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甲舍,甲舍有一位苗疆女子和芙姬绑着来的那两位,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她们已经很乖顺了,毕竟芙姬当着她们的面至少处死了不下十人。
她们战战兢兢地上车,战战兢兢地服药,战战兢兢地离去。
随着马车全部驶出静园,偌大的园子像是突然被掏空了,只剩下风在呜呜地幽咽。
突然,她感到耳畔的风声。
猛然转身,先截下了对方举起的手,又反手给她一个重重的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芙姬捂着自己的脸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你居然敢打我!!!”
凤琉璃冷冷挑眉,“打得就是你。”
“凤琉璃,你别以为你现在是主子身边的第一红人就有恃无恐!我告诉你,我跟主子的时候你连毛都没长齐呢。”
“我庆幸我连毛都没长齐,要不然现在岂不是跟你一样老?”
芙姬气得七窍生烟,恶狠狠地磨着牙怒道:“贱人!”
“芙姬,我告诉过你,我不招惹你,你也别招惹我。你想要打我,你先问问主子同不同意?”
“你!”芙姬瞪大眼睛,“果然是你。是你跟主子建议,让我去倚红居的!”
这个认知让凤琉璃十分诧异。
芙姬居然也要去倚红居。
这不就是容疆派去监视她的吗?
可是容疆临走前却那样跟她说……
“不是我,因为我去的也是倚红居。”凤琉璃黑目蒙上一层冷意。
芙姬眼底滑过尖利和痛苦:“你去倚红居,你去倚红居是天经地义,可是我,我凭什么要陪着你去那个声色犬马的地方?”
“这是主子的安排。”眼看她处在疯癫的边缘,凤琉璃真的不想再与她过多计较,抬腿就要走。
这时却没有防备芙姬用头猛地撞了过来。
她一头撞在了凤琉璃的腰上,将她生生撞下了台子。
“啊!”凤琉璃又惊又怒,她吓得闭上了眼睛,前世的记忆迅速占领了她的大脑,那种痛苦,那种被硬生生拆碎的痛苦如梦魇般纠缠着她。
猛地,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她。
凤琉璃瞪大眼睛,眸光流转闪过丝丝惊恐。
容疆抱着她安全落地。
芙姬看到这一幕,脸色变白,瞳孔中的欣喜之色缓缓消失。
半晌,容疆眼底燃起了一道火苗,骤然道:“芙姬,从今日起,禁足一月。等什么时候承认了错误再出来。”
……
“小姐你怎么样了,我刚刚听说了,这个芙姬也太讨厌了,太欺负人了。”
“还有那人也是,他为什么这样偏袒芙姬,即便她差点杀了你,也不忍多加苛责,我不服。”
回到房间后,喜儿一直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地陪她说着话。她不喜容疆,只称呼他为“那人”。
凤琉璃抱紧自己,努力驱逐着心底翻涌上来的惊恐绝望、害怕不安。
她无力地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一摸,脑门上不知何时已大汗淋漓。
“小姐,这是我给你温的茶,你喝点吧。”
凤琉璃捧着茶杯,纤指感受着茶的暖意,好不容易才驱赶走了身上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