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因为这一次比赛的日子是花朝节,花朝节是亲人团聚,爱人幸福美满的日子,所以这次办得如火如荼,热闹非凡。
如花妈妈面上长了不少光,她一高兴,脸上的白粉就噗嗤噗嗤地往下掉。
姑娘们都有自己心目中的假想敌,据说,倚红居还出了一个年度最不受欢迎的花魁榜单,其中芙姬赫然在榜单之首。
而凤琉璃,她并没有在榜上,藉藉无名。
喜儿急疯了,凤琉璃反而安慰她,自己就是那隐士高人,是在关键时刻放大招的。
喜儿每天冲过来报告全倚红居的动态,就像个无所不能的雷达。
而凤琉璃,她有了主意之后就不再努力了,每天躺尸……
“小姐,你知不知道这次优胜者的评判标准是谁收获了更多的花灯,而且花灯必须有名有姓,不能弄虚作假,芙姬她们已经开始向自己的客人做宣传了。”
“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呀?不管是一盏什么样的花灯,不管是昂贵也好,破破烂烂也罢,必须要有名有姓。”
见凤琉璃还坐在榻上身上盖着被子,团在被子里龟缩,一点想逆袭的想法都没有,喜儿就又急又气。
“不理你了。”
凤琉璃连忙告饶:“我亲爱的喜儿,我的小乃心,你可不能不理我啊,你不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管你什么意义!”
“喜儿,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宝贝甜蜜饯儿,你不能弃我于不顾。”
瞧她这又哭又喊的,极为凄惨,喜儿不禁心软了。
然而她才要顺着台阶下来,就听凤琉璃道:“就算你弃我于不顾,我也可以让官府把你抓回来,因为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屋里有点热,给我拿一个汤婆子吧,谢谢,还有那些个零嘴儿,如意坊到底送没送过来啊,喂——”
喜儿气冲冲地跑了。
凤琉璃叹了口气,啧啧两声:“这小姑娘长大了,脾气也大了。”
——
京城西南角落花里。
这一亩三分地上矗立着容府。
主人家是朝堂正五品的通政司参议,这个官职没什么油水,待遇还不好,还不如做一个普通的外省小官。
容家祖上是盐铁推官,盐铁属国家专有,容家祖上是自愿跟着一位节度使外调的。
这位节度使有权有势,跟他情谊甚笃,在调回京城时,留他在当地做了盐铁推官,这可是个肥差,容家祖上厚积薄发,一步一步把子孙们安置在了京城之中,有了现在的京城容氏。
几代人的努力才让他们容家有了一席之地,来之不易,所以容云海很在意自己脑袋上的乌纱帽。
他伏低做小,兢兢业业,在朝堂上有了一席之地,虽然一直都是站在最末尾,可是他坚信自己有一天一定会站在第一排第一位!
而他也努力让自己的家族和他自己配得上。
可是他虽然努力,毕竟年事已高、人微言轻,虽然是个京官可是高不成低不就,没有几个品级高的官员知道他的名字,大家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