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意动了,可是没人上前。
容浙顺着方向望去,表情微沉,忍不住扭头看向主子。
此时,容疆也盯着那个人,面色阴沉。
凤琉璃居然敢将宝石扔到那人的茶蛊中,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可是凤琉璃不是这样的人,除非他们两个人认识,而且关系还极为亲密。
可是,一个是卑微的舞女,一个是当朝九殿下?
没错,刚才凤琉璃扔的就是夙辰的茶蛊。夙辰身份特殊,挑了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周围还有暗卫保护,如果夙辰不同意的话,这枚宝石怎么也不会落到茶蛊里。
现在晶莹的茶蛊和璀璨的宝石相映成趣,倒别有一番风味。
“各位,收了奴家的宝石就是奴家的人,今天奴家需要这位公子配合奴家,一起完成这舞蹈。”
说着说着,她有恃无恐地给夙辰抛了个媚眼。
上一次得罪了夙辰,其实她一直想道歉,可是却寻不到机会,这一次寻到了机会,一定得先把这位小祖宗给哄好了。
于是这次这个来自边缘小国的舞蹈,不仅仅是给大家跳的,也是给他跳的。
凤琉璃扭动着自己纤细的腰肢,回想着上辈子坐在席上看那边远小国献舞时的情景。
似乎,他们称这种舞蹈叫做“钢管舞”,还真是奇怪。
作为全场关注的焦点,夙辰不紧不慢地凝视着晶莹茶蛊中的宝石,缓缓抬头,看向了凤琉璃。
女孩美丽的瞳孔里流转着七分调皮,两分好笑,却只有一分笑意。
夙辰的眉心紧紧拧在一起,手指环住茶蛊。
长歌连忙阻止他,身为殿下身边的长随,他知道殿下此刻的怒意已经飙升到了顶峰。可是这里人多嘴杂,又万众瞩目。如果真把这茶蛊捏碎,对殿下不利。
可是,如果不表现一下自己的怒气的话,连长歌自己都觉得过分。
于是长歌顶着一张老脸,笑嘻嘻地建议道:“主子,您看要不要上去修理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您一向不近女色,洁身自好,在某些人眼中可不是什么好事。”
“若是有个姑娘陪着您掩饰,那些人也好放心一些,您也就可以继续扮您的猪吃您的老虎。”
夙辰抬头,眼神凉嗖嗖的,扫了他一眼。
长歌小身板瑟瑟发抖,怎么,他说得不对吗?
再回神,殿下已经抬起脚步,从容不迫地走上去了。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主子有一种虽然眼神拒绝,可是身体却很诚实的感觉?
凤琉璃扭啊扭,微微吃惊,但是却控制地很好——夙辰居然真得走上来了!
想起接下来的动作,凤琉璃老脸一红,终于感觉到有些难为情了,当然,只有一点点。
她虽然戴了面纱,可是夙辰却没有掩藏身份。今日这消息传出去,夙辰之后可怎么做人?
她这算不算祸害了祖国的幼苗?
等夙辰走近,却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觉。这小东西居然用极其挑剔,极其嫌弃的目光扫视她身上这套衣服,目光冷得像被冰块浸过一样,又有点像刀锋,在她脆弱的皮肤上死命地刮。