初京武指派来的妖师起码也是白岩级,而秦浩更是有接近赤铜级的水准。怎么会连个武僧都打不过。”
冯县令疑惑的说道。
“那接下来如何处理。”柳青问道。
“秦妖师的事先不要声张,务必把韩道长留在南县,有他在南县,百姓的生命就有保障。”
“至于秦妖师,我先好好质问秦老爷子。给我南县塞了个什么拖油瓶。”
冯县令没好气的说道,当初正是秦老爷子出面,冯县令才勉强答应秦浩来南县任职。可如今,这个实力只怕会出大问题!
………
秦浩悠悠转醒,勾栏发生的一切他都清晰的记得。悟远的三掌狠狠把秦浩的自尊心拍碎了一地。
若不是妖猫附身,恐怕他早已落败。
“实力!!”秦浩惊恐于自己的弱小,和肩上背负的责任。
“我要变强。”穿越之后的秦浩第一次如此渴望力量。
可他唯一能依靠的便是脑海里的妖塔了。
思绪沉入脑海,妖塔还是飘荡在远方。三点星光遥遥的挂在塔身之上。
这便是比试胜利的奖励吧。虚空一点,星光落入手中。
竟是三只小巧的箱子。
打开一看,收获两枚小阳丹,和一副奇异的的金属物件。
边上附着说明。“歌者护腕,沉重。请小心佩戴。”
秦浩正好奇打量着出神。忽然妖塔之上竟冒出个红色的感叹号。
秦浩从未见过,遥遥点开。一阵振聋发聩的声音响起。
“秦浩,你这兔崽子,连个狗屁和尚都打不过。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还好意思当妖师?现在我就让秦燕雨来南县接你回京武。给我滚回来好好修炼。废物!”
秦浩脑海里清晰的印刻出一个白胡子老人的身影。正是秦氏家族的掌门人,秦万里。
虽说秦浩并未见过真人,可敬重与畏惧的复杂情绪却自然喷发出来。
“为何妖塔里竟会有爷爷的讯息?”秦浩对妖塔的来历摸不着头绪。
难道是那块古朴的玉佩?在秦浩的记忆中,那块古朴的玉佩本就是京武联系所有除妖师的器物。可如今都碎裂在他的体内。
是妖塔吸收了它吗?
秦浩理不清缘由。干脆不想了。将三件物品带回现实。
吞了一枚小阳丹,手里的银色护腕却轻若无物。“这东西也不沉?”
秦浩感觉疑惑,好奇的将它戴在手上。
“嘭。”一声巨响,秦浩躺着的床竟直接压塌了。
恐怖的重力就好似好几顿的重物砸在地上,秦浩感觉两只手臂差点折了。
“根本动不了。”这他么叫沉重?这他么叫巨重,无解重。
秦浩完全动弹不得,金属护腕似乎在适应秦浩,感觉手里的压力在慢慢的变小。
一点一点,秦浩终于能抬起手臂。恐怖的重力似乎稳定在一个值。秦浩感觉吃力,可起码双臂能做一些动作。
此时,柳青正好回到住所,听到房内的声音,可能是秦浩醒了。开门一看。
只见秦浩腰身都直不起来,双臂直勾勾的垂直摆着。
边上的床已经碎裂一地。
“秦大人,我不过就去冯县令那打你小报告,你用的着拆我家吗?”柳青焦急的说道。
“打小报告?”秦浩瞬间就猜到了事情经过。难怪秦老爷子在妖塔里这般痛骂他!
都是你这小子告的状。
秦浩恨的龇牙咧嘴,冲上去就想掐死这王八蛋。
可奈何两手沉重的就好似挂了两个铅球。只是堪堪抱住柳青。
两人摔倒在地,柳青只感觉被头牛压住了一般。差点喘不过气来,半响都推不开秦浩。
“你他么也太重了!”柳青痛呼道。
门外的丫鬟正端着茶水过来。一眼看到缠抱娇喘着的二人,和边上碎了一地的床板。脸上突然升起一片绯红。
“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含羞而去。
此后南县百姓中,总会传着奇奇怪怪的靡靡之音。
“听说柳大人喜欢秦大人!!”
“据说当时床板都断了。”“真的假的?”
“你知道个p,习武之人,身体自然刚猛。”
柳青向秦浩仔细的诉说他报告冯县令的缘由。
秦浩也不怪他。确实如此。他这微薄实力别说保卫南县,恐怕自身都难保。
秦浩总算是把歌者护腕脱了下来。解去束缚的双手在小阳丹的药力下恢复的很快。
秦浩明显感觉到双手臂力的增长。
若是我一直戴着歌者护腕,岂不是相当于无时无刻在修炼吗?
思来想去,秦浩决定尽量佩戴着这奇异的护腕。为了实力,不吃苦怎么能行。
连续几日的煎熬,秦浩总算是能正常的行动了。八极山崩拳第一式猛虎也算小成。每日的实力都在肉眼可见的增长。
青云阁的人也未来找过秦浩的麻烦。
而冯县令也并未斥责秦浩,只是偶尔来叮嘱他好好修炼。
…………
这一日,一位农妇抱着个孩童急急忙忙的赶到衙门里报官。
当差的执笔文官,细细听她诉说经过。一边记录着。
原来农妇是南县城南的卖菜商农,隔壁住的是叫蔡文的猎户,昨日蔡文和县里几个同伴去城外响虎山打猎。结果都到了第二天早上都未见人回来。连忙跑来报官,怀里的孩童正是那蔡文的儿子。
执笔文官,又详细问了些问题。没一会,又来了好几个女眷哭着跑来官府报案。
竟都是和蔡文一同去打猎的猎户家属。
案件牵扯好几条人命,文官连忙跑进县府里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